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几人一时无语,不知该骂他痴心妄想,还是该先唾弃堂堂太子居然为了皇位,去与这等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合作。
“那文家呢?”
妙妙不想听这些争权夺利的破事,她也不关心这天下和皇位到底该归谁,因为,这些东西上都沾满了自己亲人的鲜血!
她现在只关心外祖一家究竟是因何而死,又是谁害死了他们,“文家灭门也是你算计好的?”
“文家?那可怨不得我!”魂主不以为然地勾起嘴角,“要怪就怪文杭那个老东西,谁叫他不开眼,偏要与我魂殿作对!”
起初魂殿与东宫的合作,并不全是杀人,更多的是私下的一些小动作,比如让某些人落个马、丁个忧、或是生场重病,只要不在位置上给太子添堵,小手段更好用些。
毕竟人死多了,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们下手的对象多是一些品级并不高的官员,其他太过显眼的人……比如荣王,他们并不敢动。
但荣王阵营中一些看似平常实则关键位置的人接二连三出了小意外后,还是引起了一个人的怀疑。
太子太傅文杭!
若说朝堂上谁最了解朝局风云变幻,又最关心荣王阵营的动向,非这位太傅莫属。
荣王张扬、帝后偏心、众臣倒戈,东宫本就势微,除了几名老臣,周围俱是豺狼虎豹时时窥伺太子之位,而性情文弱的太子,偏又能力平平,毫无出奇之处,文杭为了保住自己的学生,可谓殚精竭虑,日夜忧心。
文杭入朝数十载,对朝局的变动自然明了,出事的那些人看似寻常,但除了他们便等同于拔掉了荣王在各部中的眼睛和耳朵,虽不致命但颇为被动。
应当就是从那时起,文杭便开始私下调查那些人出事的真相,当然,这一切动作,他并未瞒着太子……
魂主当时并未将文杭放在心上,甚至收到太子要求魂殿小心行事的传信时,都全没当回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还是个花甲之年的老头子,即便是查,又能查出些什么。
却不想,还真叫他查到了魂殿!
魂主现在也不知道他究竟从哪里查到了这些人出事背后有魂殿的影子,总之,文杭不光查到了朝中接连的意外事件是魂殿所为,直到接到太子再次传信,他才知道,连魂殿的老底都被摸去了大半。
最要命的是,杀害英国公与镇国将军的密信,落到了文杭的手里!
魂殿再强,又如何能与朝廷铁骑相抗衡!
一本满是魂殿秘辛的手札,两封谋害朝廷重臣的密信,若是经文杭之手公布于世,魂殿就是藏在老鼠洞里都会被揪出来斩尽杀绝!
所幸的是,文杭将这些东西先行给太子看了,而太子……直接将他卖给了魂殿。
事发那日,太子佯称有要事相商将文杭召入东宫,毫无准备的老太傅就这般踏入了自己最信任的学生给他挖好的陷阱。
“谁让那老东西死都不肯交出手札和密信,我也只能送他去见阎王了!”
魂主毫不在意的摊摊手,“不过看在那尸身还有点用的份上,我给他留了具全尸。”
天下皆知,十八年前,荣王为谋太子之位,派遣杀手入东宫行刺,恰逢太傅文杭在内,为护太子于被乱刀刺死,帝后见其惨状,极为震怒,荣王不甘被问罪,起兵逼宫……
萧澄再听不下去,轰然一掌拍碎身下坐椅,铁青着脸上前一脚将毫无悔意的魂主踹出老远,“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阿澄!”
斜飞出去的的魂主狠狠撞向了厅中的石柱,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脆响过后,他狼狈地滑落在地,噗地喷出一口血,好半晌都只能在地上粗喘。
他的肩胛骨已经碎了,而萧澄那一脚则直接踹断了他的胸骨,没晕死过去已经算是命硬了。
另一边,林奚出手拦下了还想上前的萧澄,沉声道:“阿澄你冷静点!”
“听他说完,再报仇也不迟!”
魂主嗬嗬怪笑着吐出口中血水,“兄弟情深,还真是感人啊。”
“人可是你这位好兄弟的爹骗进宫的,最后利用他的死栽赃荣王也是狗皇帝的主意!”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他看着脸色苍白的林奚恶意道:“可怜那老头直到刀架在脖子上才明白谁才是幕后之使,却还想劝你的好父皇不要与贼为伍,嗬嗬……”
“却不知,最想要他死的,就是他的好弟子!”
“他被我戳了十几刀,血都流尽了,还死死扯着你父皇的衣角,真是个傻子……”
“还有文家……”
魂主缓缓爬起,语气嘶嘶如毒蛇吐信:“你们不是想知道文家人的死是怎么回事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即便没有魂殿,他们也活不了!”
“古心兰那疯女人早给他们下了毒,一群待宰的羔羊,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毒发身亡!”
十八年前,太子利用文太傅的死,逼得荣王仓皇起事,平安京风云飘摇全城大乱,城门被破后叛军更是四处杀人放火,魂殿便借此机会,杀入了文府。
手札与密信关系到魂殿的生死存亡,必须要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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