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被她夹枪带棍的语气迎头一棒，抬眼看进程子木的眸子里，低声道。
他是个高傲的人，程子木知道，平日里向来不服软不认输，现在这样忽的放软了姿态，倒叫她心间一颤，拧了眉，愈发怒不可遏，攥紧手指。她从鼻尖轻哼出一个气音，却讽笑得妩媚明艳，“哟，华公子，劝我欢喜做什么？你应该去劝戚宛梅欢喜才是啊。”
“我真不明白，你——有心吗？”她伸出青葱玉指，隔空点了点沈立左胸口，自嘲道，“看我的笑话让你感觉到这样有趣？”
他眉头拧得更深了，胸口里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似的，疼得他嗓音沙哑起来，“我从未看过你的笑话。”
“行了，别装了！”程子木冷声打断，将他一把推开，抬脚就朝前走，走了两步，她难忍心中的窝火，忽的回头，笑得璀璨夺目，“沈立，你这样，真让我觉得恶心。”
她话一出口，戚宛竹和沈立皆是一怔。程子木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片刻间就走出了十几步，消失在夜色里。
待他反应过来，戚宛竹的手刀已然狠狠劈向他的肩膀。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然而下一秒，戚宛竹的手就已经狠狠扼住了他咽喉，修建得不平整的指尖深深陷入他皮肉内，再用些力气，他怕就是要流血了。
“你到底是谁？接近阿笙有什么意图？”
戚宛竹双目中的杀意让沈立后背发凉。
戚宛竹一直不喜欢华奕，也一直不喜欢沈立，现在两个人合并在一个人的身上，她几乎可以说是将他讨厌得彻彻底底。
“我是华奕。”沈立被掐的难以呼吸，从嗓子眼里迸出了几个字眼。
“不说实话，下一秒我就让你尸首分离，”戚宛竹冷冷勾唇，笑得清丽，宛如玉面罗刹，“不管你是冬姬城华家长子还是和礼部尚书有关系。”
“……我也是沈立，”他闭了闭眼，一张俊美的面容已然有些青紫，“但我接近阿笙并没有什么别的企图，若说有，只怕也是她对我有所企图。”
“什么意思。”她手上的劲儿忽的狠了。
“你真以为，你的妹妹……这么干净？”沈立说话越发困难，他抿了抿唇，充血的眸子里射出几分讽刺，“她比你……更懂得如何抓住自己想要的……如何除掉挡在自己前路上的……”
“说清华。”戚宛竹手上的劲儿松了松，眉头拧紧。
“我武功不如你，可情报却未必不如你，”沈立面色稍稍恢复正常，语速也快了些，“江湖规矩，戚小姐比我更清华。”
说罢，他定定看着戚宛竹的眼睛，眸光幽沉无惧。
她思索了片刻，将手从他喉间收了回来，却暗暗摸上了袖内所藏的匕首，“你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只要你告诉我，她……”
后面的话未说完，沈立眉头忽的一拧，剧烈咳嗽起来。
第79章 身份暴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