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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楼梯下还站着有人。
      窦婴向来都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看着来客,忽然觉得其中一人怪异,戴着斗笠,而且身形有些眼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便站住脚想要细看之时,来客已经走过数步,只能看到背影,再一晃眼,消失在了后门。
      他不由心生警惕:大晴天的,竟然戴顶斗笠,不肯示人以真面目,必是有意隐藏。最令他疑虑的是,此人眼熟。
      必须搞清楚这二人身份和来意,不能给东瓯之行留一丝隐患!于是街上也不去了,他立即转身,顺着墙边,悄无声息地跟到了后堂门。
      隐身在门后,轻轻贴在门上听了一瞬,门内并无动静,于是伸手一弹,推门。
      然而,门微微动了一动,却推不开——从里面反栓上了。
      事出反常。窦婴吃了一惊,这后堂门,此前他走过数次,从来没有拴过,就连晚上,都是开着的。
      心里思索着,便疾步上楼,快速回到自己房中,扣开窗户纸,向后院看去。
      后院几排客栈的自留房屋,屋门紧闭,院中空无一人,只有几匹骡马在厩中吃草,时不时打个畅快的响鼻。
      过了半晌,正等得着急之时,中间一间屋门忽然缓缓推开,窦婴顿时紧张了起来,死死盯着,却不见有人出来,又过了两眨眼,才见客栈掌柜从门后闪身而出。
      掌柜走出来几步,站在门前,四面八方地看了一遍,回身又将房门关上了。
      这倒真是奇怪!窦婴看着眼里,暗暗心惊。两名来客,进了后院就消失了,从掌柜的行为来看,定是藏在后院中间那间屋子里了。
      掌柜关好屋门,似乎又长出了一口气,转身慢慢走向后堂门,脸色表情凝重。
      他却并没有发现,窦婴在二楼,用冷峻的眼神,正注视着他。
      窦婴不打算将此事告诉刘荣,他有他的打算。这家客栈,东家是洛阳大侠剧孟,而剧孟,是他的生死之交,他打算再观察一番,假如只不过是剧孟的事情,那确实就没有必要惊扰皇长子了。
      “钩据使者,岂是浪得虚名。”他自言自语,打算独自查清此事。
      打定主意,窦婴转身出门,来到刘荣房间,只将从小二那里听到的话,告诉了刘荣,隐藏了后来自己遇到的事情。
      “欧贞鸣的珠场里,死了欧贞复的珠民?”刘荣听完以后,随即就说,然后微微一笑,马上又道:“看来是欧贞复的人,跑到欧贞鸣的地方去寻衅滋事,引发了冲突。”
      “想来应当如此。”顺着刘荣请坐的手势,窦婴一边坐下,一边说。
      刘荣放下手中记事绢帛,抬头望着窦婴,目中闪动灵光:“欧贞鸣曾有言道,珍珠来自于大海,而大海归属于东瓯。他的内心里,只认东瓯国,并不愿承认瓯王对大海的统治。”
      “少主所见极是。”窦婴点点头,说道:“东瓯国内,兄弟不合,根源就是因为珍珠。”
      “欧贞复身为一国之君,富有东瓯,何必再夺欧贞鸣的珠场。”刘荣叹道:“‘君子富,好行其德。欧贞复反其道而行之,真是自取灭亡。”
      窦婴冷笑一声:“目光短浅,唯利是图。东瓯国不乱才怪。”
      “吴王也是一样!刘濞富冠诸侯,却只在吴国行些修桥补路的小德,而于朝廷不忠不臣,已失大德。”刘荣笑道:“刘濞、欧贞复行事,岂不是如出一辙。”
      窦婴也笑道:“二人结局必定也是一样。”

第40章 神秘来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