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浔月被沈夜白牢牢抓住手腕,正思如何脱身,忽见一小厮慌慌张张跑进堂内,大叫道:“少庄主,不好了,老夫人用过早膳,突然晕倒了!”
沈夜白听了一惊,抓住浔月的手握得更紧了,怒道:“你胆敢动我母亲!”
浔月左手痛极,嘴上却毫不示弱:“我只是来找你寻仇,并未动老夫人分毫。”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跟我走!”说完,沈夜白便拉着浔月随那小厮去了。众人见状,纷纷跟上。
众人到得老夫人卧房,沈夜白拉着浔月焦急上前,见母亲已是一副人事不清的样子,忙问坐在一旁把脉的大夫:“老先生,可看出我母亲得的是什么病?”
那大夫看着顾氏摇了摇头,起身回话:“恕老朽无能,实在看不出老夫人因何晕厥。老夫查她脉息时快时慢,起伏不定,不像是寻常病症,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
“倒像是中毒了。”
沈夜白一听怒急,忽地将浔月拉到近前,喝道:“还说不是你搞的鬼!”
“说了不是便不是!”浔月内心亦是惊疑不定,正想举步上前看个清楚,却被沈夜白一把拉住。
“你把我母亲害成这副样子,还想怎么样?”沈夜白怒问。
浔月见他纠缠不休,心中亦是恼极,说道:“眼下这屋里只有我一个毒医,我若再不出手,恐怕你今日便要成孤儿了!”
沈夜白闻言一惊,抓住浔月的手力道顿时轻了半分,威胁道:“你若胆敢伤我母亲分毫,我必让你命丧当场!”
“你放心,我这条小命,在你看来不值钱,自己可宝贝的很!”
浔月说完,掰开沈夜白的手,走近床前,见顾氏双目紧闭,眉头深锁,似是痛苦难言,再细查其脉搏,心下暗惊,转头问一旁站着的一位嬷嬷:“你家老夫人今早可曾吃过些什么?”
嬷嬷答道:“老夫人平日里吃的就不多,今日早起便说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碗白粥。”
说完,转身从远处端来一个小碗,说道:“剩下的都在这了。”
浔月接过白粥,取出银针轻轻试验,见其并未变色,又在碗口擦了一擦,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粥没有问题。”
“老夫人的饮食都是老身亲自过手的,想来是不会出错。”
浔月点了点头,又问道:“老夫人近日可曾碰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那老嬷嬷听了,沉思了片刻,忽道:“老身想起来了!昨日庄里新到了一批物资,其中有一枚剑穗,样式甚是别致。夫人见了说少庄主定会喜欢,便命人拿到房中,说是等今日少庄主来请安时便交与他。”
沈夜白一听,急问:“东西在哪?”
“就在老夫人床头,老身见夫人很是喜欢,还拿出来把玩了一阵,方才收到盒中。”
浔月听了,探手在顾氏床头搜寻了一番,果然摸到了一个小盒。盒身为紫檀木所制,上饰两朵并蒂莲花,古朴雅致。
浔月打开盒子一看,见内里躺着一枚剑穗,穗身用上等蚕丝织就,上串两颗滚圆的珍珠,通体莹白,令人过目不忘。
确实是好物。
浔月心里想着,取出银针在穗身上试了试,只见那银针登时变黑!
众镖师见状,大惊不已,领头的镖师急道:“少庄主,我等接了镖物,星夜兼程,未曾有片刻耽搁。这箱中事物更是从未有人动过,还请少庄主明察,切莫冤枉了弟兄们。”
沈夜白冷然道:“你们自是不敢,只怕有些人……”
说完,拔出长剑,将剑搁在浔月颈边,冷声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却说浔月正在细察顾氏病状,见状不怒反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个呆瓜。我若想害你,昨日便已得手,犯得着大费周章再去弄个玉穗,岂不是多此一举?再说了,我若真是凶手,断不会将赃物亲手送上,这岂不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沈夜白见其说得有理,细思一番,撤下了长剑,问道:“看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办法医治?”
只见浔月轻轻掸了掸衣袖,起身说道:“此毒名为‘细雨烟罗,本是寻常毒药,一旦附着在丝物上,毒性便会变得霸道无比。常人触之,如感微雨着身,遍觉清凉,殊不知毒素早已入体,游走百脉,等到了心肺,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了。”
沈夜白急问:“可有解药?”
“这毒我也是第一次碰见,身上并未带有解药。我给你写张方子,你命人照着去抓便是。”
浔月说完,问老夫子借了纸笔,坐在桌前,将药名一一写下,写完递与沈夜白,说道:“连服十日,便可痊愈。”
沈夜白接了药方,即刻命晋羽前去抓药。
领头的镖师见状说道:“少庄主,此事既与我等无关,如今老夫人得救,可否放我等先行离去?”
沈夜白点了点头,道:“也好。”
众镖师拱手谢过,相偕出门。浔月见状,跟着要走,却被沈夜白伸手拦住。
“他们可以走,你留下。”
“为什么?”<
第8章 报仇不成反被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