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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朱祁钰见琪亚娜,慌忙搀扶:你宫外孕治好了?胎气好了?[2/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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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这儿挪了一丝。”她用炭笔点出两个小点,距离近得几乎重叠,“就这么一丝,要是不管它,十年后,这北斗就成了‘南斗。”
     朱祁钰凑近了些,果然看见两个几乎重合的点。他忽然想起于谦上次递的奏折——说宣府的城墙比规制矮了三寸,工部说“无伤大雅”,可于谦说“雨打风吹,十年就会塌”。那时他忙着处理瓦剌的议和,把奏折压在了案底。
     “就这么点偏差,值得费三天功夫量?”他想起曹羲扔在雪地里的那封密信——桓范说“蒋济是司马懿旧部”,可曹羲说“就一个老匹夫,无伤大雅”,最后蒋济果然反了。
     “当然值得!”琪亚娜的声音提高了些,“规矩这东西,就像星轨,差一丝都是错。您看这星图的格子,我要是画歪半分,量出来的位置就全错了。”她忽然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脑子也一样,您梦里的‘破屋子,是不是一开始就歪了根梁?”
     朱祁钰的心猛地一跳。她竟听懂了那个“乱梦”。
     他想起曹家的那根“歪梁”——从曹操开始,就信“亲族可信”,把兵权全交给曹爽兄弟,却忘了给他们立规矩,就像给了孩子一把刀,却没教他怎么握。最后刀掉在地上,被司马懿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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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亚娜,”他拿起炭笔,在星图的格子线上重重画了一笔,“你说,要是这格子画歪了,该怎么办?”
     “重画呀。”琪亚娜说得理所当然,“擦掉旧的,量准了,再画新的。难的不是画,是承认‘歪了。”
     承认“歪了”。朱祁钰捏着炭笔的手紧了紧。曹爽到死都没承认自己“歪了”,总说“是司马懿骗了我”;那些勋贵也不承认“歪了”,总说“祖宗之法不可变”。可星图不会骗人,城墙不会骗人,权力的天平更不会骗人——歪了就是歪了,不重画,只会塌。
     药炉里的药熬好了,小禄子小心翼翼地倒出来,药汁呈深褐色,在白瓷碗里晃出一圈圈涟漪。琪亚娜端起来,递给朱祁钰:“陛下您也喝点?陈博士说这药能‘清淤,脑子里的‘淤也能清。”
     朱祁钰接过碗,药味比安神汤更苦,却苦得清醒。他忽然想起明日要召见的大臣——于谦是“量星轨”的,能看出城墙矮了三寸;金濂是“画格子”的,知道账本上的“蜘蛛网”该怎么拆;王直是“记星图”的,清楚哪些旧例早该换了。
     “琪亚娜,”他放下药碗,声音里带着种前所未有的笃定,“明日你也来文华殿。”
     琪亚娜愣住了:“我?我去做什么?我连你们的话都说不太利索。”
     “你会量‘偏差。”朱祁钰指着星图上那两个小点,“我们的‘格子歪了,得找个看得清‘一丝偏差的人。”
     夜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又跳了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星图上,像两颗靠得很近的星。朱祁钰忽然觉得,那些浸在梦里的血和霜,那些曹爽的怒吼和司马懿的笑,都化作了这药香里的清醒——
     改革不是拆房子,是重画格子。
     不是杀几个人,是把歪了的星轨,一点点挪回去。
     回养心殿的路上,小禄子看着陛下的背影,忽然觉得跟去时不一样了——去时像揣着块冰,回来时像揣着团火,连踩在石板上的脚步声,都比刚才沉了些。
     而钦天监的烛火,还亮着。琪亚娜趴在星图上,用尺子量着那两个小点,嘴里念念有词,仿佛没听见远去的脚步声。星图上,那个朱祁钰画的“则”字,在烛火下泛着光,像一颗刚被找准位置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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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朱祁钰见琪亚娜,慌忙搀扶:你宫外孕治好了?胎气好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