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没事,请桑雾姑娘,”衙役看了看周围,确定自家大人身边那个瘦瘦小小的少年是个姑娘,继续道,“快些回去。”
“他没说他是怎么回来的?”
衙役摇头。
骆飞琼看眼有些激动的桑雾,思考道,“要不我跟着你回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他们这次到底抓了几个人。”
桑雾急忙点头,请蔡老白赶牛车回城里。
到华年书坊时,太阳西斜,天色已有些暗。
阿中跑来说柳华年在书房里。
桑雾走进去,见房里已点了灯,那人坐在书案一侧,正低头整理着什么。桑雾匆匆进去,一着不慎,在门口摔了个趔趄。
“小心!你,不认识我了,怎么了?”对面的人,却还是待在门口一动不动,柳华年不由有些着急,他急忙爬起来,一撩袍子跑到桑雾面前,匆匆打量着她,“你,怎么啦?是不是摔到哪里了,痛不痛?走,我们去看大夫。”说着,便要去扶桑雾。
蓦地,一个柔软而纤细的身子落入了柳华年怀里。
柳华年先是一愣,他随即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急忙回抱桑雾,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耳旁,忽然传来咳嗽声。
柳华年这才看见骆飞琼不知何时站在院子里,正无措的看着他们。这时候,应该把怀里的人放开的,可这人既然没有动,显然不在意。柳华年于是抱的更紧了些,低声问骆飞琼,“有事?”
“嗯,你是怎么出来的,那帮土匪抓了几个人,有人跟你一起出来吗?”
“我一个人出来的,趁他们不注意。当时,似乎抓了五个人,有三个是江陵的,还有两个是临县的。对了,”柳华年咳嗽一声,面上染了淡淡的红晕,他抱着桑雾,示意骆飞琼,“桌案上有幅地图,是关于武灵山分布的,我按照记忆画了一部分,你找一找县志,里面应该有关于武灵山地势的分布,两厢对照,应该没有大的差别。”
骆飞琼匆匆道了声谢,拿了地图便离开了。
柳华年依然紧紧抱着桑雾,他察觉到怀里的人后退了一步,便有些遗憾的松了手。低头,看见桑雾微红的面孔。柳华年赶紧别开头去,“桑雾,你跑了一天了,外面冷,我倒些热茶给你喝好不好?”
“好。”
柳华年忙唤阿中拿茶壶,倒了一杯给桑雾,晾了晾,才递过去。
桑雾足足喝了半壶茶。
她才想起来,打量着柳华年,“你,你说你自己一个人回来的?那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柳华年见桑雾看着看着便要扯自己的衣服,他忙趁机摸上去,才嬉笑,“没有。他们好像不认得我了,只是看到我时,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我是游子,路过此地,来黄云观玩儿。他们便求着我写字,还夸耀说二十几年前,他们山寨里也来了一位游子,还教了他们写字读书,他们便称那人为先生。他们看了我的字画,还说我和那位先生有些相似。你猜,那位先生是谁?”
桑雾回忆了一下柳华年同她提过的人,很快道,“范恕之范先生。”
“你怎么这样聪明!”柳华年喝了口茶,继续补充,“他们听我说了老师的名讳后,高兴的很,说要我留在山寨,做他们的先生。我一听这哪行,便推说要来城里取行李,请人陪我一起,半道上,推他下去,这才成功脱身了。”
“那,真的没事?”
“没有。我骗你做什么?不过,你若想看,就随你看好啦。”说着话,便要去扯自己腰带。
桑雾忙一把按住,“我不看。我饿了。”
两人等着阿中煮饭,小枫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阿姐,县里刘大人听说柳先生回来了,要来拜见,顺便取自己的被褥。”
“被褥?”
桑雾在一旁补充,“前几天你不在,我回来取钱,发现杜家大儿子不知怎么带人溜了进来,我打了一顿,可害怕有人再来。便请衙役住到我的房间了。如今,”
“住到你的房间?”柳华年顿时跳了起来。
“嗯,当时杜大郎来偷窃,进的就是我的房间,我想着既然已经脏了,不如打扫一下请人去住,到时候直接收拾一遍就行了。”
“怎么收拾?一个大男人住过的地方你还要住,他也配?不行!”
“那,怎么办?”
柳华年只觉心火往头上冒,怎么也不舒展,他在房里来回走了几步,看见站在原地一脸无措的小枫,满脸莫名的桑雾,只得道,“小枫,去告诉那个衙役,就说我还病着,这包钱给他,就说是谢礼。”
小枫接过钱,忙不迭的跑了。
桑雾这才觉得不对,“你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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