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小枫突然跑进来,“柳先生……你们……”
柳华年急忙将桑雾的手放开,咳嗽一声道,“没事,你阿姐手上有虫子,被我抓了扔了。”
“哦。”
晚上睡觉时,桑雾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似乎是心跳过快,但等到屏息凝神时,整个人似乎很正常。她盖上被子闭眼歇息,总觉得心头调着些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辗转反侧,方勉强睡着了。
她很快做了一个梦。
梦里,桑雾身处在一个异常吵闹的地方,似乎有人大声的喊,还有人哭闹,有人大喊着“逃命”,有人则喊着“走水”,走水?走的是哪里的水?她很快闻到大火烧焦木料的气息,浓烈而纯粹。继而,有淡淡的焦香味儿,弥漫开来。
而后,桑雾便彻底沉睡过去了。
早上起来,桑雾却还是没有精神,她昏沉沉的吃了早饭,正等着众人吃罢收拾碗筷,却发现柳华年一直盯着自己瞧,而阿中和小枫则坐得端端正正的,低头大口的吃饭。她记得,之前,这两人吃饭都是要比自己快得多的?
柳华年先开口,“桑雾,昨晚睡得好不好?”
“嗯。”话一出口,桑雾才察觉自己有些感冒。
阿中忙倒了碗热汤递过来,解释道,“这么说阿姐你没听到昨晚的响动啊?”
桑雾疑惑的摇摇头,“出什么事了?”
“石崇希的、前妻,昨晚大概是伤心的很,一怒之下点了石家的宅子,将她自己和女儿一起烧死了,一起被火困住的还有石崇希和二儿子。早上我们看热闹,听人说石崇希倒是被救出来了,一条腿压坏了。石巍昏迷不醒。”
“……我,梦见了。”
柳华年顿时一脸惊喜,“原来桑雾你还能通灵啊?要不给我算几卦?”
阿中连连点头,“阿姐,能给我也算几卦吗?”
“还有我!”
柳华年接着补充,“先给我算,算算我什么时候结婚。”说便说,还意味深长的盯着桑雾笑。
桑雾斟酌了一下语句,“这个,我说的梦见,是梦见有个地方起火了,还有人和房子被烧着的味道。应该是闻到了味道,所以做了这样一个梦。跟通灵,应该没什么关系。”
“那也很厉害了,感觉很敏锐啊。”
阿中和小枫附和的点点头。
杜家与石家接连出了事,死伤惨重,又险些烧了城区。事罢两家都是一片啼哭,凄艾不已,连荆王的义女都推迟了和石崇希结婚的日子。
这件事对江陵的居民来说可谓是一桩奇景,然而对于县令房与欢和县尉乔明喻而言,却是治下不力。因此,杜家丧事刚办起来,房与欢便同乔明喻一起去了州府,等着被上司教训。
杜老爷的丧事最终决定还是在杜家办,毕竟落叶归根。此外,办丧事前夕,杜家人在杜太太的带领下从柳华年的小院里搬走了。
石家大火后,有消息传出来,瘸了一条腿的石崇希死里逃生,他的二儿子石巍,却因为在火中受了惊吓,成了同女儿一般的疯子。至于长子石臻,则在大火起来当天,被石太太逼着给自己的舅舅杜老爷办丧事去了。
石崇希与荆王义女的婚事约莫在下月举办。
在这样在当事人看来大起大落,在外人看来峰回路转的故事背景下,房与欢回到江陵,正巧找到了石家被发卖的的仆人,一番查问下得知,原来害死陈姑娘的既不是石巍,也不是石臻,而是石臻身旁的一个管事。
这管事先前对陈姑娘动了心思,便以自己的身份为由诱惑她与自己相好,又用钱财诱惑她,告诉她等自己赚了钱赎了身,就娶她做正室。不想管事先前办了一件好事,石臻便赏了他一个石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见过世面,人美嘴甜,管事顿时倾心。这事很快被陈姑娘知道了,偏巧陈姑娘怀了孕,便在石臻的房子里见管事,威逼他娶自己。管事不从,一番争执之下,陈姑娘便送了命。管事慌乱之下忙找几个相熟的小厮将陈姑娘扔到陈家附近的巷子里,又给了邻居封口费。等有人怀疑石巍时,又掏了钱打算嫁祸给石巍。不想,这成功的激怒了石巍的母亲,于是一番查看之下,牵扯到了石臻身上。
也就是说,奸杀陈姑娘这事,和石家的两个少爷无关,一切都是管事干的,偏偏机缘巧合之下,被他瞒了过去。
至于管事哪里来的钱封口,石臻是否知道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现如今,他是石崇希唯一一个完好的儿子,只要石家再没有健康的儿子,石家,便会以他为中心。
正逢秋后,过不了几日,管事便要被当街问斩!
在这样的情境下,桑雾病了。
生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