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早就知道了,结果还在我这演‘案件归零的游戏?”虽然离知道真相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然而沈复一提起这件事就一脸愤怒,“看我们傻乎乎把李牧德抓进来很有意思吗?”
萧夙故作无辜地摊开双手,“这样凶手才会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啊。”
李牧德虽从刑事案件上离开了,但破坏公物这件事还是逃不开的。
不过不用坐牢了,就足够李牧德欢欣雀跃了。
唐淮文受了很大的刺激,在警局录完口供后连夜收拾行李出国了,高中也没继续念下去。
至于童轩,他已经被移交法院了,将近三万的敲诈金额不算小,有他苦头吃的。
此时的警局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脚步匆匆,一堆事情要做。吴巧巧的家属们也来到了警局,和苏晨川的养父养母吵得不可开交。沈复最不擅长应付家属,把烂摊子丢给小刑就不闻不问了。
萧夙看了看时间,起身,准备回家好好补一觉,正好下楼时碰到端着咖啡蹭蹭蹭就往楼上跑白子洛。她见到萧夙下楼,连忙招了招手,摆出一张灿烂的笑脸,“萧队早啊!”
经过这个案件,白子洛因为立功显著,直接转正为正式警察了。知道这个消息的孙秋差点气昏过去,在警局摆了好几天的脸色。不过白子洛对此毫不在乎,甚至有点小骄傲。
萧夙微微一笑,回道:“早。”
望着萧夙看起来很轻松的面孔,白子洛说出了心中很久的困惑,“可以问萧队一个问题吗?我自己怎么想也想不通。”
萧夙抬了抬下巴,算是应允。
“以苏晨川的成绩,国内名校随他选。他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白子洛疑惑道。
看着白子洛的眼神,原本脱口而出的“这不重要”被萧夙活生生咽了回去,说出口的话变为,“苏晨川原名叫李晨川,3岁时从孤儿院被一对丧失生育能力的夫妇领养。可是在苏晨川6岁的时候,弟弟苏晨河出生了。”
白子洛眨了眨眼,不可思议道:“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苏晨河成绩很差,常年垫底,苏晨川怎么辅导他也没用。苏家家境很一般,抚养两个孩子很吃力,所以他父母跟苏晨川提议过,让苏晨川高中毕业后辍学,补贴一下家里。”
“天哪!”白子洛惊异道:“让苏晨川辍学打工,也太浪费人才了吧!”
“苏家几代也没出过读书人,因此对大学、名校这些词没概念。苏晨川当时答应了,但心里肯定不愿意的。”
白子路被这意外的转折惊到了,半天吐出一句话,“完了,我突然有点同情苏晨川了。”
“苏晨川的内心应该是千疮百孔的。对自我的厌弃,对求学的渴望,对孤儿的自卑,对比自己笨那么多还能上学还有父母的弟弟的嫉妒等等,使得苏晨川的人格不断扭曲。我们不是他,不知道他的心路历程。但是,他的确杀人了,就需要受到法律的审判。”萧夙掩饰住眼里一闪而过的不爽,字正腔圆道:“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白子洛充耳不闻,扼腕叹息道:“长得这么好看,成绩这么优异,还聪明。哎,太可惜了,这么一来,得有多少少女的心都碎了。”
“……”萧夙脸色阴沉下来,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这时候小刑在楼上扯着嗓子喊道:“子洛!沈队找你!”
白子洛大声应了一声,冲萧夙摆摆手,飞速往楼上跑。
走到警局门口的萧夙缓缓站定,回头望着女生匆匆上楼的身影。虽然她也一夜没睡,但在人群中,她似乎是最有活力的那一个,一举一动像极了那个人。
一缕阳光透过大门照在萧夙的脸上,萧夙转身往门外望去。整座城市已经醒来,上班族们加快步伐追赶着公车和地铁,随处可见的早点摊前围满了要去上学的学生们,电动车的滴滴声和轿车的喇叭声混在一起,开启了北城独特的清晨奏鸣曲。
“太阳出来了。”萧夙喃喃道。
他竖起衬衫领口,戴上口罩,推门而出,很快消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见踪影。
*
盛夏,路上的行人都少了大半,树梢上的知了声听起来有气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随着热气羽化成仙。
白子洛吃完最后一口面,舀了一大勺汤一饮而尽,而后满足地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皮。
“案子破了后,胃口好了很多啊?”好友黎玉喝了口酸梅汁。她是白子洛的初中同学,前段时间刚回北城。
“后续事情还是很多,加上转正,还有很多报告要写。”白子洛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还有你知道吗,外勤部那些人,每天早上五点自发起来晨跑。五点啊,鸡还没打鸣呢,我就围着太虚湖在跑步了,越跑越虚。”
黎玉“噗嗤”笑出声,“那孙秋呢,她也跑?”
“跑!当然跑!”白子洛想到当时的画面,又好气又好笑,“她就是那领头的打鸣鸡。”
黎玉跟着也笑了几声,托着腮道:“哎,听说这起案件萧夙也在,真有传说里那么厉害?”
白子洛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这个是真的。要不是有萧队,我们可能就抓错人了。你说同样的脑子,他大脑怎么就转那么快?”
“哇哦。”黎玉笑道:“难得听你夸人。”末了身体前倾,压低声道:“怎么样,帅吗?”
白子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啧,肤浅。”继而又正色道:“不过说起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这么说?”黎玉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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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命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