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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拔出背后的单刀,不发一言便纵身抢到木区面前,一声猛喝,出刀疾攻。
      只看这刀势之凌厉,在场的诸多威武镖局的镖师们便自知不敌,心下不禁叹息木区螳臂当车,白送性命。
      沈希微只觉身遭四面八方皆是刀光,无论往哪个方向都是万万躲避不过的,她想这不过是随便一个劫匪功夫便如此了得,若他身后的人都如他一样,那她沈家的护卫是断断无法抵挡的,这个少年人不知此时是不是已经为自己的无知无畏懊悔了呢?
      待沈希微看向那少年人时,却见木区身子晃了几晃,脚下前后左右的一通胡乱迈步,竟是堪堪地避开了尽数的刀光。
      一时之间,官道上静寂无声。
      木区仿佛根本不知凶险,一边跌跌撞撞的避开刀锋,一边道:“哎,你这汉子好生无礼,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那汉子本着一击必中的决心,谁知却被这小子误打误撞的躲开来,心下又急又恼,哪里还会分神去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只是一刀急似一刀地攻过来。
      沈家并镖局众人皆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沈希微心中更是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
      木区虽身子摇摇晃晃,但每一次单刀劈来总能险之又险的避过,如是二十余招过后,辗转腾挪间木区的身形竟显出几分潇洒随意。
      “一数坎来二数坤,三震四巽是中分,五数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木区吟了一遍歌诀,赞道:“这套凌波微步果然厉害,只是有几处地方我走的还是不准。”
      “那汉子,来来来,咱们快些再来斗上一斗。”
      这一番话说的亮亮堂堂,众人听后便都心中明了,这汉子是奈何不了木区的,只是这种生死关头,木区竟还淡定自若的以临阵对敌来磨练自身武功,这番淡然着实令人佩服。
      那汉子一口气攻了几十招,招招连少年的衣角都未碰到,此刻冷静下来,想起他出手时少年闪躲的身法,一幕幕在脑海中流过,由生疏至熟悉,由磕绊至圆润,显然竟是拿自己练手了。
      只是他虽然看似粗糙,实则心中颇有计划,他既在大当家话落便跳将出来,自然是想要表现一番,如今眼看正面较量不敌,他心念电转之间,已是将单刀换到左手,右手稍稍一抖,用来保命的暗器便滑入手心。
      “臭小子,这是斗狠拼命,谁耐烦和说三道四,你莫不是当成街头杂耍吗,”汉子想着已趁左手落刀之际不露痕际地扬起了右手,一枚暗器范着幽幽的青光呼啸而去,汉子大喝一声道:“小子,拿命来吧!”
      这一着暗器发的始料不及,沈家这边好几人齐声警告:“小心暗器!”其间夹杂着一个清脆的小女孩的声音,同时众人射向那汉子的目光中也满是鄙夷之色。
      只那些劫匪当中的大当家欢愉道:“赵四儿,做的好!”
      大当家料想赵四儿既已使出绝技,那少年断无生还之理,于是扬扬手,“大爷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再耽搁下去,可就误了黄泉路上的好时候。”
      他说着暴喝一声:“杀!”
      众劫匪随着他话落亦一同大喝,“杀!”
      吼声震天,气势如虹。
      沈致远眼角一跳,心中更是不可抑止的狂跳。
      竟然喊杀啊,竟是喊杀啊!
      朝庭有令不得异地调动军队,那么眼前这些人只能是附近的驻军,距此地最近的是北护军。
      乾元八年,朱廷秀欲削镇北王军权,将北护军划归京师直辖。
      沈致远一时心神不定,不知是气是怒,竟连全身都抖了起来,可恶朱廷秀,既然能将手伸到北护军来,那看来直隶军亦不能幸免了。
      直隶军不保,那皇城的安危,天子的安危,岂不全在朱廷秀一念之间。
      沈致远焦急地用目光寻找那个自称是高手的少年人,即是高手,那么快些将这些人拿下吧。
      却说木区早在那汉子扬手之际便瞧见有青光闪动,又听得众人示警,看那暗器来势甚急,料想其中所含的力道不小,他终于不敢拖大,脸上现出几分认真之色,脚上连连迈步跃出,手中的长剑则是轻轻向前一送。
      他这一送并不见有何出奇之处,但在赵四儿眼中却是凶险无比,四周明明是空无一物,可赵四儿去觉得无论向哪个方向走动都会撞到那少年的剑上。
      竟不是那少年要刺他,而是他主动送上门给那少年去刺。
      赵四儿不由心灰意冷,他本是江湖中人,因一时失手将人致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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