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业王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考虑。
而修公子的怒气显然超出我的预算范围。
柳小曼来找我,浑身是血。
是夜,一道道惊雷打下来,越发清晰地照映了门外那个人。
“姑娘。”
“柳小曼,你怎么了?”我吓了一跳,浑身是血,手臂那儿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特别渗人。
柳小曼进来,一身黑衣,浑身污垢,我皱眉,霜儿吓了一跳。
“去弄热水进来,再带些药,谁都别放进来,听到了没?”我低声道,柳小曼强撑着身子,呼吸很不均匀,一看就是受了重伤。
我没有灵力,不能替她疗伤,她盘腿坐在我的前面,吐纳慢慢变得平稳起来,她在运转周围的灵气,一团蓝色的光将她包裹在中间,这就是灵力。
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柳小曼身上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可是那一道道裂开的口子上,依旧黑乎乎的。
“怎么了?”
好像从身体里排出很多的污秽,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柳小曼额头上满是汗水。
霜儿焦灼地过来:“小姐,帝尊,帝尊来了。”
她神色慌张,我忙站了起来,不该来的倒是上门了,我往门外去,帝尊的人来势汹汹,我越过那个白发的男人,视线落在陆琳琅的身上,陆琳琅板着一张脸,没有太多的神色。
“九儿这么晚,还不休息。”帝尊冷声,看起来不太和善。
我笑了:“父王不也没休息吗?时间尚早,还不着急。”
“父王,就是这里,血迹在这里消失的。”
惊雷滚滚,却没有下雨,这天气怪异地很,一看便是要出大事了,宫嫣然笑着看我,那种居高临下,眼底含着威胁的意味。
“血迹?”我皱眉,盯着宫嫣然,“你们大晚上的,这么兴师动众,是出事了?”
“少装蒜了,宫若暝,人是不是在你屋子里。”宫嫣然过来,自从帝尊一夜白发,众人传说是他思念异夫人,正室夫人这根弦便绷得越来越可怕。
再加上我如今恢复正常,还是修公子的徒弟,早就足以成为宫嫣然的对手。
故而她才那么在意这些,宫嫣然也正式把我当成了对手。
“父王,你怕不是怀疑我?”我皱眉,视线落在帝尊的身上。
不知道柳小曼今天唱的哪一出,但大概能猜得到,她要么进皇城刺杀,要么来偷什么,总之是被发现了。
“在不在屋子里,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宫嫣然踱步,我忙拦在前面:“一点礼貌都没有吗?”
“放肆。”帝尊沉声,他默许宫嫣然进屋子里。
我笑了,姿态还是要放得从容一些,神色淡然:“父王倒是厉害,我再怎么是个废物,那也是您……和异夫人的后代,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也承受不住这份怀疑。”
“要洗清你的嫌疑很简单,让开让我进去看一眼就好了,还是说九妹妹不敢?”宫嫣然逼迫过来,后面一句话咬的很狠。
我比宫嫣然矮一些,可是此刻完全不惧。
“你真以为,我不是你的对手。”
“别以为是修公子的徒弟我就会怕你?”宫嫣然冷声。
长久的对峙,只等着身后那个男人一声令下。
帝尊终究还是不肯放过这个地方,宫嫣然进屋子,我忙跟着过去,可是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满意了吗?”我靠在门边,宫嫣然说不可能,绝对是我动了什么手脚。
她将我的房间,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
我笑了:“这样够了吗?”
“不可能的,我明明看到她从这边过来的。”宫嫣然皱眉,可是她找不到蛛丝马迹,其实连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柳小曼自己跑掉了吗?
头略微有些晕,宫嫣然气得不行。
她跺脚,跑了出去。
我悠闲的出来:“下次,可没有这么容易了。”
帝尊的神色很难看,几乎是黑着脸,他走路的时候,身影有些怪异,像是受伤了,难不成是柳小曼刺杀了他,可这不可能,柳小曼的道行再高,也不是帝尊的对手。
我慌忙进了屋子,稍稍松了口气,柳小曼此刻躺在那里,伤口裂开。
她不是没有本事隐藏自己,只是受伤之后,变得比较艰难。
地上一滩一滩的血水,柳小曼虚弱地很:“对不起连累你了。”
“没事,你别这样。”我皱眉,之前疯狂结痂的伤口,这会儿完全没有动静,第二次裂开之后,便再也没有看到那伤口有恢复的迹象。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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