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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阿依娜问孙皇后:娘娘我有件事问你,是琪亚娜那个事情。[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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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墙春深·问
     暖阁的炭火烧得久了,添了新炭进去,火苗“腾”地窜起半尺高,把墙上挂着的《寒江独钓图》映得忽明忽暗。阿依娜从偏殿回来时,孙皇后正让汪皇后给她捶着肩,鬓边的银丝在烛火里像揉碎的月光。
     “琪亚娜睡沉了?”孙皇后抬眼看见她,示意汪皇后停手,“张太医说药得灌三回,时辰快到了吧?”
     “还没醒,穆亚娜在守着。”阿依娜在梨花木凳上坐下,手里还攥着块从偏殿带来的帕子,上面沾着琪亚娜咳出来的药渍。她指尖反复摩挲着那片深色印记,像在掂量什么重话,半晌才抬起头,“娘娘,臣女有件事想问。”
     孙皇后刚端起茶盏的手顿了顿:“但说无妨。”
     “是琪亚娜的事。”阿依娜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要被炭盆里的噼啪声盖过。她看见孙皇后眼里浮起一丝疑惑,那疑惑不像装的,倒像是真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汪皇后在一旁剥着橘子,橘瓣的甜香漫开来,却没冲淡阿依娜心头的涩。她深吸了口气,像是攒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那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是……男女之间做爱的事。”
     “噗——”汪皇后手里的橘子瓣掉在碟子里,汁水溅了半袖。孙皇后端着茶盏的手也晃了晃,茶水顺着盏沿淌下来,打湿了她膝头的貂褥。暖阁里的空气忽然凝住了,连炭火的声响都变得小心翼翼。
     “依娜,”孙皇后放下茶盏,掏帕子擦了擦手指,语气里带着些不自在,却还是尽量温和,“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问起这个?”
     “臣女也是没办法。”阿依娜的指尖掐进掌心,疼得眼眶发热,“去年在甘州破庙里,我就问过琪亚娜,问她是不是跟……跟皇上有过那种事。她当时脸煞白,只摇头,说‘姐姐别问了。可她越不说,我心里越慌。”
     她忽然想起那天的破庙。漏风的墙洞里灌进深秋的寒风,琪亚娜正给阿娅缝补被马蹄踩破的裤脚,针扎在手上都没知觉。阿依娜攥着她的手腕,逼问她去年进宫求药那七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琪亚娜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布面上洇出一小片湿痕,却始终咬着唇不松口。
     “也平弟弟当时也在。”阿依娜的声音发颤,“他在肃州撞见琪亚娜偷偷吐酸水,回来就跟我说‘姐,你觉不觉得琪亚娜不对劲?我当时把他骂了一顿,说他瞎猜,说琪亚娜是累着了。可夜里我摸着琪亚娜的脉,跳得又快又乱,根本不像累的。”
     孙皇后的眉头慢慢蹙起来,手指在榻边的小几上轻轻敲着,像是在回忆什么。汪皇后捡拾起碟子里的橘子瓣,却没再往嘴里送,只低着头听着。
     “后来遇到马匪。”阿依娜的目光飘向暖阁外,像是又看见黑风口那片狰狞的山影,“在黑风口被劫时,琪亚娜为了护阿娅,从马背上摔下来,后腰撞在石头上。她当时疼得蜷缩在地上,手却死死捂着小腹,嘴里还念叨‘别伤着它。那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了,可她只说是‘怕伤着腰。”
     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晃了晃。阿依娜想起马匪的刀架在琪亚娜脖子上时,她眼里的恐惧不全是为自己,倒像是怕什么更金贵的东西被夺走。也平当时红着眼冲上去拼命,刀光里喊的是“放开我姐”,可琪亚娜那时看的,分明是自己的肚子。
     “再后来,遇到郭登将军和卫长国。”阿依娜的声音缓了些,却更沉了,“我们跟着他们往内地走,阿娅下体的血总止不住,小脸白得像纸。琪亚娜一路上强撑着照顾阿娅,可她自己也越来越不对劲,吃不下东西,夜里总捂着肚子哼唧。”
     她想起青虚山那个雪夜。她们借住在山脚下的猎户屋里,苏和刚被也平从鞑靼寻回来没多久,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却硬是拖着病体给琪亚娜诊脉。苏和把完脉的脸色比外面的雪还白,拉着阿依娜躲到灶房后面,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宫外孕,胎像不稳,再拖下去要出人命的!”
     “也平当时就在门外。”阿依娜望着炭盆里跳动的火苗,眼里的光忽明忽暗,“他听见苏和的话,一脚踹开灶房门,指着琪亚娜的鼻子问‘这到底是谁的种?琪亚娜当时就哭了,却还是不说,只抱着肚子发抖。也平气得要拔刀,被我死死按住——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隐情。”
     那天夜里,也平背着苏和,阿依娜扶着琪亚娜,穆亚娜抱着昏迷的阿娅,在雪地里分了路。也平说要带苏和找稳妥的地方养伤,让阿依娜带着琪亚娜和阿娅先往京城赶,“宫里的太医或许有办法”。分别时也平塞给她一把短刀,刀柄上还留着他的体温:“姐,护好她们,等

第611章 阿依娜问孙皇后:娘娘我有件事问你,是琪亚娜那个事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