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吧,万一被认出来。”
骆飞琼在一旁看着两人打机锋,笑道,“那行,我尽快安排你跟魏营见面。我么,就请人偷偷调查陈姑娘,顺便跟大人说一说我的想法。对了,有件事,魏营这事按理来说你们都是人证,到时候你们要不要上堂作证?”
柳华年看眼桑雾,琢磨道,“去吧,他的证据够少了,万一真的被冤枉了,按律法那可是要砍头的。”
桑雾点点头。
骆飞琼商议完了事情,便要离开。
正此时,阿中在门口道,“先生,面做好啦。”
“那就吃面吧,骆姑娘,阿中做的汤面很好吃的。”
“也行。”
骆飞琼于是大大方方的坐下来吃饭,她吃罢一碗方才惊叹阿中的手艺,于是笑道,“阿中,你的手艺真好,等我有空了再来,我带些火腿,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要看先生的意思。”
“我当然可以啦!”
次日上午,桑雾便乔装一番,见到了魏营。
魏营的牢房在男牢,桑雾跟着衙役进去,给了钱,便进了牢房。
魏营应当被关了足足两天,素来高大的身形如今却佝偻起来,神色也有些许颓然。他见有人进来,迷茫的问,“阁下是,”
“我是讼师。”
“这样啊,讼师?骆姑娘,还当真为我这样的人请来讼师了?”
桑雾点点头,在魏营对面坐下,“可这件案子很难,人证,物证你几乎没有,要是陈家坚持的话,你的罪名会被坐实。”
“凭什么?”魏营低喝,嗓子却哑了,他颓然的笑起来,“也对,我这样的人,谁让我要去扶人呢。”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什么,意思?”
桑雾压低着声音,冷声道,“阁下走南闯北,可听过滴血认亲?”
“听过,倒是听过。可是……”
“陈姑娘腹中有三个月的胎儿,已然成形。你如果愿意的话,我会在讼状中写明,要求剖出胎儿尸体,滴血认亲,到时候,是亲是非,自有了断,你自然就能证明清白了。”
“可是,这……”魏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少年,待看到少年一脸认真的神色后,才明白眼前这人是说真的,他不由得叹口气,“也就是说,就算我这一次逃脱冤案,可身负剖婴之罪,将来,死后,岂非不得好?”
“婴孩已死,可是尚未出生就害的一个人冤死,你觉得这样的孩子,将来会有福报吗?况且,提出剖婴的是我,就算有报应,也会报应在我身上。”这么看来,魏营,应当不是凶手了。
“这怎么行?”魏营感激的看着桑雾,摇头道,“先生潜心为帮我脱离冤屈,我又哪里是这种不知恩图报的人。也罢,就算要报应就报应在我身上,我虽然身无长物,可总不能背个杀害孕妇的罪名白白冤死。”
“好,那我会在讼状中写明,出事那日你在大雨中收摊,本打算救人,却被冤枉,为了自证清白,愿意滴血认亲。”
魏营急忙点头。
“估计这两天就当堂审问,事情既然不是你做的,就不要有负担。养足精神,不要在堂上让人钻了空子。”
“多谢。”
桑雾出了衙门,正巧遇上骆飞琼,两人相视一笑,桑雾便离开了。
桑雾回去时,赶上吃午饭,她洗漱一番后速速写了讼状,又请柳华年抄了一遍。
柳华年看到其中“滴血认亲”四个字,打趣道,“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像真的呢,我记得从前读书,听老师说起南朝有个皇子叫萧综的,说他母亲是前朝帝王的妃子,后来侍候他名义上的父亲以后,七个月后便生下了他。他那父亲似乎给他用过滴血认亲,确定是自己的儿子就不再怀疑他了。可他成年后却怀疑起来,于是用了滴骨认亲法,杀了自己两个儿子,确定他其实是前朝帝王的孩子,于是逃到了敌国。”
“我问过骆姑娘,如今衙门用的都是滴血认亲法。这样,把滴骨认亲也加上吧。如果三个月大的婴儿有骨骼的话。”如今距离出事仅有两天,小孩子的骨骼肯定保存的很好,只要骨头没有被腐蚀,要想让血融进去是很容易的。
滴血认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