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浪费我的青春,碾压我的自尊,我的骄傲我的身体全部被你践踏得一干二净,你说说,到底是谁无情。”
余深悲伤的眼眸中出现一丝无法察觉的裂痕,精致的面容转瞬就敷上一层寒冰,对着季月染,笑得无比残忍,“明明是你先喜欢我……”
“那又怎样,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喜欢过一两个人渣。你那白月光年轻的时候还是陪酒女郎呢,你怎么不说?”
“别再提这件事,否则,我会让你和爆出这件事的那个人一样,失去活下去的欲望。”余深怒目切齿,猛的拽住她的手,拉扯着将她塞进车。
季月染一脚抵在车门口,挣扎抗拒,“曾经,我何尝没有过去死的念头。余深,是个男人就给我离婚!”
余深周遭冰冷,浑身散发不善的气息,“想离婚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他的手拽着她不放,挣扎无果的季月染气不打一处来,从裙兜里掏出一小瓶防狼器水迅速朝余深喷去。
仅一秒钟,余深就惊叫一声松开她,并捂着眼睛直抽气。
得到自由的季月染跑出十米开外,不悦道:“跟我谈条件,麻烦你态度放好一些。”
好一会儿,余深的眼睛没有那么火辣辣时才勉强可以睁开一丝裂缝。
因为被刺激的缘故,那双眼睛又红又肿,视线有些模糊不清。
“坐过一次牢,你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那些苦难逆流成河,成功淹没不远处的季月染,只是她习惯了把所有伤痛藏起,换做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出现在众人眼中。
她现在,扯开伤口笑给他看,“光脚不怕穿鞋的,你狠,我应当比你更狠。生而为人,谁都是第一次,也没有必要为了你而毁了我自己。”
“好,有种。”余深思量好久,对她的表现,也只能用那两个字概括。
“想要我离婚,想要我一半的财产,这些我都可以给你,但你必须每个月定时给双双输血。”
秋风萧瑟,凉透季月染的心。那一字字一句句,像极了一把无情冷冽的双刃刀,直剜心口还止不住血。
他刚说什么?
说要她每个月定时给白双双输血……
听到这,季月染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人的血液能救治畜生?
或者说,他是想要她的姨妈血?
“说到底还是伤到我了。余深,别拿那么搞笑的理由来跟我谈条件。看,这是什么?”
余深在一瞬间不敢置信地死盯着她手中的本子,身子颤了颤有些站不稳,明晃晃的几个大字痛彻灵魂。
前一刻淡定自若,后一刻像是无法接受一般忍不住喃喃自语,“这不可能,我没有到场,法院怎么能判你离婚成功?”
季月染得意地笑,“我掌握一切证据证明你家暴、出轨、陷害,不仅离了婚,我想要的东西也拿到手了,你到不到场只是个形式,后期会有人通知你。”
先斩后奏,法院一般很少用这招,但是季月染和余深除外,当年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谁人不知余深的手段狠辣无比?
如今,白双双活着回来,季月染挺直身板起诉,正好遂了法院的意。经过这段时间的勘察,人家公安机关证实了一切真相,余深来不来现场,婚照样给离,财产照样给分。
余深再牛逼,也是活在有法律的国度下,它的宣判,谁也逃离不了。
“你无权无势,竟然能……”
季月染嚣张道:“我有人脉,缺你的权势吗?”
余深一怔,他到底是忘了季月染曾经有多优秀,她的身边从不缺乏追求者,以她的出身,认识和他一样有权有势的人会少吗?
心,一点一点在溃烂,血迹斑斑。
曾经的季月染为了他阻断一切桃花,现如今因为他而变了,变得自信迷人来者不拒,是个男人都会沉溺在她略带春意的笑容中无法自拔。
“话不多说,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
王特助买了辆新车,就停靠在她旁边,拉开车门前,她心松一口气,回眸望着余深,多年的大男孩变成事业有成的男人,他变了,好像又没变。
但,今日过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拜拜。”道别的话,道尽一路心酸,她自由了。
余深懵懵地站着,来不及挽留,疑似已忘记他来这里的目的。
看着她面带笑容的坐在王特助的旁边,盘旋在心口里的那一团浊气似打开阀门,更加放肆的侵蚀每一个角落,顺着血液筋脉四通八达走遍全身。
车子走了,车窗也摇上了,最后的视线落在她的脸,她吝啬得连一丝丝余光都舍不得丢给他。
她在笑,笑得很开心,仿佛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也不曾经历过任何悲伤的事一样。
笑容定格,却和他形同陌路。
车子一路远去,他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导致呼吸不顺畅了,连眼眶也跟着酸涩起来。
季月染终于从他的世界抽离,没有预兆,没有传达,一见面就丢了这么一个结果让他接着。
放不下的记忆,是那么的伤心痛骨。
她的每一句话语,都显得很肯定,从来都不是骗人的,只是自己骗自己,以为不出席,法院就拿这场离婚游戏没办法。
可是,现实那么残酷清晰,一句“好自为之”和“拜拜”就轻而易举地结束了多年的仇恨。
啊,季月染啊,是我太过看轻你,以为你做不到那些事,低估了你的手段能力导致自己像个小丑,被嘲笑才得知自己已败得一塌涂地。
如果,当初我选择了你给予的这段爱情,就算心酸痛苦不甘不愿也要走下去的话,结局是否不同……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伤痛没给余深留任何余地,凌虐了整个灵魂。
公安机关的人过来了,手铐无情地铐在他的双手腕上。
“余先生,根据法院的判决,你得跟我们离开。”
余深瞬间从思绪中回神,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到警车前,“等等,我现在不能上车,我的爱人和孩子等着我去救呢。”
脱口而出的话证实了他出轨的证据,警察同志训练有素,并没有露出鄙夷的神色,而是传达季月染留下的话,“季小姐说,白小姐和她孩子的事由白家全白负责,你就安心坐牢吧。”
“坐牢?”余深蹙眉,不假思索地问:“她竟这么狠心?”
警察同志动作一瞬粗鲁了一点,再度重复季月染的话,“季小姐说了,她无心,一切拜你们所赐。”
余深咬牙,他说的话怎么都被季月染猜中了?
被推搡进入车内,警车呼啸而去。
季月染忙完了所有事,一天终于过去。
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医院。
医院里,白双双刚好醒来,一转眸就看见季月染站着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目光如刀冷冽,吓了她一激灵,瑟缩着后退一些。
“你不是瞎了吗,怎么还会看见我而害怕?”
白双双不理会,冷漠地皱着眉直奔主题,“深不在,你来这里做什么?”
季月染自顾自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从兜里拿出离婚证扬在白双双面前,“我来这里当然是想告诉你好消息啊,你看这本离婚证,是我和余深的。”
白双双夺过定睛一看,上面的盖章的确是民政局的。反复确认后,原本紧绷的脸忽而开起花来,“没想到,你们真的离婚了。”
“是啊,高兴吧。”季月染抢回离婚证放好,目光不离她那张变化莫测的脸,厌恶至极。
白家破产、老爸住院、儿子命不久矣,那些让常人难以接受的难过在她那里一星半点都看不到,多的喜悦。
没错,就是抑制不住从胸膛里散发出来的喜悦,她在笑,笑得很开心。
“果然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家里的事都乱成一团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真尼玛贱啊。”
白双双一怔,收敛了笑容,对上季月染那双冷漠无情的眼时,突然就问:“深呢?”
季月染等的就是这个问题,答案下意识脱口而出,“坐牢了,有期徒刑三年。”
白双双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怎么可以让丈夫去坐牢?”
季月染冲她冷笑,优雅地翘起二郎腿,“他现在可不是我的丈夫,让他去坐牢有何不可,家暴、出轨、陷害,条条论律当罚,仅仅只是坐牢我还觉得便宜他了呢。”
这样的男人居然有人抢着要,真是傻逼到不行。
当年的好感滤镜消失,显露出来的都是不能直视的恶鬼,季月染怕极了,恨不得早早离开了事。
倒是白双双无法接受事实,捂着脸痛哭流涕,呢喃着不断责怪季月染,“你怎么那么狠心,我等了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
第38章 浪费我的青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