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有人逃脱,太子让谷心兰给文府的食水中下了毒和迷药,将他们尽数困在了府中,那府上的家丁侍卫会武的本就不多,文家人又多是老幼妇?纾?匀恢荒苋稳嗽赘睢
唯一能反抗一二的文家小儿子,也因中了毒连刀都拿不稳,三两下便被他们斩断了手脚削了脑袋扔在了一边。
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却在攻入后宅时生了意外,那个据说回京探亲的文家女儿,身边居然有几个硬茬!
虽然之前古心兰那女人曾经提醒过他们,文茵的夫婿是个江湖人,身手甚佳,但向来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魂殿又如何会将一个江湖人放在眼里。
事发时,那男人恰好不在,只有八名护卫守在文茵身边,又中了毒,本以为不足为俱,却不想他们居然拼着同归于尽,死死拖住了闯进的杀手,最后由两名重伤的护卫带着大肚子的文茵逃了出去。
而文府这边,任他们百般折磨也没人交出手札与密信,直到人死光了,屋子也搜遍了,还是一无所获,他们便认定,东西定是在文茵身上。
而此时,追杀文茵的人也传回消息,在城外破庙发现了她的踪迹。
当他们赶到破庙时,却正撞上了文茵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丈夫……
也是这个人,将魂殿送上了末路。
连番血战后,魂殿高手尽灭,若非魂一拼死相救,连他都会死在那人剑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以为自己是坐享其成的黄雀,最后却成了被斩尽镰足的垂死螳螂。
太子居然一直派人隐在暗处,只待魂殿被杀得山穷水尽之时,突然出手,将身受重伤已毫无还手之力的他与魂一抓了起来。
他这才知道,这个一向被他当成垫脚石,从未放在眼里的废物太子,居然如此心计深沉,够狠也够能忍。
太子令人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又用蚀心索将他锁了起来。
这一关,就是十八年!
空寂的地牢中,魂主虚弱的倚在一角,他周身大穴被封,想运功疗伤都没有余力,只能勉强用仅剩的内力,将心口处的一处淤滞打通,才吐出口暗红的淤血缓了口气。
萧家那小子下手忒狠,专挑不致命偏又极痛的地方捶,骨头断了几根不说,他现在连呼吸都困难。
若不是一旁的小姑娘心软,劝住了手,他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蓬乱的头发下,魂主无声的勾起嘴角,这些初出江湖的小崽子,向来自恃正道身份,信奉什么狗屁天理公道,最喜欢高高在上地施舍他们的慈悲。
真是可笑又愚蠢!
魂殿万千孤魂野鬼,信奉的向来却是:斩草必除根!
十八年前若是能将文府尽数屠尽,他又岂会有今日之祸,只恨当时下手不够利落,没能将萧氏夫妇的命留下。
不过如今也不晚……
魂主阴测测地转动着眼珠,他已经将十八年前的事尽数推到了狗皇帝身上,想必萧家人不会就此善罢干休,再加上古心兰那个儿子好似也同他们站在了一边……
还有那个‘魂一!
没想到魂殿的人居然也萧家人搅到了一起,那个一派天真的蠢丫头,原来就是当年文茵产下的那个孩子,他在追杀萧长风时曾瞥见过两眼,当时明明一副即将夭折的短命相,没想到居然活下来了,倒也是命大……
如他所料不错,平安京很快就会乱起来了!
乱了好啊!
越乱他脱身的机会越大!
自己的功力还在,只要寻到机会摆脱蚀心索的控制,即便手脚已废,他也能逃出生天!
他正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再添上几把火,便听地牢大门哗啦一声响,一前一后两道脚步声从石阶上清楚地传入他的耳朵。
有人来了!
妙妙小心地拎着裙摆,跟在萧启身后走下地牢昏暗的石阶,魂殿的地牢不比兰苑,即便已经清空,便那日积月累了不知多少年的血腥是无论如何也散不尽的,再配上摇曳的火把光线,甚是阴森可怖。
魂主就被关在地牢的最里面,臂粗的铁栏顶天立地,将整间地牢锁得严严实实,插翅难飞。
“小丫头,你怎么又来了?”
粗嘎难听的嗓音响起,魂主看着站在自己牢门前的妙妙与萧启问道:“莫非是后悔刚才为本座求情了?”
他尽是血丝的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小丫头,我魂殿的人用得可还顺心?”
他这句话问得极其猥琐下流,妙妙虽没听太懂,也知绝不是什么好话,见身旁的阿启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冷了脸,锐利的杀气直逼魂主,她连忙扯了扯手中的衣角,
“阿启,不要理他!”
萧启凛厉的目光刀子似地在魂主身上刮过,已经将他看成了一个死人。
妙妙安抚完萧启,才转身看向魂主道:“你想太多了,我先前不让小哥打死你,并非是为了求情,只是有些事情没弄清楚前,你还不能死!”
“哦,看来本座的命还挺重要!”魂主佝偻着身子向前凑了凑,“说说看,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他诡异的嘴角因兴奋而拉扯到了极限:
“你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林家人问得?”
第 158 章 第 158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