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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子立摊开手,转了转眼睛,显得可怜又无辜,“阿竽,你骂我做什么?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说着,她还拿眼斜睨了竹渊一眼,果然见到他面上左右为难的表情。她知道,这半假半真前假后真的话,让竹渊既想反驳,又不舍得反驳。
      相见欢,相见欢,所有的一切早就在相见的一刹那注定了。
      戚宛竹又狠狠瞪了竹渊一眼,可她这一记眼刀却不像平日里那样富有攻击性,也不知怎的,许是夜里困乏,睁不开眼,她总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连呼吸都浅浅地飘着,没有一口能沉入丹田。而这,不过是习武之人的基本功罢了。
      她猛地深吸几口气,将气息调匀,藏在袖中的手几乎要把内衫袖子揪断了,嘴上却不饶人。
      “相见欢?他见到我如何不欢?戚家能给他一个藏身之所,他又自诩老练江湖,逼我做他的徒弟,将我和阿筇玩弄在鼓掌之间,遇见这样白白捡来的傻子,他如何不欢?”
      “阿竽——”竹渊开口,白净的容颜浮上急切,“是师父不对,可你不要说这般绝情的话。”
      “你还没听习惯,”程子木却笑吟吟地将戚宛竹揽了过去,侧头冲竹渊眨了眨眼,“我们姐妹三人就是喜欢冲心中在意之人出口绝情。睡一觉,马上便好了。”
      “谁跟他好?”戚宛竹冷冷拂袖,说出口,又发觉这话中隐藏的细微暧昧,气得面颊泛红,又自知越描越黑,干脆什么也不说,将脸别了过去。
      “走,夜这么深了,”程子木拉着戚宛竹冰凉的手,朝凉亭外走去,“咱们回去好好睡一觉。”
      戚宛竹虽然还想在凉亭中停留一会儿,再质问几句竹渊,可搜肠刮肚也没想出来可问的问题,反倒留在这里教她心烦意乱,尤其是看见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再想起当日照影湖上他将自己丢下去的耍赖行径,心中愈发郁结,便扭头跟着程子木走了,再没有给竹渊留下一个眼神。
      刚跨出凉亭不远,程子木忽的拍了拍戚宛竹的手,莞尔一笑,“阿竽,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将衣衫还给竹渊。”
      方才夜色浓重,戚宛竹竟没看出来程子木肩上批的是竹渊的衣服,她这么一说,戚宛竹抬眼看着程子木娉娉婷婷、每一个脚印都像踩在莲花儿上一样旖旎的背影,忽的咬了下唇,胸口弥漫出一股闷闷的苦华。这苦华从何而来,几时能消?她垂着眼悄声问自己,愈发难受。
      程子木将衣服放在石桌上,悄悄瞥了一眼戚宛竹,眼尖地看出她情绪的不对劲儿,轻轻一笑,压低了声音,冲竹渊低声道,“你若见过阿竽对阿筇以外,其他男人的态度,便知道自己有多特殊了。”
      说罢,她转身,轻盈地迈向戚宛竹,将她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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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 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