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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宛臻从床上惊醒,冷汗沾湿她白色的中衣。出了被窝被秋风一吹,冻的她打了个寒战。
      天边吐白,熹微的晨光透过窗纸投在纱幔上。
      采苹撩开纱幔,看着满头大汗的宛臻蹙了蹙眉:“又发梦魇了?你这毛病,十年都不见好,早该找太医帮着瞧瞧了。”
      宛臻抬头,勉强一笑:“我一介宫女,哪能事事劳烦太医,不妨的。”
      不过开几副安眠药方的事,宛臻却不想治。
      十年来,她常常在梦中与家人见面。日日提醒她,莫要沉溺于现在的锦衣玉食,她身上还背负着灭门之仇!
      采苹撇撇嘴,把纱幔系好:“如今你也同我一样,是太后身边的一等宫女。不过请太医开个方子,他们岂会不卖你这个面子?”
      采苹比宛臻大了几岁,从小在太后身边伺候,除了徐嬷嬷,她是慈宁宫第一人。
      从小在老人身边长大,说话做事不自觉带些少年老成,难免??隆
      宛臻也知道她是为她好,笑着应付:“如今是多事之秋,太后事多烦忧,我也怕横生枝节,等过了这段时日再去瞧瞧。”
      过了这段时日,也许她就能查出当年灭门的真凶了。
      近来朝堂动荡不安,后宫人人自危。
      一年前,曾经的一国之君,孙太后亲儿子齐镇,出征瓦剌被掳。
      遭人耻笑不算,还险些丢失大片的大?F国土。
      好在太后拎的清,江山和儿子二选一,她眼都不眨,转头就拥立齐镇同父异母的弟弟,?王齐钰为帝,绝了敌国挟天子败大?F之心,保住齐家百年江山。
      乱糟糟的境况,于宛臻而言却是难得的好时机。
      每个人的眼睛都紧盯着新皇和太后之间的暗流,压根不会有人关心她一个小宫女的动向。
      她就能着手调查那块令牌的出处了……
      采苹自然不知道宛臻的盘算,点点头表示赞同:“也是,新皇近来小动作频频,太后娘娘几日没睡个安稳觉了,真是白眼狼……”
      “采苹姐姐,当心隔墙有耳。”宛臻赶紧打断她的话。
      采苹抿嘴,转开话题:“今日你不当值,可是又要去藏书阁了?”
      “是啊,我就好翻几本书,姐姐是知道的。”
      “好学是好事。”
      其实宛臻并不好学,她到藏书阁也不是为了看书,而是翻阅宫廷典籍。
      大内的藏书阁各类藏书,应有尽有,其中自然不乏记录宫廷礼仪的书籍。
      当年娘亲藏起来的令牌出自大内,毋庸置疑!
      但具体是大内哪些人,宛臻进了皇宫十年,都没能查到具体方向。
      若是一个小宫女,拿着一块高位者的令牌在宫里到处瞎问,不出两日,必定尸骨无存。
      她还没傻到那地步。
      明查不成,就只能暗访,翻书是最保险的方法。
      毕竟书是死的。
      宛臻进了藏书阁,看守的太监见了她都点头哈腰,“姑姑”长“姑姑”短。
      看了眼太监脸上跳动的褶子,她在心里翻白眼:咱俩还不一定谁大呢!
      不过宫中一向只论地位不论年纪,她早该习惯了。
      记录宫廷礼仪的典籍不少,整整占了一层楼。即使宛臻最近一有空就钻进楼里,也堪堪翻找了大半。
      她又不敢叫人帮忙,只能大海捞针似的一本本看下去。
      眼见着天色渐晚,宛臻又在藏书阁里消耗一日,一无所获。
第2章 蛛丝马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