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免有些泄气:“怎么找都没有,难不成大内的令牌都不留底吗?!”
越想越气,宛臻把手里翻完的书随便一丢,稀里哗啦推倒了一片的书。
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宛臻咬牙,认命地蹲下身子捡书。
“成千上万本典籍,也不知找到……”
嗯?
眸光一转,宛臻的视线被一本摊开的典籍吸引,内页敞开,上面描画着些盖印令牌的样式。
她连忙捡起来翻看,书皮上写着的,赫然是《大?F印令图鉴》。
宛臻双手微颤,一页页细细翻找,上面果然记录了许多令牌的样式、用途、出处。
“缉捕令,寒铁制,长三寸,宽二寸,雕刻云纹;锦衣卫、东厂得命可领用……”
下面是描画得精细的令牌画像。
宛臻取出藏在怀里的令牌,放在书页上,一点点对比。
没错!就是它!
“宛臻,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宛臻吓了一跳。
她赶忙将令牌藏好,转身看向采苹:“下面的人也不把书归拢好,我一个不留神便推倒了……姐姐怎么来了?”
采苹叹了口气,过来把宛臻手里的书抽走扔在地上,急切道:“太后正找你呢,赶快跟我回慈宁宫。”
“找我?”有什么事是非她不可的?
“可不是,太子……沂王殿下出事了,太后在慈宁宫大发雷霆。”
不由分说的,采苹拉着宛臻就走。
宛臻看了眼地上躺尸的图鉴,虽然不舍,却还是被采苹的话勾住了心神。
“沂王?”
沂王齐见深是被绑票的旧皇帝的独子。
当初太后扶持新皇齐钰上位,只开出一个条件,就是让她的亲孙子齐见深当太子。
当时还是?王的齐钰也是个会算数的,自然满口答应。
可惜,鸟尽弓藏。
龙椅坐热,齐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大侄子从太子之位拉下来,给他亲生儿子坐。
可怜齐见深,才十岁,就迷迷糊糊上了太子。
屁股还没坐热,又被贬成沂王了。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皇家夺权,从古至今戏里戏外,无一不是沾染着鲜血。
齐见深被贬,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皇家正统,不容置喙。
只要他活一天,永远都有翻盘的机会。
难不成……
“他被斩草除根了?!”
采苹跑得气喘吁吁,还抽空白了宛臻一眼:“你当太后手下的锦衣卫吃素的?还能让沂王丢了性命……”
“那还能是什么事?”
“沂王身边有太后指派的锦衣卫,性命无虞。可沂王府的下人都是大内安排的,在衣食上动些手脚不是难事。”
“这几日冷了,沂王竟连一件棉衣都没有添置,生生冻得发烧,锦衣卫才发现端倪。消息进了大内,太后要处置沂王府的下人,皇上却跳出来阻止。两人才刚吵完一架。”
宛臻点点头,看来太后吵输了,不然也不用在慈宁宫发脾气了。
她猛地抬头:“那与我何干?”
采苹:“……”
第2章 蛛丝马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