陆澄清兴奋地点个赞,“对,这才是我的月染姐。”
王特助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小姐,我们出发吧。”
季月染握紧了下陆澄清的手告别,“你回去的时候小心。”
“知道了,你要加油。”
季月染点头,松开手上了车,王特助绕过车头钻进驾驶位启动车子,在陆澄清鼓励的目光中,两人箭一般离去。
季月染擦干眼角的泪,在夜色中明了,纵使伤心,也不能愁眉不展,要相信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
经历了生命的低潮期,苦难的日子终将成为过去,迎面而来的便只有灿烂的阳光。
真正有本事的人不是没有眼泪,而是含着眼泪也要朝前奔跑。
季月染抵达a大集团,正好撞见白厉在会议室给各部门主管开会,主要内容就是证明他的外孙余思念是余深的种,如今余深坐牢,大权自然要白家代为主持。
站在门口从缝隙里看人的季月染不由得嗤笑,这老家伙昨日还在医院被抢救呢,今天居然能生龙活虎地出现在a大集团的会议室里,真是够讽刺的。
余深只不过是坐几年牢而已,他就迫不及待想要上位,至她于何地?
王特助在后小声提醒,“小姐你听,这家伙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姜果然是老的辣,看他贪婪的嘴脸,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白厉面带愠色,说话的声音锵锵有力,“我们要抵制季月染,如果不是她,余总也不会坐牢。我们家思念是余总的血脉,按照关系来讲,我也是余总的老丈人,如今a大集团有难,我想没有谁比我更有资格接手这里。”
集团的老人不吃这一套,有人就不屑,提出质疑,“白先生,我们人老但没有老到是非不分。大家都知道白家小女前几年就嫁给了别人,怀孕生子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别以为仗着深那小子的喜欢,你就可以伪造亲子鉴定来认亲。”
白厉放下文件,对提出质疑的主管解释,“这份鉴定文件是正规医院检验的,不信的话,可以致电余总,他会把事实告诉大家。”
主管们嗤之以鼻,“我们不认,只认拥有股权的那个人。尽管余总不方便管理集团,我相信另一个拥有股权的人不会就此放弃。”
“季月染亲手把余总送进监狱,你们也认她?”
“这一点我们商讨过了,他们夫妻怎么闹都可以,我们作为外人管不着,情趣嘛,他们喜欢就好。”
白厉抿了抿干涩的唇,轻轻拧眉,“你们甘心自家集团落入外人手里?”
主管们道:“季月染是经过余家长辈点头认定的女孩,又是余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即便两小闹离婚,她的名字也还没从余家的族谱剔除,这就证明,你们白家才是外人。”
啊,这一点门外的季月染忘记了,当初她的名字被写进余家的族谱,在众人面前宣布,她生是余家的人死是余家的鬼。
那时余深被他父母警告甚至勒令,他是没有资格向季月染提出离婚的。
这一点,是为了让季家人放心。
时至今日,余家人的态度还真让人刮目相看,即便她和余深领了离婚证,他们依旧认定她还是余家的一份子。
她也终于明白,原来父母当初要求的承诺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给她保驾护航。
“小姐,你看白厉着急了。现在要去打脸么?”王特助兴奋地在她后面小声提醒。
季月染吸了吸鼻子,即使对余家人不熟悉,但他们的态度证明一切,使得她愧疚感油然而生,那颗疮痍的心脏竟涌出一丝丝酸涩的疼痛。
手刚触动门把,白厉扬起亲子鉴定非常恼火,“你们余家的人就会偏袒罪人,宁愿要一个弃妇管理集团,也不让血脉继承。”
主管们却不屑,“凭实力说话,你连白家都保不住,还来争夺什么a大集团?”
a大集团管理层的主管都是余家的人,美名其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实际上都是被家族的长辈安排进去监督余深。生意如火冲天时,余深做什么他们都不会管,如果集团没落衰败,他们就会决策重新选择领头人。
说到底,余深充其量是个傀儡罢了。
但也只是他们一群人想想而已。
余深的手段大家见识过的,鸟大翅膀硬,曾经的傀儡有自己的想法,开始不受众人管控,想做的事就去做,这才把生意做到最大。
白厉的话引起反响,众人对他虎视眈眈,那些目光里无情无爱无恨,只有浓郁化不开的嘲讽。
他们讥笑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成为我们余家的一份子,更何况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
话落,掌声起。
门口处,王特助恭迎满身戾气的季月染入门,她孤傲清高,赞赏道:“这话中听,我最喜欢口直心快的人。”
季月染到场,所有主管站起迎接。
她来到主位与白厉面对面,不经意间就抽走他的鉴定往垃圾桶里扔,“白先生,麻烦你正视自己的身份,你的女儿白双双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当初假死时,入的是别人的祖坟。怎么,几年不见,在哪弄来个野种也敢充当余家的血脉妄想继承a大集团?”
白厉鄙夷地怒视她,“口无遮拦小心遭雷劈。”
季月染不屑不惧,王特拉开椅子,她优雅地坐下,便说:“比遭雷劈更惨的事我都经历过了,还怕什么。就是不知道谁给你的底气贸然跑来这里攀亲戚揽主权呢?来人,轰出去!”
最后那几个字凛然霸气,白厉一掌打在会议桌上气得吹鼻子瞪眼,“季月染,你枉顾余家的子孙,不就是因为你肚子里没种才嫉妒双双和思念嘛!”
众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全部嗤笑起来,连同季月染也忍不住勾起嘴角,“我就好奇了,你的女儿出轨当小三破坏两方家庭,你为什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呢?这种抢夺别人老公的行为很光荣吗?”
集团管理层的老人们忍不住摇头,“自己的女儿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该怎么管理集团。离开这里吧,免得颜面丢失。”
王特助拍一拍手,门外进来两名保安。
白厉语气态度不好,对着季月染就是一顿呵斥,“如果不是你中途杀出来,你以为余深想娶的人是你?”
这是事实,同时也是季月染再也不想提起的旧事。但,有人挑衅,她最喜欢还嘴伤人,“那谁叫你们和余深门不当户不对,余家才看不起你们。”
白厉被踩了痛点,如同跳梁小丑般,脸涨得通红。刚想说什么回应她的话,保安就不由分说架着他。
众人冷眼旁观,事不关己坐在那里冷眼看戏。
他呆住,完全意料不到此局面竟是这般尴尬。
他本想依靠余思念来接手a大集团,季月染一出现,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你们放开我!”白厉怒斥两名保安。
保安训练有素面无表情,不顾他挣扎,毅然决然拖着他出去。
季月染冷眼,告诫道:“不要试图打什么坏主意,a大集团没了余深还有我季月染,你们白家的人,没有资格在这里胜任任何职位,包括洗厕所。”
“你好狠!”
季月染轻哼:“还记得我不狠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啊。在我眼瞎时第一次回到余家,你可是狠狠地踩着我的手背不肯挪开呢。”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
又是这种话。
季月染垂下目光,心情不悦,“你的事过去了,我的事才刚开始上演。白厉,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经历,别觉得我小气。”
“你就是……”
“轰出去!”
门,在他怨怒的神情下缓缓关闭,隔绝一切。
季月染颔首,无视门外气势汹汹骂着她的人,冷眼睨着一派众人,“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谢谢各位长辈的抬举。”
同时,在王特助手中接过文件放在会议桌上,又清冷地说:“这是和王二公子签订的合同,你们过目一下。”
众人的神情‘唰的一下就神采奕奕了,嘴角上扬,左右和同僚对视一眼便满意点头,似对季月染的能力给予很大的肯定。
季月染和王特助不着痕迹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体会彼此的意思。
a大集团变天,成为商业界的一大趣谈。尤其是余深被季月染送进监狱,更有人津津乐道,饭后调侃风水轮流转。
一切往好的发展,季月染也在王特助的协助下努力学习各方面的技能。
时间不长不短,一个月里,她逐渐适应朝九晚五的生活,也习惯了没有余深骚扰的日子,就是看到陆承诺的照片时,偶尔会失眠。
这一天,和往常不一样,因为王二公子和季安安的事牵连到她,害她白天翘班去解决问题,晚上加了几个小时的班。
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此时的a大集团如墨漆黑,寂静得让人害怕。整座高楼大厦只有她一个人在行走,高跟鞋与地板相碰发出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很阴森恐怖。
处于寂静中的人,听力异常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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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