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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汗珠密布,两颊火烧一般的潮红,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竟是惊人的滚烫。
      糟糕!沈夜白知是蛇毒发作,顿时惊惶不定,骤然想起方才浔月服下的药丸,急忙伸手到她怀中摸索。
      谁知刚一触碰到她的身体,沈夜白蓦地一惊,神色大变,右手像被烫到似的立即抽回,惊疑不定地看着浔月。
      她竟是女子!沈夜白心想。脸上不觉也跟着烫了起来。
      正在犹豫之间,忽听一声嘤咛,只见浔月秀目微睁,已然醒转过来。
      沈夜白见了大喜,连忙扶住她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感觉全身疼的厉害,呼吸也有些困难。”浔月说着,抬起手腕,见蛇咬处呈现出青紫色的淤斑,不禁苦笑道:“还是扩散了。”
      “刚才服的药丸呢,要不要再吃上几颗?”沈夜白急道。
      只见浔月虚弱地摇了摇头,道:“不能再吃了,‘冶朱本就不能治疗蛇毒,我刚刚也是被逼无奈,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现在蛇毒已经蔓延,若再服用,只怕会死的更快。”
      说完,浔月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方才摘到的紫苏,交与沈夜白道:“这个你先收好,记住,开水煎服,每日两次。我怕我待会没力气给你了。”言语间又咳嗽了两声。
      沈夜白见她气息微弱,心中越发惶急,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浔月闻言,思虑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取出一枚银针递与沈夜白,道:“这样,你用银针在我的百会和天冲两个穴道各施一针,也许能暂时压制毒性。”
      沈夜白见情况紧急,也不多言,立刻接过银针,将浔月身子扭转,背对着他,找准穴位,轻轻扎了两针。
      只听“哇”的一声,浔月口中霎时喷出一股鲜血,当即失去知觉,软软地倒在沈夜白怀中。
      沈夜白见状大急,不禁脱口道:“荀姑娘!”
      就在此时,忽闻远处传来几声轻呼,沈夜白知是晋羽他们来寻,急忙喊道:“我在这里!”声音从未有过的响亮。
      却说晋羽在庄内左等右等见二人天黑还未归来,心下焦急,当即叫上一帮家丁点着灯笼上山寻人。众人一听到沈夜白的呼喊,立即循声而去,用绳索将二人救了上来。
      晋羽见浔月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问道:“少庄主,这小子怎么晕了?”
      “她为了救我,中了蛇毒。”
      沈夜白说完,不待晋羽继续提问,从怀中掏出紫苏递与他道:“赶紧带回去煎药,再派人去医馆请曲大夫,记住,一定要快。”
      晋羽接过,看了眼浔月,问道:“少庄主,那你呢?”
      只见沈夜白抱起浔月道:“我带她回去。”
      “少庄主,要不还是我来背吧。”
      “不必,你速去办你的事。”
      说完,沈夜白运起轻功,抱着浔月飞一般的走了。晋羽见状,赶紧跟上。
      却说沈夜白见母亲服下汤药,面色舒展,心下稍安,立即到浔月房中探望,刚走到门口,便见曲老夫子背着药箱出来,赶紧上前问道:“老先生,她怎么样?”
      曲老夫子见是沈少庄主,先拱了拱手,再道:“少庄主不必担心,性命已无大碍。”
      见沈夜白松了口气,曲大夫又道:“说来也是这位姑娘命不该绝。寻常人中了竹叶青的毒,不出三个时辰,定然毙命。这姑娘能挺到此时,当真是老夫生平罕见。”
      “她本是毒医。”
      曲大夫闻言,点了点头,道:“这就难怪了,我见她的伤口处理的甚好,想来中毒之时已将毒素排出大半,否则断不能撑到现在。”
      “敢问老先生,她何时能醒?”
      曲大夫抚了抚胡子,道:“毒虽已解,但毕竟中毒已久,五脏六腑都已受到侵害,恐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见沈夜白面上发急,曲大夫又道:“少庄主不必过于担心,我看这姑娘体质殊异,想来应是从小便与毒物打交道,中毒症状远较常人为轻。我已留了一方子在桌上,只要按时服用,相信不出几日便可苏醒。”
      沈夜白闻言,大舒了一口气,拱手谢过曲老,目送他远去,随即推开房门步入内室。
      只见浔月躺在床上,双目微闭,脸上病态的潮红已然退去,只留有一点淡淡的红晕,反倒衬得一张脸更加秀美动人。
      沈夜白见了,心下稍宽,左手去探她额头,见烧已经退了,这才放心下来。
      明明是一女子,偏要这么逞强。
      沈夜白心道,又想起方才种种情状,心中涌起一股内疚之情,见浔月的一只手露在外面,便替她掖了掖被子。

第9章 知是女儿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