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受尽万千宠爱于一身,平日里连太子哥哥都对她疼爱有加,二皇兄虽然也疼她,可是却并不亲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二皇兄那双眼睛,她就忍不住害怕。
“太后,少帝,此次我们到访,一方面是为了维持两国的交流沟通,另一方面,是希望两国能够再一次联姻。”
联姻二字一出,在座的丰国官员一片哗然,连楼澈之的眼神都阴沉了下去,之所以会说再次联姻,是因为丰国和西夏两国在最初结交时,曾经联姻过,两国皇帝互相娶了各自的妹妹,只是两国公主寿命都不长久,西夏公主嫁入丰国皇室,不到半年便病逝,丰国公主嫁到西夏,也只待了一年零两个月便病逝,两位公主先后病逝,不只在两国皇室中引起轩然大波,在两国普通百姓心里,也留下了阴影。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进,这件事情渐渐地被人忘记,一直到先帝去世,两国也没有再提联姻一事。
因此,当拓拔行说出联姻二字的时候,在场众人的惊讶,也就不难理解了。
“这……”
纳兰敏皱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什么才好,毕竟这样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到,不由将目光看向花念奴。
“二皇子,联姻一事,是两国大事,突然提出,实在是令人有些意外。”
花念奴一个字一个字念着旁边楼澈之的话,面上却表现的很是冷静。
楼澈之看着对面的拓拔行,眼神幽深,他竟有些弄不明白西夏的把戏,老皇帝都快要死了,现在居然突然提出联姻一事。
西夏皇室人员众多,各自野心勃勃,对拓拔?的皇位虎视眈眈,只不过西夏太子拓拔卓也不是个无能之辈,拓拔行此人,就是他麾下的智囊。
楼澈之眼神变换了几下,拓拔行在这个时候出使丰国,提出联姻一事,难道是想要为太子拓拔卓拉取丰国结盟?
拓拔行听完花念奴的话,哈哈大笑了两声,脸上阴沉之意似乎散去,他直勾勾地盯着花念奴,“楼相觉得意外很正常,只是联姻一事,并不是我一个人突发奇想提出来的,而是我西夏真心实意想要与丰国关系更近一步。难道楼相,并不愿意接受联姻吗?”
花念奴同样看着拓拔行,没有移开目光,她能够听的出来,拓拔行语气中的压迫之意,心里不由冷笑,西夏人还真是有意思,表面上将联姻说成是希望两国关系更加亲近,可话里话外,都是在逼着丰国同意和亲,如果丰国不同意的话,就会被西夏给扣上一个不愿意两国结交的帽子。
“联姻不是小事,联姻的人选更不是小事,本相倒是想要问一句,西夏可有合适的联姻人选?少帝尚且年幼,离成婚还有几年光景,而先帝子女如今早已婚娶,所以从年龄来看,丰国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楼澈之的话就在耳边,花念奴听的真切,她不由看了一眼楼澈之,传音入耳这样的事情,她是第一次见识到,面上虽然镇定,可心里已经是无比惊讶。
楼澈之却仍是那副冷淡的模样,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花念奴,新的话音一落,他就端起酒杯,重新喝起了酒。
花念奴不由在心里觉得唏嘘,换了身体对她看起来真是真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有,想当初她用着自己的身体,在凤栖楼吃喝玩乐的日子,真是令人怀念,无声地叹了口气,花念奴将心神收回,全神贯注地应对拓拔行。
“楼相莫不是忘了,贵国的云阳公主,如今还未嫁娶,且年纪早已及笄,外界传言云阳公主性情温婉,知书达理,我这次前来,就是想为我国太子拓拔卓,求娶贵国的云阳公主。”
拓拔行脸上带着笑,说出的话却犹如晴天霹雳,炸的在场官员一时都无法出声。
安平侯谢辞安率先站起身,脸色很是难看,“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云阳公主已经与小儿听云定了婚约了吗?”
谢辞安的身旁坐着的便是谢从云,神色虽然不愉,可看着拓拔行,他眼底的神色复杂,嘴唇嗫嚅了几下,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头低了下去。
“哦?是吗?可据我所知,云阳公主应该早已过了及笄之年了吧,可谢府却迟迟没有迎娶云阳公主,是在等什么呢?”
拓拔行神色没有变化,嘴角甚至还带了笑意,这让谢辞安越发生气,这个西夏二皇子,明明早就知道云阳公主和他儿子谢辞安已有婚约一事,却仍然提出要让云阳公主联姻,实在是欺人太甚。
云阳公主的确已经过了及笄,而他的儿子谢听云,也早就到了娶妻年纪,如果不是云阳公主的推脱,两人早就已经成婚了。
“二皇子未免管的太宽了一些,云阳公主和我儿听云,乃是先帝下旨赐婚,两人情投意合,早成婚晚成婚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这联姻人选,只怕是要二皇子重新再选了。”
谢辞安的语气很重,可见怒气之深。
“安平侯说的没错,云阳公主早已有婚约,并不能联姻,刚刚楼相也已给二皇子说明,并非我丰朝不愿意联姻,只是皇室之中,并没有合适的人选。”
纳兰敏压住心中的怒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道,拓拔行实在是太过于嚣张,完全不将她们母子放在眼里,联姻一事,本就是两国共同大事,岂能由他一个使者对她丰国公主挑挑捡捡。
求娶云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