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月睡了五天五夜,方才醒来。
一推开房门,便看见晋羽在院子里煎药。
晋羽见状,立马放下手中的扇子,跑上前来道:“你小子总算醒了,这几日可把大伙累坏了,忙着给你买药煎药,少庄主还亲自给你喂药,连旁人代劳都不许。”
浔月听了,吃惊地指着自己道:“你是说沈夜白亲自给我喂药?”
“那还有假,这几日少庄主天天守在你床前,刚刚才回去休息,人都瘦了好些,也不知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晋羽道。
想不到他还挺有良心。浔月心道。
晋羽见浔月还在发呆,这才想起手上的事还没办完,对浔月说道:“不跟你说了,我还得看着炉子呢。”说完便跑回去煎药。
看来这次还真是伤的不轻。
浔月思及此处,不免觉得有些后怕,暗暗告诫自己下次不能再这么鲁莽行事了,见晋羽忙着扇火,便举步往外走去。
“喂,小子,你这是要去哪?”晋羽见状叫道。
“躺了太久,闷得慌,出去转转。”浔月说着摆了摆手,走出了院门。
“别忘记回来吃药!”
“知道了!”空中传来浔月的声音,已是去的远了。
却说浔月一路七弯八拐,见山庄水池里的荷花开的正盛,便停下脚步观赏。
这时,只见远处行来两个婢女,手里提着食盒,山庄草木茂盛,浔月所站的位置正巧被一株紫薇树挡住。两人见四周无人,便说起了悄悄话。
“你听说了没有,前日里给夫人看病的那个姓荀的大夫,跟着少庄主一起上山采药,被毒蛇咬了一口,现下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谁人不晓!这都已经五日了,我看少庄主紧张的不得了,成日里往那荀大夫的住处跑,据说连汤药都是他亲口给喂的。”
“我来山庄这么久,可从未见过少庄主对谁如此上心。”
“你说,那传言会不会是真的?”
“嘘,小心让人听见。上回菱香她们议论此事,被王管家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你可别忘了。”
“说的也是,我们还是赶紧给老夫人送饭去吧。”
言毕,两人渐行渐远。
待到二人走远了,浔月这才从树下转出。
不会吧,沈断袖喜欢上了我?浔月一念到此,浑身上下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罢了罢了,还是先去看看顾老太太吧。浔月心想,努力将脑中的杂念清理干净,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便到了顾澹心的住处。
浔月见门口站着两名守卫,便上前行礼道:“烦请两位大哥通报一声,说荀玉前来为老夫人诊病。”
两名侍卫一听,立时换了笑脸,其中一位道:“原来是荀大夫,前几日听闻荀大夫上山为老夫人采药,误被毒蛇所伤,眼下可大好了?”
“烦劳二位挂怀,已经无恙了。”
“那就好那就好,荀大夫救了老夫人,就是我归云庄上上下下的大恩人,可不能有半点闪失。还请荀大夫稍待片刻,我这就去通传。”
“有劳这位大哥。”
不一会儿,便见那侍卫折返回来,道:“让荀大夫久等了,老夫人有请。”
浔月道了声谢,依言入内。
只见顾澹心坐在床上,先前的那位嬷嬷侍立在侧。顾氏见浔月进来,挣扎着便要起身。
浔月见状,立马迎上前去,按住顾澹心的手臂道:“夫人毒伤未愈,还是多休息的好。”
顾氏闻言,又坐回了床上,细细打量了一番浔月,说道:“早闻荀大夫医术高明,今日一见,方知是少年英才。”
“顾夫人过奖了。”
“荀大夫不必过谦,若不是荀大夫出手相救,妾身早已命丧黄泉,哪还有机会坐在这里与荀大夫攀谈。”
浔月听了,伸出右手,仔细为顾氏把了把脉,说道:“药效已生,夫人只需再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有劳荀大夫了。对了,荀大夫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浔月知她说的是自己的毒伤,便道:“已然无碍了,多谢夫人挂心。”
顾氏闻言道:“如此妾身便可放心了。听闻我儿说起荀大夫为了救他,不慎被毒蛇所伤,命在旦夕,妾身这几日一直寝食难安,好在老天有眼,荀大夫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我母子二人,真不知何以为报。”
浔月蓦地听到她提起沈夜白,双颊立时飞红,急道:“老夫人言重了,医者仁心,这都是荀某应该做的。”
“想不到荀大夫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胸怀,当真令妾身感佩万分。”顾氏一面说,一面笑着望着浔月。
浔月被她一番凝视,只觉面红耳热,当即说道:“我看时候不早了,夫人大病初愈,还需多多休息,恕荀某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探望夫人。”
“荀大夫慢走。”顾氏说道,目送浔月离去。
浔月前脚刚走,那老嬷嬷这才开口道:“夫人,今日
第10章 情愫暗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