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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阿依娜:我们都是难兄姐妹啊。苏和你后悔认识我们吗?[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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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娜:我们都是难兄姐妹啊。苏和你后悔认识我们吗?
     桃花雪落得绵密,把来路的脚印填成一片浅白。也平牵着马走在最前,他的背影比往日更沉,玄色短打外罩的狼皮披风被风掀起边角,露出腰间那枚银质狼头符——那是瓦剌贵族子弟的信物,边角被摩挲得发亮,却总被他刻意往衣襟里藏。
     苏和扶着阿娅的肩,感觉怀里的人轻得像团被冻干的沙枣花,只有蓝底白花的衣襟还带着些微布料的韧。琪亚娜走了没几步就停住脚,蹲在雪地里扒拉什么。阿依娜回头时,看见她正把冻在草窠里的沙枣核往兜里揣,冻红的鼻尖蹭着发间残留的桃花瓣:“阿娅说过,沙枣核埋进土里,来年会长出会开花的树。”
     阿依娜走过去,替她把兜口系紧。指尖触到琪亚娜腕上那只银镯子,是去年她从部落里带来的,镯身刻着细密的狼纹——那是也先给小女儿的满月礼,本该由乌云琪亲手为女儿戴上,却因部落迁徙,辗转托人送到了琪亚娜手里。
     “还记得乌云姨吗?”阿依娜轻声问。琪亚娜点头,把脸埋进阿依娜衣襟:“乌云姨会用沙枣汁染羊毛,染出的蓝色像宣府卫的天。她说等我长到能骑小马,就教我织有桃花纹的毡毯。”
     阿依娜的喉结动了动。乌云琪是父亲也先最信任的部落首领,当年琪亚娜刚满周岁,瓦剌与明廷边境冲突骤起,父亲怕战火伤了幼女,便把琪亚娜寄养在乌云部落,托乌云琪照拂。那时阿娅的母亲还在世,总笑着说:“等战事平了,让琪亚娜跟阿娅学绣桃花,一个织毡毯,一个绣花绷,凑成一对才好。”
     “走了。”苏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正把阿娅的手塞进自己袖管里暖着,“爷爷说,雪天的风专往骨头缝里钻,得把活人死人的手都护好。”
     阿依娜应着,拉琪亚娜起身时,看见也平正站在坡顶望风,背影挺直得像沙枣树干。他是父亲也先的长子,却总爱穿汉人的短打,腰间别着把汉人铁匠打的匕首——那是当年他随商队去宣府卫,一个老镖师送的,说“刀不分胡汉,能护人就行”。那时苏和的父亲也在镖队里,还笑着拍也平的肩:“这小子眼神亮,是块走镖的料。”
     一行人踩着雪往宣府卫挪,风把琪亚娜哼的调子撕得七零八落。那是瓦剌的祝祷歌,词是“狼崽壮,鹰翅硬,阿爸的帐篷永远亮”,此刻被她改成“阿娅的针,苏和的线,我们的路要慢慢牵”,尾音软得像没晒干的羊毛。
     日头西斜时,也平在背风的山坳里寻了处废弃的石屋,墙角堆着半筐干沙枣,该是前几年过路的商队留下的。苏和解开包袱,把爷爷烤的沙枣饼拿出来,刚要分,琪亚娜突然指着石屋墙上的刻痕:“看!是阿娅画的狼!”
     石墙上果然有个歪歪扭扭的狼头,刻痕里还嵌着沙粒,是阿娅去年随商队路过时留下的。那时她刚学会用汉人的凿子,总说要把瓦剌的狼刻遍所有走过的路,让远方的家人知道“阿娅在这里”。
     苏和摸着那刻痕,忽然想起离开驿站前,爷爷翻出本旧账册,上面记着二十年前的镖队行程:“你爹护送瓦剌商队那次,同行的有个叫也平的少年,说要去关内学打铁。”她当时没在意,此刻望着也平添柴的背影,才惊觉命运的线早把他们缠在了一起——原来也平说“认得苏和父亲”,不是客套话。
     “苏和姐姐,你吃这个。”琪亚娜把最大的沙枣饼递过来,饼上的枣泥被冻得发硬,却仍透着甜,“阿娅说,沙枣饼要分着吃,路才走得远。”
     苏和没接,把饼塞回她手里。火光映在琪亚娜脸上,能看见她眉骨处那颗小小的痣——和也平眉骨上的一模一样,是也先家族的印记。她忽然想起阿依娜曾说,也平小时候总护着两个妹妹,有次部落里的孩子嘲笑琪亚娜“没娘在身边”,也平抄起沙枣树枝就打,说“我妹的娘是乌云姨,比你们的娘还亲”。
     “苏和。”阿依娜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溅在她手背上,她没躲,“你知道也平为什么总穿汉人的衣服吗?”
     苏和摇摇头。
     “父亲说,汉人的镖师曾救过他的命。”阿依娜的声音轻得像火上飘的烟,“那年父亲在宣府卫被明军误抓,是你爹带着镖队疏通关系,说‘也先是个讲道理的首领,不该困死在牢里。后来父亲总说,‘汉人里有好人,瓦剌里也有坏人,别被族别蒙了眼。”
     苏和的心猛地一跳,摸出怀里的狼

第494章 阿依娜:我们都是难兄姐妹啊。苏和你后悔认识我们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