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书斋的学生个个志向是做官,我自然也不例外。
“清莲,千百年来我们所接受的是一种子承父业的思想,女儿没有本体的意义,你就别提做官了,不可能的。”墨亦歌蹙眉。
“那么,这种思想应当如何来推翻?”我追问他。
“需要战争,需要文化崩溃,需要洗涤旧思想接受新思想,需要漫长的岁月。”墨亦歌说。
我一怔,瞬间怅然,“看来,女儿永远都不可能像你们男儿一样自由。”
“男儿也未见得自由,人活在世便有责任,有责任就有束缚,有束缚就不能自由。况今世上不仅男女有别,另贫富有别,权贱有别。生活和个人命运,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就如庄子所言,莫若以明,辩无胜。你根本不必如此自寻烦恼,你只要知一点,这是命,各人不同的命,使然认命即可。”墨亦歌语重心长同我说。
“莫若以明,辩无胜?也许吧,是与非就论起来皆是无穷的,世上没绝对的错与对,唉!”我叹了口气,我们中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各自都在思考自己的问题。
沉默须臾,墨亦歌先打破沉寂。
他手搭在我头上,拨了拨我的头发,摆出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长辈模样,“不错,难得你也开始思考人生,不像从前,一天到晚就知往外跑,四处野。”
“喂!”我不满对他努嘴挤眼:“你休别翻我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那时少不更事。”
“现在也是少不更事,大人哪会想这些复杂奇怪的问题。”墨亦歌笑,忽而问我:“傻丫头,农忙过后要不要随我去江南游学?”
“你说真的?”我惊喜无比,以前不论我怎么哀求,墨亦歌都不肯带我出岚城,这会儿他竟主动提出带我去江南游学,我着实高兴。
第九章 女儿与男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