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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合作[1/2页]

我有故人在长安 音书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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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熏了香,不似外头的脂粉气息,倒是更令人安心宁神的淡淡味道。
      岑清风走进来,脸色多少仍有些苍白,脚步瞧着也不似在扬名武会那般稳健。
      他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若非自幼习武,只怕走到这不夜阁来都难。
      叶卓言坐在软榻上,方几上头搁着才倒的茶,蒸腾的雾气袅袅而上,在其后圆窗漏进的夜色中,仿佛是要添上几笔柔软的画。
      他抬眼,朝那少年看了一眼:“看来他又找你了?”
      岑清风似并不意外这样的问话,他轻咳了一声,方调整了呼吸道:“他将宋嫣带走了,所以晚辈不得不来。”
      叶卓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只是极快又自己反应过来。
      宋嫣虽在扬名武会上崭露头角,可到底不过是初出江湖的小辈,梁远州和砌玉都在那人手底下讨不到好处,宋嫣会被带走,实也是意料之中。
      “这次是什么条件?”
      岑清风闻言,自怀中将那枚奇怪的令牌拿了出来。
      砌玉走上前去接过,在看到那令牌的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只是他不敢怠慢,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但将那枚令牌呈到叶卓言面前。
      令牌并不大,做工精致,银白质地在灯火映照下约略有些发黄,上头精雕细琢的纹路未曾因为时光的流逝有分毫的改变,只是左上角一个被某样锋利物件钎刻的痕迹格外明显,将那原本连贯的纹路拦腰斩断。
      看到那令牌的瞬间,叶卓言只觉得一股寒意遍生周身,进而是名曰愤怒的情感。
      “他给你的?”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出这一句。
      连岑清风都有些惊讶,愣了一下方回答:“那人点名要晚辈将这个令牌交到王爷手中,难道是这枚令牌另有乾坤?”
      “这是周室金令。”叶卓言攥紧那枚令牌,本就苍白的手指越发好像没有了一丝血色。
      “金令?”岑清风不解。这令牌通体银白,哪里是金的?
      叶卓言的手指从那非常突兀的刻痕上抚过,随着他的动作,令牌反射灯火的光泽,在那道刻痕之中,隐隐有一抹金黄闪过。
      “这令牌表面是银质,内里却是金子做的。昔日先祖告诫后人当谨记谦逊、慧质藏心时,曾制这样的令牌,赐予叶氏后人手中。”
      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这一块,是我父亲的。”
      岑清风骇然大惊,他对长安城诸事的了解,是此番参加扬名武会才逐渐积累,只知曾经的老端王出过什么事情,具体如何一概不知。
      他一向觉得如今的端小王爷是个捉摸不透的人,因而即便自上回就有意合作,却也处处谨慎留心。
      他根本未曾想过那位端王殿下,竟当着他的面就说出这般,可堪称皇室秘辛的事情。
      叶卓言抬头,看了一眼那呆立在原处的少年人,笑容里多少有些凉薄。
      “怎么,被吓到了?”
      “晚辈……”岑清风开口,却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叶卓言复又看向那枚令牌。他绝不会认错,因为那令牌上深深的一道刻痕,正是出自他手,出自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残雪剑的剑锋。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让你知道了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叶卓言笑着,却好像比哭了都让人难受,“这是逼我呢。”
      “王爷,打算出手吗?”岑清风大着胆子问。
      为救师父第一次踏进不夜阁的时候,他便已同那位端王殿下有了约定,他会不断试探那个黑衣人,而端王殿下则设法救他师父出来。
      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是在冒险,可彼时已入绝境,冒险的办法倒成了最好的办法。
      如今那黑衣人既能将这么重要的令牌拿出来,那想必面前的端王殿下也已能确定到底是什么人在搅弄风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整个江湖都传言端小王爷剑法尽废,早成了没用的纨绔,可他就是觉得,那位端王殿下早有成算,也远在众人之上。
      叶卓言看着令牌上的刻痕,想起很多年前,宫里那狗皇帝道貌岸然的模样,不觉失笑:“出手?早就出手了,只是他特意送了这么个东西来,看来是嫌命太长,是催我呢。”
      “那王爷……”
      “还是同我上次所说,到时我自然替你安排好,你去救人就是。至于那黑衣人,你只管等着,他还会来找你的。”
      *
      阴霾天气,不知道是不是夏日将尽了,没了明媚灿烂的日光,整个长安城笼罩在一片萧条之中。
      浓绿的枝叶在惫懒的风中无力地垂着,时不时摇动,发出令人心烦的声响。
      厚重的云层好似在酝酿着一场雨,只是雨没有来,只有沉闷压人的空气。
      岑清风站在那几分破烂的小院当中,直到听到一丝轻微的破空声,方抬眼看过去。
      “你做得很好。”是那个奇怪而难听的声音,黑衣斗篷的蒙面人不知从何处落在小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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