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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太监:陛下是不是做噩梦了?朱祁钰:是,不过琪亚娜那边[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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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梦浸烛与阶前问——梦醒夜未央
     烛芯爆出一点火星,溅在朱祁钰手背上,他却没动。指尖还凝着天牢草堆的涩感,耳畔似乎仍回荡着曹爽在洛阳天牢里那声破锣般的笑——可眼前分明是熟悉的养心殿,案上的《三国志》摊开着,“曹爽传”的页脚洇着半干的水渍,像一滴被烛火烤得蜷缩的泪。
     “陛下?您醒了?”
     声音带着点生疏的小心翼翼。朱祁钰抬眼,看见个陌生的太监,青布袍上的盘扣系得歪歪扭扭,手里捧着的铜盆沿还沾着半片没擦净的水渍。不是王瑾——那个伺候了他五年、能从他皱眉的弧度里看出是想喝茶还是看奏折的王瑾。
     “你是谁?”他开口时,喉咙发紧,像被高平陵的霜气呛过。
     小太监慌忙跪下,膝盖磕在金砖地上,发出闷响:“回陛下,奴才小禄子,是今日卯时刚调来伺候的。王公公……王公公昨日巳时被调去南宫了,太后说陛下近来总熬夜,换个手轻的伺候笔墨,能安稳些。”
     南宫。这两个字像枚生锈的钉,猝不及防扎进朱祁钰的太阳穴。他猛地转头看墙上的日历——景泰三年,三月十二。墨迹是新的,显然是今日刚换的。
     “朕睡了多久?”
     “回陛下,您从昨日未时起就伏在案上睡着了,太医来瞧过两回,说脉息沉,是忧思积了太多,开了安神汤,在廊下炉上温着呢。”小禄子的声音压得更低,“奴才们不敢惊动,就守着您……守了一天了。”
     一天。朱祁钰盯着日历上“十二”的字样,忽然想起昨日未时案上的茶——王瑾泡的雨前龙井,还冒着热气,他当时正看到“曹爽奉帝祭陵”,指尖刚点在“司马懿称病不随”那行字上……再睁眼,便是这陌生太监和满室烛火了。
     这一天里,洛阳城的血是否干透了?天牢里的曹爽是否还攥着那半块碎帛?司马懿把玩的玉佩,会不会已被扔进了洛水?
     他忽然站起身,袍角扫过案边的笔洗,青瓷碰撞的脆响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像高平陵石阶上,曹爽那匹受惊的马的蹄声。
     小禄子端来安神汤,碗沿的热气模糊了朱祁钰的脸。药味里混着点蜜香,是太医特意加的,可他尝着,却比天牢的霉味还涩。
     “陛下……是不是做了噩梦?”小禄子瞥见他捏着碗沿的指节泛白,大着胆子问,“方才您魇着了,嘴里嘟嘟囔囔的,像是说‘别杀,又像是说‘兵符,脸白得跟纸似的。”
     朱祁钰的手顿了顿。他想起曹爽在天牢里的质问——“我是不是早就该杀了司马懿”,想起司马懿在曹爽府邸里那句轻飘飘的“树砍了能再长,人呢”,想起那些被“太后懿旨”轻轻带过的人命……这些话堵在喉咙口,像塞满了高平陵的冻土,吐不出,咽不下。
     跟小禄子说这些?他只会瞪着圆眼睛,说“陛下是真龙天子,梦里的反贼都该杀”。跟太后说?她或许会叹口气,说“往事已矣,陛下该保重龙体”,然后转头更紧地盯着南宫。跟朝臣说?他们会引经据典,说“魏祚短浅,本是天命”,却避而不谈曹家那三道错付的托孤令。
     “是个乱梦。”朱祁钰放下碗,声音淡得像结了层薄冰,“梦见有人守着座破屋子,明明房梁都朽了,还舍不得换根新的,最后塌了,压死了自己。”
     小禄子没听懂,只当是寻常的忧思,陪着笑:“陛下说笑了,这紫禁城的房梁,都是金丝楠木的,结实着呢。”
     朱祁钰没接话。他看向窗外,夜色沉沉,宫墙上的灯笼在风里晃,光落在地上,像一滩滩没擦净的血。他忽然懂了,有些教训,只能烂在心里——就像曹爽到死都没说出口的那句“若有来生”,说了,也不过是史书上又一行多余的字。
     “今日是二月十二?”他忽然问。
     “是。”
     “琪亚娜那边……怎么样了?

第620章 太监:陛下是不是做噩梦了?朱祁钰:是,不过琪亚娜那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