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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深有一息间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冷着脸不看她,“只要你每个月定时给双双输血,不逃不反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
      季月染痛苦地闭上眼眸,再度睁眼时,她最后一次问他:“如果我死了,你会痛苦吗?”
      余深猛的将视线搁置在她身上,有一瞬间记忆回旋心底慌了些,曾见过她许多次哭泣的模样,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绝望彻底。
      她又自嘲苦笑着说:“算了,你是癌细胞,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死去而痛苦。是我可悲,低估你的残忍指数,痴心妄想以为离了婚会自由。现在明白了,我不死你不休。”
      彼此望着彼此,都从彼此的眼眸中倒映着彼此。
      遇见他,真是她三生不幸。
      “倘若有一天真相来临……算了,我想你不会因此而后悔。余深,自从遇见你后,我就开始乏累了,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她走几步靠近他,俯身在他耳边轻语:“解开绳子吧,我不逃了,你希望我怎么做就怎么做,逃不掉就认命了。”
      有些女人天生自带魅惑的气质,只要撩一撩眼神,男人就把持不住本心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她身上弥漫的香味使他迷了心智软了心肠,鬼使神差地解开捆绑着她的绳索。
      得到自由,她真的没有逃离,而是红唇降至,纤手游离。
      他一瞬,失了定力,反客为主。
      这一幕,落入另一人眼中,她咬着牙攥着拳,心头的恨意震天动地。
      她有心想要与余深翻云覆雨,他不领情。因为爱他,妥了协乖乖听话,假装不知道他曾接触过季月染,一直骗自己以为那是他和她起争执才留下的味道。
      可终究,事实太过残忍,抹杀一切假象。
      “大意失荆州,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她身后,传来这么一道声音劝导,可眼前的一幕刺心极了,每一个动作都会让她理智崩塌。
      他又说:“别像你爸沉不住气早早拿着亲子鉴定去要挟人,余深要是轻而易举被季月染送进监狱,他就空有其表撑不起a大集团了。”
      白双双满眼怒气,转头怒瞪年过半百的老人,“我再不出击,他们不就旧情复燃了吗?”
      老人颔首,镜光一闪,“只要季月染一死,你还怕没有机会拥有他?”
      “那她什么时候死嘛!”
      “丫头,沉住气,她死得太容易会引起警方的重视。走吧,别看了!”他按下手中的遥控器,那扇窗户就缓缓落下一层百叶帘遮挡了视线。
      白双双愤懑不平,“我要看他们做到哪一步。”
      老人冷漠,转身就走,“何必找事给自己添堵,再不走就露馅了。眼看就要成功,为了大局,我希望你别像你爸那么冲动。”
      白双双怨死了了,可再不喜欢余深和季月染接触,也咬着牙瞪了窗户一眼,才恨意冲天地离开此地。
      她发誓,一定要让季月染死无葬身之地。
      而两位当事人却不知窗外事,沉溺在彼此呼吸中无法自拔,但也仅此余深一人而已。
      季月染睁眼,抖落一片卑微,狠戾浮现,纤手撩起裙摆拔出藏匿在大腿边的锋利短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退开身子,一手按住他伟岸的胸膛,另一手朝他脖颈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原本沉溺在她温柔攻势里的余深迅速收心身子微微向后仰,躲过致命一击,更是以惊人的速度拽住季月染的手腕,无情地拧了一把。
      咔嚓一声,匕首落地。
      季月染咬着牙,忍着骨头错位带来的疼痛,深恶痛绝地瞪着他。
      “原来你想杀了我。”余深怒目切齿地挤出那么几个字。
      季月染当着他的面扯开一抹艳丽发寒的微笑,怒道:“横竖都是死,倒不如先杀了你我再寻找机会逃脱。”
      被挑起的欲望是别有心机,余深狂怒至极,提起她按压在桌子上。
      季月染悲笑,恍若他不存在一般,摸着错位的手腕骨咬着牙掰回原位。
      又是惊人的一幕,仿佛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痛一样。
      “季月染,是我对你太仁慈了。”经此一闹,所有的情欲被打散,余深也没有心思再去触碰她。
      松开后,冷漠转身,留下这么一句无情的话,“本来想放过你,是你把机会丢掉。”
      “呵……”季月染讽刺一笑,“倘若你真的想放过我,今日这种事还会发生?余深,别给自己说好话了,你就是一个人渣。”
      压迫急速,纷争开始,她单膝蹲下拾起地上的匕首作为防身的武器。
      余深眼无波澜,没把她的小动作放在眼里,季月染警惕地朝门口挪去,他不动只看着说:“你可以逃,但无济于事。”
      谁都渴望救赎,他的绑架,没有救赎,只有无尽的冒险等待着她。
      世俗禁锢了灵魂,无趣的人到处都是,季月染瞟了一眼指纹锁,微微蹙眉。
      余深耸耸肩两手摊开,戏谑地嘲弄:“可以使用密码,你猜,猜对了就可以离开。但如果猜错了,我们就得困在这里几天几夜。”
      冰冷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打火机,季月染攥紧匕首,咬了咬牙,与其绝望,不如放手一搏。
      “抽烟吗?”她问。
      余深挑眉,“你又想作什么幺蛾子。”
      季月染莞尔而笑,莲步走到桌子前坐在他方才做过的梨花木椅上,随手拿起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动作娴熟,神情妩媚,连吐烟圈时,那一双眼还掩藏不住邪魅的痕迹。
      余深看得有些呆滞了,抽烟的季月染很妖娆,因为她心中藏着无数感伤。
      也就这时,他猛然想起无数段记忆,却没有一段记忆里有她会抽烟的画面。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的烟。”
      季月染朝天吐出个烟圈,似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刚坐牢后不久吧,她们告诉我抽烟能忘记痛苦,天天逼着我抽一包烟,我当时在想,明明都是劳改犯,她们怎么就能拿得出那么多烟呢?”
      打火机在她手机点个不停,一不小心燃了桌布,着起了明火。
      余深眉头轻蹙,不悦地盯着她眼前的火势。
      她跟没事的人一样,趁着火势逐渐加大,提起桌布另外一个角将其掀起,朝窗帘那边丢去。
      火,顺势蔓延,越烧越烈。
      余深几个箭步朝她冲去,她却起身闪到火堆旁将打火机扔进去一同燃烧。
      “砰”的一声,有一串火苗飞窜,差点灼伤随之而来的余深。
      刺鼻伤嗓的烟雾弥漫,触动了天花板上的报警器。
      季月染得意地靠近门口处,嚣张道:“谁也不能阻止我前进,除了我自己。”
      她的嚣张跋扈,余深都看呆了,浑然忘记吩咐外边的人不要开门。
      “季月染,为了逃,你当真是不择手段。”
      季月染轻嗤:“你好搞笑,我的生命受到威胁,难道要乖乖就范?”
      门外的人紧急推门,季月染狡猾闪身冲了出去并慌里慌忙地踩上通往外界的阶梯。
      “余总,你没事吧。”
      余深阴翳地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冷酷无情地说:“逮住她,无论用什么手段。”
      “是。”
      刚涌进门的保镖又退了出去,凌晨三点的夜色中,一场你追我逃的戏码拉开了帷幕。
      厉家豪宅中——
      经常通宵的陆澄清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意乱,揪了揪头发蹙着眉头关了电脑,起身倒了一杯热牛奶也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查看手机信息,却被一通陌生的电话打断了思绪。
      她吓得手一抖,牛奶险些从杯中洒落,连带着洒落的还有她的平静。人啊,最怕的就是半夜有电话打进来,因为半夜的来电所告知的事一般都不是好事。
      但屏幕上的号码她不认识,所以她没有接,按下了拒听键。
      也不过两秒钟的时间,电话铃又响了,她蹙了蹙眉,思量一瞬没有挂断,选择听听是谁打错。
      当电话接通时,季安安知道一切都有办法了,暗松了一口气,不敢耽搁,老实的把担忧一股脑地说出来:“陆小姐,我是季安安,想问下……”
      “嘟……嘟……”
      一听到对方是季安安,陆澄清冷然地挂断电话。
      对方是季月染的妹妹,曾经不止一次给季月染添堵,现在倒好,大晚上不睡觉跑来骚扰她,岂有此理。
      季安安瞠目结舌地盯着手机,不肖一瞬,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再一次慌里慌忙地拨通那个号码。
      陆澄清蹙眉,下意识的按下接听键要开口怒骂,可是话到嘴边听到她的抽泣声又生生忍下。
      季安安带着浓重的哭腔焦急道:“我姐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在你那里吗?”
      陆澄清心里咯噔,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多了,季月染没回家……
      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攥着手机担忧万千,“她没来找我啊,发生了什么?”
      “有些事说不清楚,和我分开后说是去加班,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打她手机显示无法接听,我好慌啊!”
      “月染姐不像是那种不靠谱的人,你先别担心,我去找找厉诚濡,看他知不道人在哪。”
      “嗯。”恐惧占据心理,见陆澄清没有挂掉电话,忍不住又开了口:“你说我姐会不会被白家干掉了……”

第40章 一时兴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