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场暴雨忽如其来,到了晚上大雨褪去,月光濯然清明,整个江陵都格外清新干净。就在这时,西街卖烧饼的陈四却发现自家女儿死在了小巷里。而与她女儿一起的,是新来江陵摆棋摊的魏营。
“我们昨天,是不是见过他,魏营?”
“好像是,当时他在收摊,还朝我们打招呼。”
昨晚桑雾等人去买东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根据骆飞琼的讲述陈四也是在差不多的时候发现自家女儿的踪迹的,那么,魏营很可能只是路过。但当陈四发现自家女儿的时候,陈姑娘却是躺在小巷一副被侮辱的模样,因此陈四一怒之下报了官。
现在,魏营已经被衙门抓到了牢狱里。
依骆飞琼的意思,桑雾如今是要写一份讼状为魏营辩护,从而为他证明清白。按照如今的律法,要证明一个人未曾做过这种事,需要人证物证。人证,对方是陈四,而魏营这边,桑雾,柳华年和阿中勉强可以去。物证么,自然要从尸体着手。
桑雾想起不久之前,王秀才家婢女的那桩案子,她对仵作一类的事务不了解,但从上次衙门仵作为周月佳验尸的情况来看,结果应该错不了,但也不会很准,只能判断出到底有没有受辱。至于作案的是谁,却是无法查出来的。
那么,如今的状况只能从否定魏营没有做过这件事着手了。
桑雾思量间,有人来柜台结账,她算了账,才察觉到柳华年不知何时出去了。回望四周,人仍然少得可怜。她才觉得奇怪,今天和昨天并没有差别,人却这么少,桑雾不由得想起昨天看到的石家书坊。
正此时,柳华年从门外溜达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
“呦,又有一单生意了啊。”
桑雾正在记账,闻声抬头,“怎么了?”
柳华年踱步到柜台里,看了看周围小声道,“被你猜中了。”
“什么?”
“石家书坊。”
“已经,建成了?”
“嗯,杨伯和眉软已经去那里唱戏了。”
桑雾直觉得不可思议,来到这里许久,一些规矩她也是知道的。比如邀请人演影戏,必然要提前几天约定的。前几天杨家父女虽然不在江陵,但以石崇希的手段,要联系人是很容易的。
也就是说,为华年书坊唱开业大戏的杨家父女,早早就决定了要去柳华年的对头那里表演,而以石家的财力,开业影戏必然比这边精彩得多。到时候,华年书坊必然被人踩在脚下了。
桑雾收了笔,同情的看眼柳华年。
“你这是什么眼神?亏我还出去买了棋要同你下。”
“象棋?”
“围棋,象棋我十二岁之后就不玩了。对了,围棋你是会下的,对吧?”柳华年说话间打开包裹,见是一个棋盒,里面放着黑白棋子,干净又雅致。
“你怎么知道我会下围棋?”
“你猜?”
“嗯,我有下围棋的气质。”
柳华年顿时笑出声来,“你倒是托大。”他收了笑意,感慨道,“哎,我是琢磨着,往后店里生意怕是不好,到时候我多进些笔墨纸砚,再加上之前赚的,这两年勉强度日是可以的。所以寻思放一副围棋在这里,我们日常下着玩,有人来了,就结账,好不好?”
桑雾已经清理了柜台,因柳华年买的是用方盒装的围棋,里面送了围棋布,桑雾展开铺上,正好铺满柜台,旁边还留了放笔墨的地方。又将放黑白棋子的盒子一一取出来,分放左右,桑雾才看向柳华年,“来一局?”
柳华年微笑,毫不畏惧。
一局棋罢,柳华年以三个半子,惜败。
这还是桑雾不大熟悉规则的,到底是流传千年的游戏,一些小细节因此发生了改变,桑雾第一局不太熟练,因此被吃掉了几子。
柳华年却惊愕万分,“你还真懂啊,我琢磨着,你要下的不好,我教你呢。”
“……”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可能会,但是可能不熟练。毕竟你的象棋,也只能破个残局,唬一唬外行人啊。”
桑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她低声道,“我从前,是靠这个吃饭的。”
“啊?”
“嗯,我也算半个国手。”虽然没在国际比赛上拔过头筹,但却露过几次脸,算得上国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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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