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要买的东西,阿中和小枫便抢着要去,柳华年将钱给了阿中,嘱咐了一番便让他们走了。
“干什么?”桑雾要跟,刚迈出一步就被柳华年抓住了。
“让他们去吧,如今天还没黑透,不会有事的。”
桑雾扫一眼柳华年浑若无骨的坐姿,半晌终究坐下来。
柳华年顿时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他抬手拍拍桑雾的手掌,感慨道,“我们这样,像不像儿女双全?”
“……”
“这个,我开玩笑的。”
“……”
“我是说像,没说是啊。”
桑雾起身便走。
柳华年急忙抓了她的袖子,“桑雾,你真生气啦?我、我开玩笑的。真的,不过顺嘴那么一说……”
“有人敲门。”
柳华年只得万般不情愿的去开门,等看到门后站着的人时却是一笑,回头高声道,“桑雾,骆姑娘来啦。”
骆飞琼很快落了座,她打量着柳华年,“我常来啊,柳先生今天这么高兴?”
“还行,啊,对了,今天我们贴秋膘,骆姑娘留下吃饭吧。”
骆飞琼瞟眼桑雾,笑道,“行。”
三人得了空闲,便说起杜家起火的事情。
“没证据,邻居说不知道,只发现冒烟了,所以喊了几声,又泼了水,没看到有人溜进去放火。”
“那,如何起火的,看不出来?”
“屋子被烧了大半,就算有证据也早没了。”
“也对。”如今这时代的建筑都是木头的,稍微有个火星子就能把整个房间烧着了。所谓付之一炬,要想留下证据太难了。
桑雾想起来之前偶然了解到的关于火灾的事情,“那,能不能从大火燃烧的速度判定?我的意思是,都是木头的房子,房子起火的情形大家都见过,那能不能从杜家房子的损毁状况判断?如果真的想要杜家性命的话,那这场大火一定会很猛,速度快,涉及范围广,而要达到这样的效果,一般都会用火油酒一类的助燃剂。就算找不到凶手,能不能通过这些物品判断这场大火是人为地,而不是偶然。”
骆飞琼听的似懂非懂,半晌道,“那这样,明天我再去看一番,嗯,看看屋子里有没有火油之类的物品,有的话查一查来源。”
柳华年却道,“骆姑娘还是缓缓地好,免得到时候一番劳苦,旁人还不领情。”
“什么意思?”
“嗯,桑雾这两天进了一趟衙门,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被杜老爷喊去的,说是什么桑雾做了中间人,写的讼状,险些把桑名供出来。”
骆飞琼一时不敢置信。
柳华年慢悠悠的火上浇油,“刚才,杜老爷说要请周捕快吃酒,好找到石家暗害杜家的线索,为自家伸冤。依我说,骆姑娘不妨将这事推给周捕快”
“周捕快为人……”
“我知道啊,可万一他讹你呢?到时候你未找到证据,他哭天嚎地的说是你的过错,说不得还说是你和石家勾结,你怎么办?”
“不会吧?”
桑雾回忆着杜老爷的言行,有些不肯定的道,“可能、吧。那天在衙门,我替杜老爷辩解,他便说,说要我为杜家辩诉,不然的话,就一头撞死在衙门。当时审问是在衙门内堂,他是真的打算撞过去的,被我拦下了。”桑雾脑中灵光闪现,“你说,会不会是杜老爷知道你和县令县丞的关系后,可以求人,打算走关系强行定下石家罪名?”毕竟从出现开始,杜老爷对柳华年就是毕恭毕敬的,对桑雾,只能说客气。
柳华年与骆飞琼对视一眼,笑道,“说不得,这关系曲折得很。总而言之骆姑娘小心。”
等到了天黑时分,阿中和小枫满载而归,由阿中操刀,桑雾柳华年打下手,做出了一桌极其丰盛的菜肴,其中一道烧头肉是骆飞琼做的,现烧的头肉滚烫鲜嫩,配一碗米酒,下饭至极。
几人吃得开心,吃罢饭夜色已深,阿中和小枫已自顾去睡了。桑雾送骆飞琼出门。
“对了,骆姑娘,陈姑娘的案子怎么样了?”
“证据不足,正在查。你很好奇?”
“嗯,真希望能抓住真凶,将他刑之以法。”
“我也希望,可惜这桩案子不归我管。”骆飞琼要走,犹豫半晌却停下来,悄声问,“你说这件事是不是石巍干的?”
“……”
“其实,有一件事,事发那天,我见过石巍,感觉不是他。却又不是很确定。”
“你没跟旁人说?”
“没有。”骆飞琼面色微红,小声道,“他曾经无礼于我,要是被人知道我私下和他碰了面,该多没面子?”
也就是说,即便石巍无辜,骆飞琼也不可能为他作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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