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婆子灰头土脸地回来了,笑得满脸歉意,支支吾吾地说:“四小姐,您还是请回吧。”
这让佟玉容目瞪口呆,自己气势汹汹地来,竟然连门都进不出,委实令人接受不了,她柔声问道:“婆婆,是祖母有事在忙吗?”
她问的满脸天真,那婆子眼神不由闪烁起来,飘忽不定,脑海中还是方才被莲姨娘身旁的丫鬟翠喜的呵斥,劝说:“四小姐还是赶紧回去吧,老夫人身体不适,不方便见您。”
身体不适?佟玉容在心里冷哼一声,谁知道是真是假,表面装得关切,“既然祖母身体不适,作为孙女,我应当尽些孝道才是,还请婆婆再帮我通传一声。”
那婆子脑瓜子转的飞快,四小姐不得老夫人喜爱,连佟夫人都在被老夫人磋磨,这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做不得,心里一狠,“四小姐还是回去吧,外头冷。”说完麻利地关上了门,不做理会了。
看着紧闭的院门,佟玉容心头一阵挫败,本以为要经历一番唇枪舌战,谁知摔在了起跑线上,真是令人不爽。
冷风吹过,空荡的树枝吱呀作响。
花凌反应更加激烈,眼泪都下来了,一把搂住佟玉容,“欺人太甚了!”
想着佟夫人在索府就经常受欺负,嫁入佟府竟然是从狼窝掉到了虎穴,不禁悲从中来,哭得越发悲凉起来。
她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呀,佟玉容心里一阵唏嘘,耳边哭声一声赛过一声,佟玉容拍了拍花凌的后背,安抚道:“花凌姐姐,现在不是哭得时候,额娘还在等我们去救她回来呢。”
身后的丫鬟们面面相对,不约而同地低头垂眸,置身事外。
花凌很快收拾好情绪,擦干眼泪,“小姐,现在怎么办?”
佟玉容眉头微皱,瞥了眼紧闭的院门,无比后悔自己怎么没多长几个心眼,无奈地说道:“既然我们进不去,就去找能进去的。走,我们去门口等阿玛。”
“好。”
一行人就赶去了佟府大门口,碰到了同样的明释跟南庭,几人对视几眼,一切都清晰明了了。
北京城冬日寒风呼啸,吹的佟玉容脸颊泛红,手指冰凉,在佟玉容千呼万唤中,佟国维的黑色骏马终于出现在了街头。
近日都不必值夜的佟国维难得可以归家,一换班就往家赶,还在门口看到自己翘首以盼的宝贝闺女,双腿夹紧马腹,快速来到正门口,轻巧一跃就下了马。
门口的小厮动作熟练地牵走骏马,佟国维见女儿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心里喜不自胜,一把抱起自家乖女儿,牵起明释就往府里走,“玉容今日怎会有时间来接阿玛回家呢?”
边说还一边捏着佟玉容最近长肉的脸颊,触感细腻光滑,令佟大人爱不释手。
有事相求的佟玉容无比温顺,还往佟国维手心里蹭了蹭,软声说道:“是南庭说阿玛申时归家的,玉容闲来无事就来了。”
无意间瞥见丫鬟手里提的食盒,笑着问道:“边吃边等的吗?昨日买的糕点可还有剩余?”
这就是瞌睡送枕头,心里偷偷欢呼一声,被佟国维取笑也不在意,脸上的笑容愈发甜,“哪有,食盒里的糕点是给祖母准备的。”
然后开始进入正题,扬起的嘴角微抿,忧愁地说道:“听说祖母病了,额娘都去南山院侍奉一天了,女儿觉得应该去看看祖母,聊表孝意。”
虽然佟老夫人并非佟国维亲母,但十几年的疼爱做不得假,一听老夫人病了,有点担忧,“祖母哪里病了?可有请大夫?”
佟玉容摇头道:“玉容不知,阿玛跟我一起看看祖母去?”
得到佟国维的点头,佟玉容暗暗庆祝了下,第一步成功,趴在佟国维的肩头,冲花凌眨了眨眼。
佟国维好歹是佟府明面上的一家之主,看谁敢拦他。
佟国维手长腿长,很快就到了南山院,这次佟玉容是被抱着的,眼前的南山院的牌匾更加清晰,笔走龙蛇的字体一看就是出自大家。
佟玉容移开视线,搂着阿玛的脖子,吩咐花凌道:“花凌姐姐,敲门吧。”
花凌回了句,“是。”,上前一步,再次敲开了南山院的院门,“婆婆,四小姐求见老夫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那婆子未挪动一步,心头不由得厌烦起来,大声喊道:“四小姐请回吧,老夫人不会见您的。”
佟国维听到婆子毫无规矩的话,眉头一皱,正准备呵斥,就被佟玉容捂住了嘴,“阿玛我来。”
佟玉容柔声对婆子说:“婆婆,我只是给祖母送点糕点来,劳烦您帮我呈给祖母可好?”
那婆子心里盘算着,这二夫人来自索府,嫁妆颇丰,四小姐献给老夫人的糕点必不是寻常糕点,况且老夫人不喜四小姐,不由得贪心四起,打开了院门。
见到四小姐背后黑脸的佟国维,不由得小腿发软,一把跪了下来,求饶道,“二
第17章 大闹南山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