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儿几步来到沈夫人前面,便有妇人将一把石块递到他手中。
此时四周形势更加严峻,有二、三处已经被挑死了身前的马匹,双方缠斗在一起,我弱敌强,且多妇孺,赵四儿胸腹中不由侠义之气激昂,暴喝一声:“且来!”左右同时出手,“嗖嗖嗖”,或大或小的石块破空飞出,随即“啊,呀,哟”的呼声不断,竟是招不虚发。
有赵四儿这般助力,劫匪的攻势便慢了下来。
木区脸上现出微笑,止住身法,提着长剑缓步上前,“敢问这位大当家,你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
“你在北护军中居何职位?”
大当家本来十分镇定,纵然攻势受阻,可他仍有信心将场中众人全歼,但听到木区提起“北护军”,顿时脸上变色,闭紧口唇不发一语。
木区又道:“你知道你所劫杀者为何人,这位沈致远乃是隆佑朝的状元,现任海州知州,从四品。”
“你们于官道之上劫杀朝庭官员,依《大齐律》,应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吧。”
“谁人许了你甚么好处,你竟敢做这种灭门的祸事?”
霎时之时,前方看似松散的劫匪的数双眼睛,便都集于一人身上。
大当家只觉得那些眼光如刀子一般,他回答与不回答,结果都是一样,他们已经起了疑心。
大当家既然不辩不答,便等于是默认了这少年所说之话不假,身旁几人眼神闪烁,不知欲作何打算。
木区虽然早已料到,但这时亲眼见他承认,还是免不了心中微痛,曾经威武正义的北护军,短短几年,便堕落到了如此地步,岂不令故人心痛。
木区脸上闪过一丝庄重,“既然你认了,我今日便为北护军清理门户。”
大当家身边的几个蒙面人犹疑片刻,纷纷晃动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木区右手一扬,一丝银色剑光电射而出,大当家眼看避无可避,只得将单刀护在身前,口中不忘说道:“兄弟们,我也是奉了上命,大家一起上,杀光了这些人,以后吃香喝……”
辣字尚未出口,已被木区一剑刺入,正中心脏,大当家立时气绝身亡。
木区沉声道:“我已诛首恶,你们若此时悬崖勒马,尚且为时未晚。”
其中一人略一踌躇,又与左右对望一眼,暗想:“这少年不仅武功高强,且知晓这许多辛密内幕,必然不是普通人物,如今李总旗被他所杀,我们若不按他所说行事,只怕性命难保。”
一番权衡,这人挺身而出,大声呼喝道:“白狼旗听令,放下手中兵器,原地退后十步。”
便是刚刚第一次杀人,少年人脸上的肌肉都未曾动上一动,宝剑当饮热血,英雄总要杀人。可这时,他却难以遏制心中的愤怒,“白狼旗,你们竟是白狼旗。”
白狼,居住在漠北之北最荒凉的土地上,是冰川世界的王者,其势凶猛,锐不可挡。
镇北军成军之时,选先锋营精锐五十人,以白狼为名,取白狼之意,是为白狼旗。
与漠西、漠北的数次大战中,白狼旗孤身深入敌后,斩敌将首级,火烧敌方粮草,为镇北军屡次大捷立下汗马功劳。
后来随着镇北军辖下军队扩建,白狼旗的名字也随之多了起来,但每一个白狼旗,都不愧其白狼旗的名号。
木区冷冷地用剑尖指向其他几人,“你们同他一起喊。”
一起喊白狼旗罢,让人知道它是有多么地令人不屑。
那几人忙齐声道:“白狼旗听令,放下手中兵器,原地退后十步。”
“白狼旗听令,放下手中兵器,原地退后十步。”
…………
声音一齐传出,四周的蒙面人闻听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便互相掩护着扔了手中的单刀,然后一齐退后。
木区高声道:“赵大叔,请先收手罢。”
赵四儿本就已近力竭,这时方才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才敢呼出来,整个人大汗淋漓的瘫坐在地上。
“痛快,真他娘痛快!”
威武镖局的镖师连同沈家的护卫们劫后余生,一时悲喜交加,心中不停向观世音菩萨感恩。
木区收了剑,转向其中一蒙面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军中可有职位?”
那人拱手道:“我叫曲正风,只是一名小小的伍长。”
木区指着身前大当家的尸体问道:“今日这事,你看应如何对上官讲明。”
沈自谦从车后转出,本欲上前接下这烫手山芋,但见这少年言谈举止似是已有应对之策,又想到以他镖局中人的身份,本不能做成今日的诸多大事,心下不禁暗暗思索其真实身份来。
曲正风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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