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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没想到,白家二房再次打了他们的脸!
      他们竟然真的拿出了转正后的契约,让选定下的四个人盖上了手印。
      难道他们是认真的?
      这真不是一时兴起?
      一时间,村里人对他们刮目相看。
      他们不敢再小看白家二房了,甚至,他们觉得白家二房从此就是村里的大户人家了。
      六天后,一千个竹编赶制完成。
      就在江涟漪打算租一辆牛车,送货去镇上的时候,从镇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一天,下起了入冬的第二场雪。
      天空是一片朦胧的灰色,鹅毛大雪飘扬而下,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村里人包着头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中,时不时地举着手哈一口洁白的热气。
      这种天气还要去地里拔萝卜、白菜,真是造孽啊!
      在这样的天气里,赶牛车的老头失去了生意,坐在了家中烤火。
      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冒着风雪,租车从镇上来。
      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手里打着一把油纸伞,纸伞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老头一下牛车,就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村民,招呼了一声:“这里是湖塘村吧?”
      “没错,这里是湖塘村!”村民用僵硬的手抱紧了大白菜,“你是谁呀?怎么会到咱们村里来呀?你这是要找谁呀?”
      “我是镇上广济堂里的大夫,我来找你们村的白老婆子!”老头说道。
      这两人的对话,在雪地里传得很远。
      远近的几个拔菜的人,纷纷抱着菜走了过来。
      “你来找白老婆子干嘛呀?是白家二房的那个白老婆子吗?”周大娘问道。
      “啥叫白家二房的那个白老婆子?你们村有好几个白老婆子吗?”大夫有些懵逼。
      “村里有两三户姓白的人家,不过,我们一般把白家二房的那个老太婆叫做白老婆子!”周大娘解释道。
      “我找会开药的白老婆子。”
      “哦,我明白了,那就是白家二房的嘛,”周大娘点了点头,“你找她干嘛呀?她好像不去镇上抢生意吧?她已经有好些天没去过镇上了!”
      “不是说抢生意,我是怕她弄出人命!医者仁心,多一人活着,总比少一人活着要好呀!”大夫叹了口气说道。
      “咋的?怎么会连你也知道白老婆子会开药呢?”王家婶子跟着问道。
      “观音村的陈老头你们知道吗?他前阵子得了病,动不动就咳嗽吐血,已然是半只脚踏进了棺材里,他最开始是在我这儿治病的,后来病得越来越重,药石对他已经没有效果了,我就劝他回家吃好点、喝好点、开心点……好好过完最后一段日子,可他不听我的话,去找了你们村的白老婆子开药,已经吃了好一阵子了!”
      “人给吃死了?”村里人大骇,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那倒没有!”
      村里人微微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问道:“人快死了?”
      “也没有!”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村里人急了。
      “大概是很多天之前,陈老头带着一张新的药方来了广济堂,让我们按照新的方子抓药!我们广济堂的小药童劝过、我也劝过,但是没有用,陈老头一意孤行!最后,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给他抓了药!那陈老头唯恐不够,一口气抓了很多天的药!我便也有很多天没有见过他了!”
      “然后呢?”村民们催促道。
      “然后啊,便是昨天傍晚我们广济堂要打烊的时候,正在关门的小药童看见了他!
      “小药童对他印象深刻,自然把他给喊住了!
      “我听到声音,往街上看了一眼,也是大为惊奇!
      “依照我的推断,他这时候应该已经入了土,就算没有入土,气色肯定也会很差。
      “没想到,站在街上的他十分健康,原本因为重病而骨瘦如柴的他,竟然养回了一些肉,他的气色也变得好了起来,与我之前见到的样子截然不同。
      “我一时好奇,就将他喊到了药堂里,伸手给他把了把脉,这不把脉不要紧,一把脉就更让我震惊了,我发现他居然快痊愈了!”广济堂的大夫感慨道。
      “这不是好事吗?”村里人纷纷问道。
      “这对他而言肯定是好事,可这对别的病人而言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我向他打听过这个给他开药的白老婆子,他说这个白老婆子的父亲是个大夫,已经去世多年了,她出嫁的时候又很年轻,算起来总共没有学过多少年的医术!
      “陈老头的病又重又险,她能将他的病治好,想来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我觉得,她敢对一位重病之人下手,就敢对十位重病之人下手,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运气?
      “能让她回回瞎猫碰到死耗子?
      “是以,今天早早地就起了床,特意赶来湖塘村劝说她。
      “治病救人不是不可以,但是治病救人一定要讲究循序渐进,我们可以先治疗一些寻常的疾病,摸透一些简单的病症,再由易到难,慢慢地去攻克疑难杂症!
      “而不是这样胡来,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病人的不负责!”广济堂的大夫语重心长地说道。
      有个村民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口嘲讽道:“你不是第一个做这种事的人!在你之前,观音村的薛大夫也干过这样的事!”
      “没劝住?”广济堂的大夫下意识地问道。
      “那何止是没劝住?”那个村民挑了挑眉,“到最后啊,薛大夫对她是心服口服,还对十里八乡的村民说,以后要是生了病,找她看病也是一样的,她的医术不比他差,甚至比他还要好呢!”
      “这怎么可能?”广济堂的大夫难以置信的问道。
      “可这就是事实!”那个村民点了点头。
      广济堂的大夫看向了其他村民,其他村民也跟着点了点头。
      广济堂的大夫心中暗想,肯定是那个薛大夫学医不精,所以才会有此错觉!
      也是,一个山里的赤脚大夫,医术能有多高明呢?
      一个人见识越少,就越容易大惊小怪。
      这白老婆子的医术肯定很差!
      “我得去会一会那个白老婆子!”广济堂的大夫更加坚定地说道。
      “我带你过去吧!”周大娘说道。
      “那就有劳了。”广济堂的大夫点了点头。
      周大娘带着他来到了白家二房的大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江涟漪清点好了最后一只竹编,走过来开了门:“咦,这不是广济堂的大夫吗?熟人啊!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噢,我认得你,你之前带你女儿来看过病、还带你外孙女过来看过病!”广济堂的大夫也跟着点了点头,“说来这世界可真小,怎么会是你呢?你瞧这绝不是那做事不靠谱的人啊!”
      江涟漪一脸懵:“快进来说话吧!外面雪太大了,怪冷的!”
      大夫点了点头。
      江涟漪又朝门外的周大娘打了个招呼,然后关上了大门。
      村里人望着那关上的大门,私底下议论了几句。
      “要被骂了!”
      “肯定要被骂了!她的医术再厉害,难道还有镇上的大夫那么厉害吗?”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今天白老婆子要吃瘪了!”
      ……
      有几个不喜欢江涟漪的村民,顿时有些幸灾乐祸。
      没想到,一个时辰之后,广济堂的大夫高高兴兴地从白家二房走了出来,还转头朝江涟漪拱了拱手:“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您在疑难杂症上真是太有见地了,聊到的许多东西都令我耳目一新,叹为观止!而我向您请教的问题,您也能解答得非常好,让我茅塞顿开,豁然开朗!真是相见恨晚啊!”
      留意着白家二房的动静的村民们,纷纷感到大为意外。
      被二次打脸了!
      一次打脸是隔壁村的薛大夫。
      二次打脸是镇上的这位大夫。
      她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以后啊,要是再有想不明白的问题,我第一个来向您请教!”广济堂的大夫敬佩地说道。
      “请教说不上,大家互相交流罢了,”江涟漪拿出一本破旧的书,塞到了广济堂的大夫的手中,“这是我父亲之前留下来的医书,您要是不嫌弃,可以翻看翻看,也可以拿去给其他大夫,与他们一同讨论。”
      其实,这是她从图书馆空间里拿出来的医书,只不过,她用意念将这本医书改成了繁体字版本、古代装订样式、还进行了一番做旧。
      “这可使不得!”大夫连连摆手,“这可是家学!我等怎能偷窥?”
      “医学就是要多交流,才能加快它的发展和进步!敝帚自珍不是好事,至少对广大病人而言,是极不好的事!”江涟漪坚持地说道,“咱都是医者仁心!这本医书你就拿着吧!”
      “我替全天下病人感谢你了!你的品行,实在是高尚!”大夫老脸一红,有些惭愧地说道。
      他自诩仁善,可也不愿将家传的医书分享出来,在江涟漪面前,他无地自容。
      广济堂的大夫拿着医书,高高兴兴地走了。
      路上,有村民好奇地问道:“大夫,你和白老婆子,谁的医术更高呀?”

第105章 雇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