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塌了。”
笑了笑,颜已发的目光因为回忆变得温和起来,就在所有人都指责他的时候,年轻时候的傅博,就那么直楞愣地跑到他跟前,对着他笑着道:“你唱的可真好听,不要难过,第一次登台紧张很正常,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颜已发从未见过那么阳光灿烂的笑脸,那个时候的他,已经足够成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究竟是喜欢唱戏,还是喜欢那些唱戏所用的戏服首饰,他知道,他虽然生了一个男儿身,可心却是女儿心。所以傅博就那么笑着,一下子撞进了颜已发的心里,从此再也拔不出来。
“我知道他要做金吾卫,所以我拼命的唱戏赚钱,努力读书,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科举高中,一路顺顺利利地当上了太常寺寺卿,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我虽然与常人不同,可该有的,我都有了,地位,钱财,还有知我懂我的爱人。”
颜已发的笑容渐渐变得平静,他看着众人,语气突然变得无奈,“可世人不会接受这一切,包括我的母亲。”
他爱傅博,爱到可以为他放弃生命,可是这些母亲都不会明白,所以他为了孝意,只能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也是他第一次动了杀心的女人。他不爱女人又如何会去碰她们,天底下除了自己的母亲之外,其她任何女人他都觉得脏,可那个他名义上的妻子,却太没有自知之明,总是想着讨好他,他最后实在是厌倦了躲避,一包药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可那个时候的他,做事还不够老练,留下了蛛丝马迹被母亲发现,虽然他杀妻之事最终没有暴露出去,可母亲却因为知道他喜欢男子又杀妻一事大受刺激,最后郁郁而终,这也成了他心里最深的痛。母亲去世之后,颜已发对傅博的爱越发深了,颜已发觉得,自己对他已经失去了母亲,杀了妻子,他就应该对他回报以深爱。可颜已发却从不明白,对风流成性的傅博而言,颜已发不过是他人生中一个寻欢的过客罢了,他有妻子,有家庭,还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中,颜已发的心像是被火烤着,一日一日焦躁不安,他管不了傅博,傅博也从来不会让他唤,他明白他自己爱傅博爱的太过于卑微,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就像是上辈子欠了傅博一样,这辈子注定要为他疯魔。
因为对傅博的爱,这一切,颜已发都忍了下来,可是他没有想到,傅博居然会和自己的下属,那个他时常照顾提携的常少澜牵扯到了一起,更没有想到,傅博会为了常少澜,断了和他的联系,这让他如何能忍,常少澜年轻新鲜,常少澜温和细腻,可这些他曾经也拥有过,傅博的爱,只因为常少澜的出现,就全部消失不见。
“你们说,我该不该杀了他们?”
花念奴就那么看着颜已发,心里有些唏嘘,颜已发对傅博的爱已经变态,傅博那样风流成性的人,招惹到这样的人,或许也是上天对他的报应,只可怜傅博和常少澜的夫人,她们原本嫁给不爱自己的丈夫,就已经很不幸了,可是没想到,又因为自己丈夫的原因,又被不怀好意的人利用,最后走向死亡,她们完全还有机会可以拥有美好的人生,而这一切,全被眼前这个人彻底毁了。
“你恨他们,可他们的夫人是无辜的,你想杀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动手,还要利用他们的夫人,你这样做,岂不是非君子所为,实在是太卑鄙了。”
颜已发看了一眼花念奴,似乎对她说出这样话感到奇怪,他冷笑了两声,“相爷,真没有想到,原来你还有同情别人的时候,没错,那两个女人是无辜的,她们和我本没有什么冤仇,可谁让她们嫁给的是常少澜和傅博呢,杀人很简单,可我,不想他们两个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
常少澜和傅博府里的情况,他用了些银子打听了出来,傅夫人经常出府,他便制造机会偶遇,而常夫人,他只需要买通常府的人,每天一封书信加解毒良方,时日一长,两个缺爱的女人,便不自觉地上了勾。
他给了她们迷药,让她们在各自夫君的茶水中下药,然后给他制造进府的机会,让他亲自杀了常少澜和傅博。
这两个人,一个他深爱的,一个他痛恨的,他们背叛了他的爱和信任,就应该受到惩罚。
“你真可怕。”
花念奴闭了闭眼,叹了口气道,遇到这样变态自我的男人,常夫人和傅夫人,实在是太不幸了。
“可怕,我也觉得自己可怕,不过没关系了,我杀了人,你们也找来了,我知道你们终究会找来的。”
颜已发笑了笑,将金簪一点点拿向脖子,花念奴眼睛一闪,大喝一声,“住手,快阻止他,他要自杀。”
楼澈之脚下已动,可颜已发手太快,金簪又准又狠地扎入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洒向四周,楼澈之脸上被喷了一脸,身上也都是滚烫的鲜血,他眼睛没有眨,直接用手在颜已发身上点了几个穴位,鲜血喷涌的没有那么厉害了,花念奴这才跑过来,脸上多了几分急切,“这么深的伤口,流了这么多血,他不会死吧。”
疯魔的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