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知道,直觉吧。”白子洛挠了挠脑袋,“沈队点名让我去请萧队回归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萧夙竟然归队了,所有人都很意外,包括我自己,但沈队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是意料之中的。而且……”
白子洛眯起眼睛,回忆起那天会议室的场景,“萧队直接把我从技术部要了过去,沈队竟然也没什么反应。这也太奇怪了吧?”
“会不会是因为,沈队和萧夙共事多年,觉得萧夙每个要求都有他的道理,所以见怪不怪了?”黎玉猜测道。
白子洛点点头,“有可能。不过现在也没功夫管那么多,我刚警局没多久,当务之急还是多学习。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说完还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黎玉笑道:”你吃这么多,万一等会遇到命案,你会不会在现场吐出来啊?”
白子洛不以为意道:“青天白日的,哪来那么多命案啊。”
一小时后,白子洛捂着嘴站在命案现场,闻着浓浓的血腥味,一边拼命抑制住想吐的冲动,一边在心里把黎玉翻过来覆过去骂了几千遍。
还真是乌鸦嘴。
四四方方的书房,窗帘紧闭,阳光透不进来,显得昏昏沉沉。有警员猛地拉开书房窗帘,光线一下子照进来,若干细小的灰尘在空中浮浮沉沉,显得脏兮兮的。
一阵反胃来袭,白子洛咬着牙咽了回去,心里一阵恶心。
糟糕,中午吃太多了。
小刑递过来一瓶矿泉水,白子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赶紧拧开灌了好几口,才觉得清醒些。
死者郑光,今年45岁,是一名当红的推理小说家。报警人是郑光的老婆崔亚楠,她十点买菜归来后,在书房发现了丈夫的尸体,侧躺在书房的地板上,双眼直直盯着大门的方向,眼珠往外突,眼里惊慌大于愤怒。
崔亚楠吓得篮子掉在了地上,一篮子菜滚了一地也没来得及收拾,就匆匆报了警。以至于小刑一进门一脚踩到一颗南瓜滑了好远,险些破坏现场,被沈复一顿痛骂。
死者身边有散落的花瓶碎片,从后脑勺血迹来看,凶手用花瓶痛击了死者头部。不过死者颈部也有明显勒痕,一时间很难判定何处是致命伤口。
“法医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纷纷让开,给法医让开一条道路。萧夙站起身,看到郑夫人惨白着脸,两眼无神,但眼里却没有一滴泪。她浑身颤抖着,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同样脸色惨白的还有靠在书架旁边奄奄一息的白子洛。萧夙看着她病怏怏的样子,语气软了几分,道:“这里没你事,你出去吧。”
白子洛知道萧夙是在体谅她第一次来现场,勉强一笑道:“我那本签名书,就是他的。”
萧夙很快明白过来,白子洛说的是那本被孙秋撕掉签名的书,略感意外,“你偶像?”
白子洛没有否认,只是伸出手试图抚平皱起的眉头。
刚进来的时候还没认出来,核对身份时才发现死的竟然是自己近两年最喜欢的作家。这下那本书的签名要成绝笔了,偏偏被孙秋给撕了。
白子洛重重叹了口气,人衰起来真是无极限。
“死者死于舌骨断裂,也就是勒死。同时死者的头部遭受重击,但不是致命伤,很可能只是导致了昏迷。死亡时间大约在晚八点到凌晨五点之间,具体时间还要带回病理实验室再进行判定。”法医摘下口罩,这样说道。
沈复抬脚跨过一堆花瓶碎片,技术部警员正在做物证采集工作。“也就是说,凶手先用花瓶击打了受害人的头部,再用绳索一类的物品勒死了死者。是这个顺序没错吧?”
“虽然还没有经过二次判定,但大概顺序就是这样。”法医道。
萧夙双手插兜站在书架前。书架分为一个一个小隔间,都被书和稿纸塞得满满的,唯独有一个全是稿纸的隔间中间空了一些,稿纸们都斜斜站立着。
萧夙展开便携式放大镜,仔细看了空隙附近的纸张。纸侧处有微微折痕,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挤压过,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
“郑夫人,这里放过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萧夙转身问崔亚楠。
崔亚楠闻言走了过来,看到萧夙指的地方点了点头。“我丈夫的书稿都放在这一排。警官,这里怎么了?”
“好像少了一些。”萧夙抽出部分书稿,随手翻了翻,“你能判断出来少了哪些吗?”
崔亚楠面露为难之色,“我丈夫书稿没出版之前,不喜欢别人看,所以我一般不会去注意他的书稿。”
萧夙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沈队,我们在窗台和书桌上提取到了大量指纹。”有警员汇报道。
“大量指纹?”沈复意外地挑挑眉,“刚还在说没从凶器上提到指纹呢,合着都留到窗子上了?”
萧夙靠近窗台,只见窗户打开,插销明显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这个窗子一直都是开的吗?还是你进来之后开的?”萧夙转身问崔亚楠。
崔亚楠摇了摇头,“我吓坏了,房间里什么我都没动过,就直接报警了。”
萧夙摸了摸窗帘,有明显的潮湿触感。
昨夜是雨夜,萧夙心中暗忖,食指在窗帘上轻轻滑动着。窗户被人撬开,应该是有人从窗口爬了进来,没有拉开窗帘,又直接冲进了雨夜。
食指指腹传来异物的触碰感,萧夙眯起眼,将它轻轻捏起。
一根头发。
又出命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