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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也平:现在只能去京城,琪亚娜我们走![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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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平:现在只能去京城,琪亚娜我们走!
     也平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坐了多久,直到窗纸破洞里漏进来的阳光变成了昏黄,才慢慢直起僵硬的背。他伸手探了探琪亚娜的额头,指尖触到的冰凉像块冰棱,顺着血管一路冻到心里。
     楼下的铁锹声早就停了,锦衣卫收拾废墟的动静也淡了,只有风穿过客栈残垣的呜咽,像谁在远处哭。他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碎草药,苦香混着烟火气,呛得人眼睛发酸。
     “该走了。”
     也平轻声说,声音比客栈的楼梯板还要涩。他小心地将羊毛毯裹紧琪亚娜的身子,毯子边角的毛絮蹭过他的手背,像她从前撒娇时蹭他掌心的触感。他记得有年冬天,她在雪地里崴了脚,也是这样被他裹在毯子里背回帐篷,那时她的脸颊贴在他后颈,暖乎乎的,带着沙棘果的甜气。
     现在她轻得像片晒干的药草。也平将她打横抱起时,手臂猛地晃了一下——他总觉得她该重些,该在他怀里动一动,哪怕皱着眉说句“也平,你勒得我疼”。
     走到楼梯口,阿依娜带着两个锦衣卫候在那里,见他出来,慌忙别过脸去抹眼泪。锦衣卫手里抬着块门板,上面铺着苏和妻子连夜缝的厚毡子,是卫长国让人准备的。也平没说话,小心地将琪亚娜放在门板上,又把那床羊毛毯盖了盖,连边角都掖得严严实实。
     “卫大人说,保定到京城的官道通了,让这两位兄弟护送咱们走。”阿依娜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苏和嫂子在百草堂留了话,说京城有位姓秦的太医,当年给草原的王爷看过病,或许……或许能懂琪亚娜妹妹的疼。”
     也平的脚步顿了顿。他知道苏和妻子是好意,可怀里的人连指尖都凉透了,哪还等得到太医。但他没戳破,只是点了点头,伸手将门板的木柄攥得更紧些:“走。”
     锦衣卫抬着门板在前头走,也平跟在旁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毡子下的轮廓。路过柴房废墟时,他看见地上散落着几株焦黑的草药,是琪亚娜没来得及煎的那种。风卷着草灰飘过他脚边,他忽然想起早上离开时,她蜷在草垛上,手里还攥着这药,说“等你们回来,我就煎了喝”。
     “停一下。”也平开口,声音惊动了前面的人。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几株焦黑的草药,拍了拍上面的灰,放进怀里——贴身的地方还有那半块羊肉干,硬邦邦的,硌着心口。
     阿依娜看着他的动作,眼圈又红了:“也平,这都烧透了……”
     “她认得出。”也平打断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她闻着味儿就知道,是她从巫术之地带出来的。”
     阿依娜别过头,不敢再看他。她知道,也平又在给自己编故事了。就像他说琪亚娜在二楼歇着,说她只是睡着了,现在他说这些焦黑的草药“认得出”,不过是想让这一路走得像个正经的“赶路”,而不是一场无声的告别。
     出了客栈,夕阳正往西边沉,把官道两旁的白杨树影拉得老长。锦衣卫抬着门板走得很稳,也平跟在侧面,时不时伸手扶一下毡子,像怕风把它吹起来。路过溪边时,他让锦衣卫停了停,从怀里掏出个小铜盆——是琪亚娜用来盛沙棘果的,边缘磕了个小豁口,她总说这样“盛得多”。
     他蹲在溪边舀了水,又从布包里翻出块粗布,蘸了水往门板边凑。阿依娜想拦,却被他眼神里的专注钉在了原地。他轻轻掀起毡子一角,用布巾擦了擦琪亚娜的脸颊,动作慢得像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
     “你看,这水凉丝丝的,像草原上的溪流。”他低声说,指尖划过她的眉骨,“小时候你在溪边摸鱼,摔了一跤,满脸泥,也是我这样给你擦的。你还哭,说鱼跑了,要我赔你十条……”
     说到这儿,他忽然笑了,眼角的泪却跟着滚下来,滴在溪水里,漾开一圈圈细微波纹。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天渐渐黑透了。锦衣卫点燃了火把,跳动的火光映在也平脸上,忽明忽暗。他从怀里摸出那半块羊肉干,掰了一小块放在琪亚娜枕边,又想起什么,把自己的羊皮袄脱下来,盖在羊毛毯上。
     “夜里凉。”他喃喃道,“你从小就怕冷,冬天总抢我的袄子盖……”
     阿依娜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琪亚娜说过的话。
     那是在巫术之地的囚车里,琪亚娜疼得缩成一团,却抓着她的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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