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大雷强行出面为自己争了一口气的话,他给自己带来的麻烦远远要比想象中大的多。
在老朱身边作威作福,在t市之内翻云覆雨,但他仅仅参与过油田几场小规模火拼,对方大多顾忌他有着强硬的后台不敢轻易翻脸。警察查案,这些盗油者只能用拉拢或说情的方式解决,毕竟这个社会中已经很少存在以黑控政的地方,大多数混出名堂的人选择以黑养政,以政保黑。而对于其他黑社会团伙捞过界,并扬言接管的态度,没人会轻易放下嘴里的骨头。
从九十年代初,t市油田附近的黑社会便开始暴力抢油,嚣张的时候成群的偷油车整日接在油缸上。与国家的东西比起来,自己的命更珍贵,所以这种事一直没有被完全阻止。听亮子说,将近十年间,油田至少被偷去七千多万元的原油。没有几个黑社会能有力度达到这种数字,平常在街角晃荡的自称黑社会的混子,只是带有黑社会性质而已,并没有黑社会的本质。而通过各种手段收敛这么多钱,这些偷油团伙也不比矿山的人差到哪里。
长毛刚被修理不多久,大雷的几个小弟就在桑拿门口被人围着砍,其中一个哥们还被人用甩棍硬生生把眼睛戳瞎。
我听后立即怕了起来,幸好有人认出那些小子的名号。处理这种问题,很少有找自己人下手的,大多都会选择从其他地方靠关系或者靠钱找帮手,毕竟闹大了也可以轻易脱罪。
大雷通过朋友从附近小县城里找了不少人,加上身边几个下手狠毒的兄弟,整天到处查着那批人的下落。一个星期内发生过两起械斗,嫂子出面点过几句,但大雷脾气上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着什么,依然不肯放手。
这大概是我唯一一次见到大雷丧气的模样,在兄弟又一次的械斗中,对方拿出四支枪,并当场鸣枪示威,而当时正是下午。
四支枪也许听起来是个可笑的数字,但它们同时出现在一个团伙手中,并且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人还能笑得出来。大雷找来的兄弟当即便逃窜,并且全部逃回了老家,放出话宁可把钱吐出来,也不想再帮大雷这个忙。
刘宇听到一切变成这样,十分不屑的笑着:“操,一群窝囊废,也他妈好意思收钱替别人办事。”
“你他妈就是一个傻逼。”二郎登时开口骂,“你什么时候看见一群人在大街上拍枪战片了?”
刘宇嘟囔几句,还是抱怨:“所以说咱中国就是不行,拿几把枪就能把人都吓跑。”
“你赶快把嘴闭上吧。”我没好气的堵上了刘宇的臭嘴。中国内地的黑社会虽然不会像港台一样拥有数不清的小弟,也不会像外国一样长期杀人绑票,但相对于日本韩国等小国家,还是更加残忍。二郎的小姨夫与日本做买卖,那里的黑社会,即使传说一样的山口组,也只是干涉政治,真正动起手大多是没完没了的谈判,不会像中国一样先打个你死我活再坐地讲价。当然,一切都是利益造成的。因为我们除了拼命露脸期望得到大哥看重以外,没有机会参与生意,也没有路子养活自己。
虽然颜面扫地,不过大雷还是静下了心。
通过小王打听,这群替长毛报仇的家伙根本无法收拾。倒不是亡命之徒,而是他们的后台太硬。这些枪都是从警察收缴的枪支里私自被卖出来的,甚至,是名所长亲自带人去挑选的。
同一部门很少出现因为包庇黑社会而发生争执的时候,毕竟他们需要的只是钱和帮手。而且这种人与小王走在两条路上,小王从不拿自己开玩笑,帮黑子和大雷的忙,也只是挑着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的事情。而那群人的后台完全目无法纪,连收缴的枪支都可以贩卖,相信没有什么他们做不出来的。
老朱敲下最后一锤子,勒令大雷退出油田。
因为火气比较大,而我又扭伤的脖子不能帮忙,那几天大雷一直让我去中医院提他灌中药。偶尔我会把刘宇叫出来,俩个人坐在太阳舞里,这让我多少有些兴奋。但一想到大雷面对的麻烦,我便对这辆车失去了兴趣。别人的事永远是看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而且黑社会这里的东西,一不小心便可以让自己失去继续糟蹋生活的权力。
拿着中药回到大雷家中时,我像往常一样去厨房沏水准备温药。但大雷忽然带回一群人,气冲冲的在厨房扎了一头,便让我暂时到院子里等着。
莫名其妙的看着人群,我原以为大雷又要决定派人堵谁,但每个人脸上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我推翻了想法。心里很自然涌出不安后,我快步跑出了大厅,顺手把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刘宇揪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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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狗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