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天有让人恐惧的势力，一个是异夫人，一个便是戚业王。
这都是君家的人，早些年君家受人尊重，也跟这两个人有关系。
只是后来异夫人脱离君家，戚业王有了那样的变故，君家便迅速衰亡。
“小姐。”
坐在我面前，一个干瘦的老婆子。
她跟我说，戚业王是上方天的噩梦，他本该是高高在上的战神，可是偏偏那场战役之后，他受了重伤，回来之后，又屠杀了三千精锐布甲，血流成河，君家王朝岌岌可危。
戚业王府里的姬妾家奴都选择逃跑，最后都被这个男人杀死。
“他手染鲜血，是个十足的魔鬼，只是戚业王闭关之前，来找过夫人。”
戚业王想带走异夫人，可是偏偏夫人执拗，她说就算是死，也要跟帝尊死在一起，那样的痴情，谁会懂，再加上那时候的戚业王本就戾气很重。
戚业王被异夫人拒绝，大闹宫家，杀了宫家十三口人。
这个案子被帝尊死死地压下来，他不敢对戚业王动手。
“他是魔鬼啊，小姐。”婆子看着我，说想起那段时间来，都是噩梦，她亲眼看到戚业王将人撕裂，那血流成河的样子。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
可是戚业王这样，阿碧为什么又要我去见他呢。
这么说起来，阿碧是异夫人的人，不该让我接触那么凶狠的男人，毕竟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小姐，我们该走了。”霜儿在门口提醒我，要是被帝尊看到，我们谁都别想活了。
我踌躇了一会儿，我以为在这件事情上我是有选择的，可是戚业王派人给我送了一个消息，我才知道，我没得选择，我只是他们博弈之间的一枚棋子。
帝都的金石楼，都是用金片子镶嵌起来的，特别耀眼，在这里吃得上一口饭，都是有地位的。
我站在门外，小厮验证我身上带没带武器，才带我进去。
戚业王约我见我，霜儿极力阻拦，可我清楚，就算我不来，戚业王还是有法子找到我。
我与戚业王之间的博弈，我是没有主动权的。
进了屋子，我看到了那个白袍子的男人，白发当中夹杂着几根金色的头发，看起来和善地很，跟早前听说过那般凶狠的人不一样的。
他推轮椅，下面双腿是坏死了。
“坐吧，九儿。”戚业王沉声，他的视线一直盯着我，“你长得跟她很像。”
戚业王说我长得跟异夫人一模一样，果然是亲生的。
我坐在他的对面，戚业王给人的感觉，不是戾气很重的那种，而是很温和。
他说起话来也是循循善诱，能把我带进坑里面来的。
“九儿，我本该早些时候见你，可是这些年一直忙着闭关，她去了那么多年。”
戚业王眼底染了一丝悲伤，他说当初要不是异夫人拦着，他早就杀了帝尊，这些年能这么安静平稳，也只是因为当初答应异夫人不会对帝尊动手。
他拿了一个杯子过去：“可是这些年调查的真相，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承诺。”
戚业王说异夫人是怎么死的，他心里很清楚，帝尊爱的是谁，他也清楚。
“我原本还没注意到你，也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可是九儿杀了长月，这就给了我一个新的思路。”
戚业王笑了，那种畅快淋漓的笑，笑得我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所以呢，你想怎么做？”我盯着戚业王，实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说异夫人肯定希望，我亲手替她报仇，这些仇，这些怨，都需要借助我的手，去了断。
我拿着杯子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可我不会是帝尊的对手，我身上没有灵力。”
“不需要你对付他，只需要你……”
戚业王咳嗽了许久，气虚，呼吸很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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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这个场面看起来，不是我挑人，而是人挑我。
“只需要带人入皇城就好。”戚业王低声道，无非是想借着我的名字，到时候帝尊死了，这天下依旧是宫家，而我也不得不做那个傀儡。
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点头：“多谢。”
“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她死得那么冤屈，为他人作了嫁衣。”
戚业王说帝尊不配得到异夫人的爱，帝尊该死，而不是带着为善的面具，继续存活下去，他捏着拇指，发出咯咯的声音，莫名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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