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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秋来[1/2页]

我有故人在长安 音书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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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秋雨一场凉。
      雨过之后,似乎那原本还正盛的暑气便被冲散了。
      南安坊。
      往日里平静的坊间,今日忽然来了许多玄衣人马。
      他们不似百姓们常见的衙门官老爷,又不像披挂铠甲的禁军士兵,虽着了一色的衣裳,但却仿佛是各干各的,只在静谧无声时便已将这整个坊市包围了起来。
      不明就里的百姓有些害怕,站在院子门口张望。但见远远来了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姿英挺,瞧去便知不俗。
      包围着这里的玄衣武士,见那人来了,齐齐噤声行礼,动作整齐,布料摩擦的声音倒比人说话的声音更压抑几分。
      百姓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纷纷将门掩了,只敢从那门缝中往外瞧。
      一处上了锁的破旧院落前,十七迎上下了马的梁远州,行了礼道:“司长,就是这里。秦家未曾搬走的远亲,已都集中在东边的院子里,没让他们传信出去。”
      梁远州走过来,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连日来追查这道线索,十七也成长不少。如今岑清风尚没有消息,他倒也将这南安坊的人都看管了妥帖。
      “司长,这院门上的锁,就直接砸开吗?”
      梁远州走上前,听见十七的问话,看向他:“你觉得不妥?”
      十七神色有些纠结,那表情倒不太像一个督鉴司的暗卫:“律法里规定不能擅闯百姓居所,京兆尹的人,说不定又会抱怨。”
      梁远州冷笑了一声,不知是不是因为十七提到了京兆尹,他忽然想起八年前江菱那桩案子。若非瞿东带着督鉴司介入,只怕京兆尹草草结案,连江选都未必能抓出来。
      “督鉴司行事,只听命圣上。砸就是了。”
      十七闻言怔了一下,他好像还从来没听司长说过这样的话。
      虽然同僚口中,督鉴司一直独立各处之外,乃是长安城最特殊的所在,但实则平日里司长不常强调这种特别,他们也总是在律法之内办事。
      可他见着司长冷肃的表情,又想到昨日司长交代这件任务时少有的严厉模样,不免心内一凛,忽然有些明白了。
      京兆尹就一定是对的吗?也许正是因为京兆尹也有不对的时候,所以才需要他们督鉴司呢?
      “是!”他忽然郑重其事地应声,连一旁守着的督鉴司侍卫都被惊了一下,不免侧目。
      梁远州没有说什么,瞧着那年纪不算多大的少年人将剑抽了出来,冲着那破旧的一把锁就冲了过去。
      三下,那原本便已被腐蚀得差不多的锁便应声落地,破烂的院门不是开了,而是直接朝后倒去,“砰”的一声,惊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梁远州望着那院内已然一片狼藉的景象,断然喝道:“搜!”
      案卷阁数日,他终于从那蛛丝马迹之中找到了可能的证据。江之涌、钟勤,这能连通朝堂与江湖的大网,幕后甚至是一个超越当年靖平王的存在。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叶卓言是对的,可随着这几日暗中调遣长安至北疆的人马重查当年之事,随着圣上给他朱批让他查阅连皇室族人甚至都不曾见过的秘辛,他越发肯定,那幕后之人根本没有想杀叶卓言,只是想引他入局。
      督鉴司拥有整个大周最广的消息来源,他无比清楚,表面纨绔的端王世子,已在短短几日内便将从前派出去的人召回长安。
      钟勤是死在督鉴司里的,梁远州无比明白,在失去了可信之人后,叶卓言忽然调集人马,为的究竟是什么。
      前日圣上告诉他,今年中秋的家宴要请些老臣来,摆在紧邻御花园的祈元宫。
      而拜多日泡在案卷阁里查过的那些卷宗所赐,梁远州记得,端王叶臻当年未及弱冠,尚未赐封号时,便曾有段日子住在祈元宫。
      圣上是在冒险,可梁远州思虑良久,他发现他有了私心,冒不得这个险。
      “十七。”站在破落小院里,看着督鉴司的人将这曾经秦家留下的东西都翻出来细查,梁远州喊了一声忙碌翻着一个书箱的十七。
      十七满脸是灰地抬起头来:“司长。”
      “后日我要离开长安一天,你去找陆绯衣,让他一步也别离开梁?O。”
      十七微惊,可却也知道司长的事情不能多问,便郑重地点头:“属下明白!”
      *
      八月初九,晚间风已渐凉,蝉鸣声尚一浪高过一浪,只是到底不如盛夏时节欢畅。
      梁远州说要离开长安一天,可他也未曾想到,此一去竟是数日,险些未能赶在中秋之前回来。
      到了梁府时,红日西沉,天际只留下一线暗淡的橘红,夜幕将启,府中已然上了灯。
      “再不回来,我就要带着小?O走了。”陆绯衣拿着一个酒壶,靠在风廊的廊柱上。
      红衣猎猎,旁边立着他的剑,竟是并未收入鞘中。
      “我就知道,定会有人来。”梁远州扶着廊柱,随意地在回廊的长凳上坐下,熟稔地拆掉腿上裹着的一块已经是一片暗红的布。
      陆绯衣冷笑了一声:“何止有人,不知来了多少身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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