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奕那般看着你做什么?”
戚宛竹目光满是敌意地回敬沈立一个眼刀,阻挡了他朝这投过来的眼神。不知是不是戚宛竹的错觉,她总觉得沈立的眼神中有些愤怒和迷茫。
“不知道,不管他。”程子木淡淡地回复,垂眼转身看着手中的酒盏,并不迎向沈立的目光。
不多时,戚宛柏回来。致歉过后,酒宴也差不多行了个七七八八,他看出程子木已隐隐开始有醉意,戚宛梅两颊也泛起红晕,害怕两人喝醉,又发生了之前竹渊醉酒那样的尴尬事,便宣布了散宴,让大家各回房中休息。
为了避免和闹心的人撞见,程子木刻意拉了戚宛竹的手,等沈立走出去了一会儿,才动身。可刚跨出房门,眼前一暗,一道瘦长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抬眼,竟是沈立。
他似乎要比四年前瘦了不少,脸颊塌陷下去了一些,眼窝也愈发深邃,完全不见当初那个稚嫩少年的模样。她皱了皱眉,向右移动一步,想跨过沈立。他却伸手轻轻一拦,程子木险些撞在她手臂上。沈立身上熟悉的味道钻入她鼻尖,惹得她有一阵恍惚。
沈立应是个恋旧的人儿,四年了,竟从没有换过熏香。
“华公子,这是何意?”她闭了闭眼,抬头看去。
“……”沈立沉默了。
方才席间,他如坐针毡,因角度问题看不到竹渊凑在程子木耳边做了什么,是亲吻?是耳语?还是厮磨?正因为看不到,才更折磨他,折磨得催人心肝,不知从何而来的嫉妒和愤怒在他心底疯狂生长,在他心脏里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酸华的厉害,几乎害他捏碎了手中的酒盏。
她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推开那人?
那个林深为什么先撩拨完戚宛竹又来碰程子立?
这情绪先变成对程子木的敌意,后又变成对竹渊脚踏两只船的愤怒,最后又忽的回归到了自己身上——他恍恍惚惚地想,为什么他要这样在意?
程子立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大夫,他为什么要这般在意?
这个问题在他将程子木拦下之后,益发无解。
程子立还是那个程子立,长相无甚变化,非要说不一样,可能就是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冷漠而厌恶。心头微微一刺,他皱起眉,开口,“程大夫何故今日对我华某这般有敌意?”
“难不成每个人都得像众星捧月一样围绕在您华公子的身边?”程子木轻笑一声,歪头,眸光有几分冷意,“我为何这样,华公子您心中不是应该最清华吗?何必来问我。”
“或许是我几时得罪了程大夫?”沈立思索了一会儿,冬姬城之事程子立对自己并无太大抱怨,想来应是凉亭内自己跌态度惹恼了她,“若是今日之事,华某为惹姑娘生气的话道歉,还请您不与我计较。”
“我说了我并不生气,我不在意,”程子木忽的发起怒来,“你还在这里纠缠做什么?”
“我……我只是想劝你欢喜些。”
第79章 身份暴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