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夏熟练地就地一跪,嘤咛了起来:“婆母教训的是,儿媳错了……”
一边哭,一边趁着擦眼泪的处偷偷打量着场上景象。
堂上除了伺候的小厮和侍女,只有顾夫人和南琴姨娘二位。此刻,顾夫人在盛怒之下自不必说,南琴倒是一脸恶狠狠的样子死盯着自己。
程知夏脑子一转,明白过来了——这是南姨娘在林家吃了瘪,过来找人泄愤呢。
顾夫人怒道:“你说你错了,你犯了什么错?”
程知夏还未言语,南琴就抢在前面细细罗列起来:“少夫人,您不通文墨自个儿不敢去林府倒也罢了,还非压着我带着那碧玺珠软镯子去赴宴。妾身身份低微不敢不从,可是平白在林家挨一顿笑话!”
哈?这是打算倒打一耙全部赖在自己头上?
程知夏凄然抬起头:“南姨娘,我何时非压着你戴着镯子去赴宴?”
“少夫人还不承认?”南琴早有准备,转头看了一眼侍女小岚。
小岚扑通一声跪在顾夫人前面:“今日午时在少爷房内,奴婢亲耳听见少夫人逼迫我家姨娘去赴宴,她还威胁……还威胁我家姨娘,若不去便收回月例和侍女,让姨娘自己动手烧饭洗衣。”
说到此处,她又是惧怕又是忿恨地瞧了程知夏一眼,才继续道:“姨娘被逼无奈,只好去了林家。当时院子里头的小厮、丫头五六人皆可作证,少夫人虽然地位高贵,却也无法堵住悠悠之口,任她颠倒了黑白去!”
程知夏张了张嘴,又哑了回去。
这丫鬟,演技不俗啊!
小厮、丫头五六人皆可作证……
这是提前串好了供才设了个圈套让自己钻,真真是百口莫辩了。
她掏出手绢来拭了拭眼角,委委屈屈地说:“儿媳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任南姨娘找来多少小厮丫头也不能认下这种空口白牙的谎话!”
顾夫人疾言厉色:“程知夏,难道我顾家这么多人都专去冤枉你一个不成?你若再不承认,我便要家法伺候了!”
程知夏假装呜咽地飞快动着脑子,顾夫人却火气更盛,直接叫了下人来:“去取木杖子来!”
?
这婆婆这么狠,还打算真打啊!
程之夏的人生准则之一:挨骂可以,挨打?不行!
她目光陡然锐利了起来,音量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南姨娘,在受家法之前,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敢回答?”
南琴正打算看好戏,心想你一个柔弱庶女还能反了天去,随口便道:“你问就是。”
程知夏轻笑一声:“我压着你非要赴宴时,你告诉我这碧玺珠软镯子是顾家管家镯了吗?”
南琴愣了一下,眼神开始有了丝慌乱:“自然告诉了的。”
很好。
程知夏看着顾夫人,从容不迫地答道:“若是南姨娘说的是真话,我既知道这镯子乃是顾家管家的宝贝,又为何非要她带走赴宴呢?难道不戴那镯子林家就不给进?但凡我是个正常人,也会选让她赴会而不予其镯,何必白白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南琴慌道:“或者我记错了,忘记告诉少夫人这镯子的意思……”
“南姨娘在府内多年,自然明白这镯子的重要。若她没有告诉,她便是蓄意瞒我,让我在不知其意的情况下忤逆婆母。”
程知夏看着南琴直眉瞪眼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补上了最后一句:“在主母进门的第一天就设下如此歹毒的心计,笼络下人们让夫人和我都被绕的团团转,南姨娘这是想取而代之么?”
顾夫人看着南琴发白的面色早已明白过来,她铁青着一张脸:
第5章 诬陷与下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