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此说来,柳华年是早早预见到他自己要离开,所以留字帖给自己?
既然如此,那他请自己来做“保镖”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起来,柳华年的字帖,是什么时候给自己的?
“阿姐,阿姐!”
小枫突然跑进来。
桑雾忙将已经干透的讼状叠起来,同信封放在一起,才看向小枫。
小枫如变戏法般抖出一块布,绛红的绸缎,上面绣了墨绿配银的缠枝莲花,弯弯绕绕的,显得绸缎精致又富贵。
这块料子,不便宜吧?
“阿姐,看这块料子,好看吗?给你做条裙子好不好?”
桑雾想起秦家先前送的头面,若是配了这条裙子,确实好看,只是,“我给你们钱是让你们买你们的衣服的,你们倒买了这块布。你明天还要去书馆,又没时间去买衣服了。”如今的衣服虽然可以自己做,但家里就阿中一个会缝补的,阿中还要做饭洗衣,因此家里的衣裳除了桑雾娘有时候送一些,剩下的都是成衣店买的。
小枫顿时得意的笑起来,“阿姐,这块布没花多少钱,是那家绸缎庄打算关门,所以便宜卖了。阿中姐姐也买了。”
阿中腼腆的笑,“我想试试自己做衣服。”她年纪小,但个子高,也胖一些,成衣店虽然能买合尺寸的衣服,但选择总要少一些。
桑雾看着阿中手里展示的另一块布料哭笑不得,“你也说了试试,做衣服难得要死,我从小看我娘做,也学了一些,可要让我自己做我也不愿意。你第一次做,做成的几率怕很小。这样,我给你钱,明天再去买两套回来,这块布就先用来练习,成不成再说。至于这块布,”桑雾盯着小枫手里那块绸缎,“就算做成裙子我也穿不出去,这样,包起来,到时候送人。”
看骆飞琼和房与欢如今的架势,总觉得他们会结婚。
小枫答应一声,又高兴起来,“阿姐,我给你看我的新衣裳。”
“好啊。”
晚上,骆飞琼来取讼状,又说了一个案子。
“有过江陵视察的一个富商,沿途被仆人骗了,说是做了假账。要写一份讼状夺回家财,出半金。”
两人约了和富商会面的时间,骆飞琼便走了。
不想,这约在第二天下午的会面,却没完成。因刚吃完午饭,便有衙役来请,说有人告桑名“玩弄律法,造谣生事。”
“阿姐?”
“没事,只是两位大人找不到桑名,这才来寻我,你在家好好待着吧。”
桑雾同两个衙役来了县衙,就见门口照例熙熙攘攘的堵着人,有几个穿金戴银的,显然是江陵的大户。她被人带到了先前房与欢和乔明喻质问她时的房间。
房里依旧坐着两个人,县令和县丞,此外还有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穿着锦缎袍子。脸上一抹笑,殷勤的看着房与欢。
“桑雾,桑名在哪儿?”
“不知道。”
那中年人顿时急了,“不知道?那讼状就是出自你们的书坊,你不知道?”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天地可鉴,难道我敢欺骗父母官?”
那人顿时讥讽道,“可不是嘛,当着县令大人的面您都敢回绝,这不是欺瞒是什么?”
“先前大人问过此事,我说过了,桑名先生交托讼状时,行踪隐秘,隐了面庞,我不知道。再说,当初约定做这件事,我们也允诺了桑名先生,绝不透漏他的行踪,即便知道他人在哪里,也不会说出口。如今当着大人的面,我都将其中的关节说了,还要如何,让整个书坊的人都做背信弃义的人?”
“你!大人,可桑名的言行确实过分啊,他写的讼状,失真不说,还让歹毒之人横行霸道,”中年人跪下大喊,“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桑雾越听越糊涂,她有心想问个清楚,却想起来,如今在自己的立场上,当着众人的面去问这个人是很不妥的,尤其是,柳华年不在的时候。她于是拱手一礼,低声道,“两位大人,关于桑名的事小人已经解释过一回了。如今有人告桑名写讼状是违法,可桑名所做不过是一个讼师该做的,要辩驳怕也无处争辩,不如大人说了惩处,我传达一二,也是可以的。至于桑名先生肯不肯上公堂被人审问,那是他的事,与书坊无关。”
律法虽然没有保障讼师这一职位的权益,可提到对讼师的惩罚,也是一条没有的。真要罚,不过不能再用桑名这个名号或者不能在江陵写讼状罢了。如今,不能在江陵写讼状,借着秦家去外地也是可以的。或者,等柳华年回来再继续?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中年人顿时气急,“大人,此人无礼。”
桑雾冷笑,只对着房与欢和乔明喻行礼道,“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处置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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