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长街当中跟当朝丞相抬杠,这……莫不是今日早朝又要出什么事?而宸王早就得到了消息?
宸王的消息多半是来自东宫,难道,莫非……东宫要对丞相动手了?还是东宫拿住了司马岳的什么把柄不成?!
生活在权利中央的老饕眼里迸发精光,彼此对视一眼,皆露出喜色。
他们随是中立派,但中立也有中立的规矩,比如对喜欢打压人的岳派来说,中立派就没什么好观感。
他们可以两不相帮,可若是岳派真的惹了大、麻烦,他们倒也不介意名正言顺地踩上两脚。
段三郎目送马车远去,冷冷嗤笑,往三娘酒楼里走了一遭,藏了瓶酒就偷偷回了王府。
却说慕容然心中忐忑,直至天子临朝时,几乎都已经做好了喊冤告罪的准备,却没想到,这一日,什么都没发生。
慕容然大惑不解,不停打量司马青,但司马青却好似浑然不觉,只是偶尔朝他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
慕容然心神不宁,此后几日都坐立不安,也因此,忽略了三皇子府里的情况。
二月二十六日,三皇子府后院出事,一位婢女投井死了,被人打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泡涨了面目,不辨五官。
此事可大可小,司马岳正在养伤,知道死的人是谁后不过付之一笑,满不在乎。
慕容然微觉异样,但来查访也并没有查出什么,想想还是洛巧灵不堪受辱自己找死,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只觉得东宫太静,静得有些诡异了。
越是风平浪静,越是让人头皮发麻。
而就在这时,皇宫椒房殿里又闹出了一件奇事。奇事,也算是好事。
本被迫在椒房殿里养病的皇后慕容前段时间还食欲不振、精神颓靡,不想这几日竟精神大振,面色红润,并且也开始往椒房殿外走动了,跟刘皇贵妃之间也有了几次交锋。
状态好得像是回光返照!
且据说连药都少服了,惊得整个太医院诚惶诚恐,连皇帝都诧异地派人去诊断了还几番。
可诊断的结果却让人无话可说,皇后的确脉搏有力、说话铿锵,红光满面不说,连饭菜都吃得多了,整个人情绪比较以前高昂许多。
大概是因为皇后养病的确养出起色来了。
这一点不知天子是怎么想的,但对后宫嫔妃甚至东宫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好事,不过对现在的丞相而言也不算大好。
因为虽然皇后身体有了起色,但治理六宫的权利还是在皇贵妃手上,皇贵妃一日不让权,或者说,天子一日不松口,那么皇后也就只是个皇后而已。
除了这个称谓,她什么都没有。
慕容然沉思许久,无论如何,只要皇后身体有了起色,就有了跟皇贵妃争权的体力,虽说一日之计不成,过个三月半年,总能成功的。
就只担心,皇后的状态……的确是回光返照。
然而无论外人怎么担心,可椒房殿那位却不以为意。
她已经就很久没有打起精神过了,就连吃喝都要数着指头来,但如今却几乎可以在宫中跑跳,已经算是大好事。
慕容喜不自禁,并没有告诉别人,这些都是因为一种酒。
来自杜三思的酒。
她已经派人打听过,这种酒对别人来说,虽能强身健体、补气养血,但效果比起自己来,却是大打折扣。
她不敢声张,唯恐宸王和东宫故意作乱,只派人私下里多多收拢这种酒。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终于知道这酒的名字。
消愁。
杜三思送进宫的消愁酒宫妃不大爱吃,可那些巡逻的将士、伺候人的宫女太监却是极喜欢的。主子们有人留着养身体,有人不喜欢,就会赐给他们。
而后他们就发现,喝了这酒身体暖和,精神奕奕,虽不至于亢奋,但对辛苦伺候人的他们来说,却极能帮助他们保持清醒。
何况,这还是主子们的赏赐。
很快,杜三思就再次送了一批酒入宫。
味道一如既往。
段三郎试了一口,略带疑惑,“这味道,似乎还能稍微改善一点?”
“正在改呢,”杜三思盈盈含笑,眼中映着墙角处的青苔,暗沉沉一片,“不过也不急,过两个月再改吧。到时才能有真正的好酒。”
“那我的呢?”段三郎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腰,危险地咬耳朵,“你说了要给我一个人酿的酒呢?”
杜三思无奈至极,“你又动手动脚,我那不已经给你了嘛?”
段三郎理直气壮道:“可那药酒喝着不爽快,你也说不能算完全的成品!”
“再等两个月吧,”杜三思忍笑道,“再有两个月,就可以挖出来了。”
“挖出来?”段三郎微讶,“你埋起来了?”
杜三思点头,推开他站起来,下巴指指院子里的桃花树,“那下面呢,已经埋了两个多月了,再等两个月,味道就更醇厚了。”
这可算是她真真正正自己酿的酒,而不是其他照搬现代idea的酒。
此话一过,转眼三日,朝中搬下圣旨,着四品及以上文武公卿奉命,皇后与皇贵妃同行,携家眷可往猎宫,祭天狩猎。
与此同时,东宫送来一信……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回光返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