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竹渊一人站在凉亭内,将石桌上的大袖衫拿起,那上面还有程子木淡淡的体温。他微微皱了眉,只是将衣服搭在手上,却没有穿。
粼粼波光映在他几乎透明的面上,将他神色里的幽沉戚然晃得淡了些。
相见欢啊,相见欢。
程子木在戚府住了下来,知情者除了戚宛竹院落内的丫鬟婆子和戚宛柏几人之外,再无其他,一切消息都被锁死。为了能在这里多停留些时日不见玄冥,程子木故意放缓了治疗时间,慢工出细活地给程子立调养身子。闲暇时候,她便让戚宛竹教她剑法,而她则将玄冥教给她的武功套路展示给戚宛竹,一来二去,两人都长进不少。
戚宛竹讶异于程子木在短短四年内就修得了这样的武功,不得不承认,玄冥在教授程子木的时候,上心得很。
自那夜在凉亭里,戚宛竹撕掉竹渊面上的伪装之后,她再也没有同他说一句话。竹渊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原本,他收徒的时候就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又骗了她,怎么说,她闹脾气都是应该的。戚宛柏不知缘由,私下里劝过戚宛竹好几次,也都给挡了回来。他知阿竽的倔脾气,钻进了牛角尖,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程子木却不着急,有时候见了程子立在戚宛竹面前刻意说竹渊的好话,反倒拦着她,一双妩媚的眼柔柔弱弱地转一圈,露出狡黠而慵懒的笑,“随他们去吧。”
每当这时,戚宛竹就假装听不见程子木的话,暗地里却竖起耳朵听。
“情人之间的事情,哪有个外人插手?你不要着急,真着急的人反而表面一副不着急的模样,内心不知道有多热锅上的蚂蚁呢。”
程子木娇笑的声音惹得戚宛竹腹中一阵怒火,却又不能表现,只得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好不憋屈。这么一来,她又将从程子木这里受到的窝囊气全都发泄在竹渊身上,对他的态度越发恶劣。
日子转瞬过了半月,程子立在程子木的悉心照料下,渐渐恢复了原先白皙的面色,脸上的肉也多多少少长回来了些,眼神中也透着股水灵。戚宛竹的小院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只是为了安全,姐妹两人从不同时出现,也暂时瞒住了程凌风,没让他知道程子木还活着。
竹渊渐渐沉不住气了,这半月里,每次他想借机和戚宛竹说两句话,她要么装作根本没看到自己,转身擦肩而过,要么拧起眉瞪他,瞪得他不敢开口说话。原先一开始他刻意伪装出来的厚脸皮在佳人面前也不顶用了,他知道理亏,哪还敢死缠烂打?
好在她却是极爱武功的。若他在院中练武,她也会暂时停下脚,在一旁边凝神观看,虽然看完了便走,也不和他说一句话,却总比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强。
竹渊不由得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大小习武,便拿定了主意,兴致冲冲地叮嘱戚家铁匠按着戚宛竹的长短剑的规制,给他重新打造出一副长短剑来。
第六十四 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