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操行了,他还能找到北吗?”我冲大波摆摆手,“你陪二郎去外面拦几辆车,千万别让他跑回来。”
大波很不开心我给他安排的差事,扛着二郎的胳膊嘟嘟囔囔首先下了楼梯。我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是混久了,平常说说笑笑可以,若真正打架时我开始有些排斥不敢动手的人,也许是在排斥曾经的自己。
韩津听明白了我们的意思,摇头说:“四百块白花了。就当这四个傻逼的挂号费,我去跟朋友说一声,他肯定不会把你们卖出去。”
整整一晚我的心情都很烦,一半是为了二郎,一半是为了自己,突然有种没事找事想打架发泄的念头。说出来确实可笑,有钱人发泄会到奢侈的地方砸票子;没钱人发泄会背着老婆喝酒嫖妓;而我这样的人发泄第一个就会想到拳头,最粗俗却是最直接的方式。四个男人看到我们下楼,大摇大摆的搂着女人想上去玩。不过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把他们拦住了。
带头的男人把我的手扇开,看了看我身后的人,他说话并不硬气,“哥们,过年图个乐,那么大的地方就你们玩,多没劲。”
“你操姑娘的时候,我觉得你家床大,也过去凑热闹,你乐意?”鸡头探出脑袋慢慢悠悠的说。
“别废话。要么你走,要么我走。”我咽了口吐沫,没想到他会说这么客气的话。
男人瞪着鸡头,脸马上变了颜色,“操你妈的,给你脸你还上鼻子?我是跟……”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脑门上,“跟你妈混吧!”
楼梯道不宽,我刚动手就有些后悔,应该等所有人都下来才开打。四个男人趁我们散不开,全堵着楼梯口一直踹我,一时间我竟只能挡着胸口胡乱招架,挺狼狈。修鬼猛的有些大过头了,按着我的肩膀从后面“飞”了过去,几乎是用膝盖压着别人的胸口把一个家伙砸在了旁边。当然,我也被他按在了地上。
随后打的很乱,都喝了酒,谁也分不清到底在干着什么,慌乱中韩津被撞到了楼梯扶手上。我有些不理智的抓住撞韩津的小子的头发,不停踹着他的小腹。如果不是修鬼把我扯开,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踹到什么时候。
四个男人都很爷们,人少吃亏也没缩手。混子惹事打架只要占到便宜就行,没必要到处把人打服。没头没脑打了几分钟之后,我们窜出舞厅跑上了出租车。
“真他妈爽,新年第一天就找开炮!”二郎羡慕的扒着窗户冲后面挥手。
“喝大了吧?又不是,看把你眼馋的。”韩津与我坐一辆车,不停揉着肚子。
我想问问她有没有受伤,但是话到嘴边偏偏吐不出去,总觉得是件肉麻的事情。
打架就像健身,就是为了出身汗弄个痛快。发泄以后累不累疼不疼都不重要。把人都送走之后我躺在床上喘气,韩津却突然趴在床边喊疼。
“我操,是不是刚才撞的那下?”鸡头立即跑过问。
韩津摇着头,说话也有些含糊,“不知道,肠子就像断了一样。”
我想伸手摸,但是没好意思,“不是骨头撞断了吧?塑料做的?这么不结实。”
韩津瞪了我一眼,一直咬着牙,疼出的眼泪把她的眼影都弄脏了,黑糊糊看起来很憔悴。
“你下去拦辆车!”我踹了鸡头一脚,随后便想搀韩津起来。但是她捂着肚子一步也不肯迈。没办法,我让东子把她掀到了我的背上。
“疼归疼,你可别吐了。”韩津的体温隔着厚厚的衣服竟然能传到我身上,我尴尬的说。
韩津没力气的敲着我的脑袋,鸡头却在楼下骂了起来:“操他妈的,怎么一辆车都没有!”
这时我才想起来,初一早晨生意最好,司机一般都回家过年等到那时候再出车。而且城郊本来车就少,何况是年三十的晚上。
韩津呻吟的声音越来越颤,我急的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东子突然从墙边推来一辆旧二八自行车,车锁是他踹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那偷学的。
拍掉车座上的雪,东子帮我把韩津扶到了后座。
“操他妈的,遇见从这过的司机都帮我骂一遍。”我吐了口痰,骑着车就往医院跑。
最近的医院也得骑半个小时,家楼下的职工医院我根本没抱希望,凡是给公家赚钱的地方在这种时候没人会上班的。
自行车很旧,塑胶车把只剩下一个,握着跟冰块一样的钢把手,我感觉比挨了刀子还难受。
幸亏是背着风,韩津特意敞开了衣服替我挡着,这让我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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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冻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