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朵儿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又见到了昨日的那个男人,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人的身份,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尊贵。
一直到拓拔行和丰国皇帝,太后行礼拜问之后,拓拔朵儿的目光还紧紧盯在花念奴的身上。
“皇兄,他就是你常常提起的丰国丞相楼澈之?”
拓拔朵儿的语气中带了些不可置信,在拓拔行的描述中,楼澈之这个人阴险狡诈,心机深沉,惯用谋略,对付丰国最大的阻碍就是这个人,所以拓拔朵儿对于楼澈之的印象,一直都不好。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能够让自己一向自信的二皇兄深深忌惮的人,居然是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年轻人。
“不要被他的脸所迷惑,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拓拔行也看了一眼楼澈之,冷哼一声道,这么多年来,西夏可没少被楼澈之使绊子。
拓拔朵儿闻言点点头,只是目光依旧放在花念奴的身上,眼里的兴趣越发浓厚。
“西夏使者入丰国,和上一次可有些时日了。”
纳兰敏笑着道,只不过她面上虽然是笑着,可是心里对于西夏这些人,并没有多少好感,自安以麒登基之后,西夏这是第一次来丰国,这么多年来,不止一次地有传言称西夏与丰国决裂,若不是有楼澈之压着,只怕西夏还未攻打,丰国内部就已经乱了起来,只不过纳兰敏不待见拓拔行他们,却也只是在言语中抱怨几分,她还不至于愚蠢到自己挑起两国不平。
“人未到,情谊到,西夏与丰国一直都是友好邦交。”
拓拔行面上神情丝毫没有因为纳兰敏的话发生任何变化,嘴角还带着笑意。
纳兰敏如今虽已二十几岁,可容貌甚至比十几岁的少女还要姣好,可是拓拔行看她的目光却与看常人无异,光这一点,就足以让纳兰敏觉得惊讶,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足够自信的,只能够说明一件事,拓拔行此人有极强的自控能力。
丰国人都说西夏人粗鲁不堪,她虽然并不尽信,在心里对西夏人也是有轻看的,可是今天来的西夏使者,却让纳兰敏心里的那些轻视之意全部消失殆尽,若是拓拔的皇族全都是如此,那西夏皇族实在是太优秀了,有这样的皇室成员,西夏何愁不强大……
不过几个思量,纳兰敏启唇一笑,“二皇子说的对,丰国和西夏两国永远都是友好邦交。”
说完举起面前酒杯,“远程而来,二皇子和公主辛苦了。”
拓拔行端起酒杯,说着纳兰敏的话喝了下去,仿佛刚刚的对话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罢了。
几杯酒水下肚,宴会气氛也渐渐放松了些许,花念奴只是低头吃糕点,刻意将自己低调,只不过,用着楼澈之的身体,注定是不能低调。
“不知楼相,可曾娶妻?”
拓拔朵儿的声音遥遥传来,让花念奴拿糕点的手一顿,抬起头看向拓拔朵儿,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拓拔朵儿的脸红扑扑的,眼里仿佛有波光荡漾,看着花念奴抬头,她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娶妻了没有?咦?”
她的目光看向旁边的楼澈之,因为是作为楼相的女伴入宫赴宴,所以楼澈之今日穿了女装,还身后的这些时日,楼澈之用着花念奴的这副身体甚是不合适,所以瘦了不少,虽然肉肉的娃娃脸还在,可是身体却没有了以前的圆润,穿上女装竟显得弱不禁风了些许,清冷的眉目别有风情。
“你是他的妻子?我昨天见过你们在一起。”
拓拔朵儿脑海中男装的楼澈之和此刻女装的楼澈之交叠在一起,“难怪看起来那么眼熟。”
拓拔朵儿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敌意,楼澈之连看她都未曾,对于楼澈之而言,拓拔朵儿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与他无关。
“公主误会了,这位并不是楼相的妻子。”
纳兰敏看了一眼楼澈之,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却又很快散去,所以在花念奴还未开口之前,她先出了声。
纳兰敏在心里为自己辩解,她并不是嫉妒这个楼相身边的女子,她只是不能够接受,楼澈之居然会迷上这样一个身份的女子,如果他想,汴京城多的是名门贵女供他选择,凤栖楼里出来的姑娘,也配和他同起同坐。
“哦,是吗?”
拓拔朵儿怀疑地看了一眼纳兰敏,又将目光对向楼澈之与花念奴。
“太后所言非虚,本相的确是尚未娶妻。”
看着拓拔朵儿,花念奴笑着道,楼澈之神色冷淡,仿若整件事与他无关。
“好了,朵儿,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拓拔行放下酒杯,阻止了拓拔朵儿接下来的话,拓拔朵儿娇嗔了声,还想说话,拓拔行看了一眼拓拔朵儿,那眼神冰冷,让拓拔朵儿浑身激灵了一下,乖乖地坐到了凳子上。
坐到了凳子上,拓拔朵儿才觉得委屈,她是父皇最小的
求娶云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