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团结的把一切都推到威威父亲身上。把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威威被自己父亲带到月亮湾,当着我们的面,威威被父亲连续抽了几十个嘴巴。
养孩子养到糟蹋了自己的下半辈子,这确实是件可悲的事。与威威比起来,我甚至应该自豪。至少我有种把自己的事揽在身上,而他,还在巴望着靠家里的钱和势力活着。
答应精编厂下属医院以后全从老朱药店那里进药后,黑子才满足的放手。老朱也对黑子处理这次事情的手段很满意,答应亲自解决最后的麻烦。
最后的麻烦也只有他能解决。法庭不是黑子玩闹的地方,威威父亲没有别的指望,只能煎熬着等着老朱的信。
与我们混着一样,执法部门一样存在着大哥小弟。老朱找到劳保局的朋友,让他们进行反驳上诉。似乎劳保的条例与法律条例有着不统一的地方,按照法律,这种事情必须重新在劳保局进行申请,再次反驳后才能上诉,而劳保的条例却允许直接上诉。
大哥的话成了压轴戏,原本支持受害人上诉的法院变了态度,把案子撤消,交给了地方劳保局处理。
落到这种部门,一切便已解决。裁定事故是人为失误造成后,工伤变成了领导再次体恤职工的表演机会。一点小钱抹平了沸沸扬扬的特大伤亡事故的诞生,唯一受难者就是威威。听金笛说,每次在迪吧看见他时,威威都会主动过来结帐,倒是多了一本移动存折。
自始至终,我只是个喊过空话的人而已。金笛父亲送给黑子两条邓爷爷在世时生产的小熊猫。四千一条,虽然不是最贵的烟,但因为已经停产,除了军队以外,很少有人搞得到。
黑子没客气,这件事让他大出风头。一个规模不算小的厂子的经理被他说整就整,其他人自然知道以后如何招呼。
也许除了金笛以外,没人还会感激我做出的承诺。她偷着送给我一盒从家里偷出来小熊猫,二十块一根,我却在ktv里分给了毛毛和小姐抽。
对我来说,它们不存在任何意义。无论贵贱,无论高低,过去以后我还是我,不会因为摆弄着高档玩意便使自己成了自重的人。
黑子接连抢了两次风头,大雷心情很不顺。在我面前提过很多次,“如果大眼还在的话,肯定不会让黑子自己牛逼。”
他与黑子是老朱的左膀右臂,自然不会随便翻脸。不过我没傻到顺着他的意思活,让我替他找茬抹掉黑子的面子,吃亏的只会是我自己。也许过不多久就会出来一个新人,把我逼到车下。
油田附近也开始整理旧案,以前偷油的团伙一一被抓进了局子。有伙专门联系货品出路的人,因为嫉恨油田混子向警察通风,私下堵人报复,并且剁掉了其中一个小子的右手四个手指。
大雷没地方出气,眼睛盯在了这上面。收过礼后,大雷纠集了几十号人天天游荡着油田附近。我和二郎都是其中卖力的家伙,分不清对手打过几次架。因为在街面上,倒是没人拎刀玩枪。直到我的脖子不幸受了伤之后,我才顺利的躲过了这些无聊的事情。
相信其他人想法与我一样。去油田搞事那些人不是小偷小摸,对于明目张胆提着长枪抢油的人,我们也怕。黑社会不是战争团伙,除了真哥们遇难外,没人愿意拿自己命开玩笑。
最后大雷的人还是堵到了当天动手的那几个小子,为首的人挺有名气,外号长毛——留着一头长发。其他人挨了一顿打后便被放走了,大雷把长毛带到朋友的服装加工店玩了一宿,第二天早晨把长毛引以为豪的一头长发送进了压衬机。
几个人按着长毛,残忍的看着传送带把头发搅进机器。听毛毛说,长毛头发连根被拔掉,头皮也撕下几片,血淋淋的模样连他都泛呕。长毛当场昏过去,大雷放出号子,以后谁在油田闹事就是跟他过不去,言外之意,一直不愿插手油田这种烂摊子的大雷决定接管这里。
油田属于政府重点项目,这里并没有什么可捞的油水。而且离矿山太远。大雷这么做,无非是想与黑子较量一下。你有脑子,我有拳头,谁也不能一个人坐大。就这样,因为河畔刚刚缓和的两个人,莫名其妙又僵持起来。而我,只能骂着自己倒霉,虽然没什么身份,夹在中间始终不好做人。
第一百九十四章 差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