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电话,也不知道能给她聊些什么。丹兰可能很忙,也顾不上打电话给我。
因为怀孕这件事,邱婵终于强硬起来,可以不顾qq的反对随时给我打电话了。她开始每天记日记并随时开心地告诉我她的新感受和身体发生的新变化。
我和qq一样没法像邱婵那样开心。
qq告诉我说她仍然在坚持做要邱婵打掉孩子的思想工作,不过邱婵压根儿就不理会她。qq说她烦死了,真想狠狠地抽我几耳光。
我说只要邱婵这事情妥善解决了,你愿意怎么抽我、打我都行,最好把我打成残废,再用后半辈子好好地照顾我。
qq愤怒地大吼了一声:“呸,想得美。先去吃屎,再跳进粪坑寻死吧!”
确实邱婵这事情的解决已经迫在眉睫了,她的肚子已经一天天大起来了,她和qq的争吵也越发地频繁。
qq左右为难,越来越坐立不安:不劝吧,孩子铁定生下来,而邱婵和我多半没有未来;劝吧,邱婵必然反对,免不了发生冲突,对邱婵的身体极为不好。
我的心情不比qq轻松,成天为邱婵的肚子焦虑却束手无策,还老是担心有意外发生。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到。我似乎真是运气不佳,比冷倒霉还要冷倒霉,担心什么竟然真的就发生了什么,邱婵出了意外,是在一个晚上,大约在十一点左右。
qq心急火燎地让我赶快到离她们住处很近的安贞医院,说刚和邱婵为怀孕的事情吵了架,邱婵冲出屋后不慎摔了跤,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下身流了很多血,被紧急送到了安贞医院。
我赶紧冲到安贞医院见到了qq和邱婵。
邱婵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输液,脸色苍白,嘴巴微张。她搭着薄薄的被盖,仿佛是睡着了。qq守在病床边护理她,一脸的憔悴,好像一下子老了三岁,成了我的大姐姐。
qq看见我进来了,瞅瞅吊瓶里面液体还很多,上前帮邱婵理了理被盖,就示意我到门口走廊说话。
我问邱婵情况怎么样?
qq轻声说医生讲邱婵问题不是很严重,住院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孩子肯定是没有了。她打算等邱婵出院后就送邱婵回淄博老家康复身体和调理心情。
我对qq说这几天就由我来照顾邱婵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qq却摇了摇头,叫我待会儿就回去,说趁邱婵住院大家都静一静,主要是让邱婵彻底死了心,以后我们三个人各过各的生活。
我有些不忍心,说我这样拍屁股走人不管邱婵,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qq苦笑着望着我说你本来就不负责任,无论对她、邱婵还是丹兰,甚而至于对晶晶,都没能很好地处理感情的问题。
我不再说话,和qq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qq轻轻走到病房前看了看邱婵和吊瓶,又回来对我说:“我已经想好要嫁人了,有朋友介绍了一个离异的男人。四十二岁,叫马文青,我们见过一次面,通过几次电话,感觉还行。他有一个小孩我不介意,或许就嫁给这个男人了。”
我说:“你本该如此,祝福你。”
qq说:“你要好好想想自己应该怎么过,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摔得粉身碎骨。”
我点了点头。
qq说:“你来看了就行,快回去吧,有空可以重新租房子,换一个新的环境生活,算是和过往作一个了结吧。”
我没有多说话,慢慢向电梯间方向走去。离开前我先到服务站交了五千块钱,并让医院把已交的医药费退还给qq。
我步伐沉重地走出了医院,独自一个人在大街上徘徊。大街上人来人往各有各的方向,我却不知道我应该走向哪里?
往来的车灯明暗闪烁,像是游离的鬼魂,又像是飘忽不定的鬼火,不知道要把我的心牵向何方?
我像一只受伤后落荒而逃的野狗,在昏沉沉的路面上东倒西歪地游走,留下或胖或瘦或高或低的影子,却找不到哪一个是我真实的存在。我明白我和qq姐妹已经彻底了断,心里痛得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在这茫茫的大北京,最能和我同病相怜的姐妹俩却难以和我再续前缘,以后的生活还将由我一个人独自去面对。我呆呆地蹲在天桥下面一个黑漆漆的街角里,落寞地哼起了阿杜的《撕夜》:
我把梦撕了一页
不懂明天该怎么写……
第42章 冲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