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男子,那自然无需守男女大防。”
姜小遥呆愣了下,竟然觉得这逻辑无法反驳。
于是姜小遥蔫哒哒坐下来。
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房间里,只余下火盆里银丝碳细细熔熔的“噼啪”声。
姜小遥焦急地额头上出了细密的汗。
额前短些的发丝沾了细汗,可怜巴巴,要垂不垂的,垂死挣扎着。
齐麟老实巴交,一动不动地坐了会儿,最后实在耐不住性子。
他小心翼翼,动作缓慢地歪过头去,去瞧姜小遥的神情。
姜小遥无意识地咬着指甲,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齐麟在瞧她。
她慢吞吞地垂下手,掀开眼帘瞧过去,正撞进齐麟那双乌沉沉的眸子里。
她缓缓地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
缓缓地转移了视线。
齐麟:?
这个反应,应该不是讨厌吧?
那么……
齐麟眼睛瞄向了床榻……
他是不是可以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一点点?
齐麟有点犹豫。
齐麟蠢蠢欲动。
脚尖向床榻方向挪了挪。
齐麟正要张口……
姜小遥慢吞吞道:“齐公子先前说,要先找到在书房假扮许公子的人,现下人已经找到了,我们接下来还能做什么?”
齐麟没说话。
他现在不太想处理其他的事情,只要想到姜小遥将来娶妻生子之后,便不能时时刻刻瞧见她,他心里就格外不痛快。
姜小遥实在受不得这种静谧,死死攥了攥衣角,试探着又道:“许公子已经发丧,等后日将辅国公府小公爷带回来,同许夫人说明白之前的事,是不是这案子就算了了?”
齐麟看着姜小遥。
姜小遥仰着小脸,琉璃似的眼睛,澄澈剔透,隐隐带着焦急与哀求。
齐麟垂下眼眸,他到底是舍不得难为她的。
再抬眼,齐麟已经恢复寻常温和有礼的模样:“这案子怕没那么简单了。”
姜小遥下意识地点头,停顿了一下,才“啊”了一声,问:“为什么?”
齐麟闭上眼,感受了一下正厅方向的煞气,温煦道:“许夫人比之前怒气更盛,证明她察觉到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比辅国公夫人的刻薄之言还要让许夫人动怒。”
“你是说……”姜小遥欲言又止:“不能吧。”
齐麟轻轻地点了点头:“别的不说,小杨氏对许夫人的关心,定有作伪。”
姜小遥这阵子也翻了不少案卷,自然知道许多案犯两面三刀,凶手不乏亲近之人。
“应……应该不是镇远伯夫人害死的许公子吧?若真是镇远伯夫人害死,她也不至于跑去刑部报案,哭得几近昏厥。”姜小遥想起镇远伯夫人,总是一副泪水涟涟的模样:“而且当初要剖尸验尸的,也是镇远伯夫人,定要查明许公子的死因。”
许是镇远伯夫人对许夫人的关心作伪,但对许公子总是真心,是当成亲生子养育长大的。
齐麟不置可否,只说:“许夫人擅闯辅国公府,辅国公府被皇上降罪,禁闭府中,闹得极难收场。现下许夫人被刑部和首辅一并监管,面上看着和气,但在外人看来,说是生死未卜也不为过。”
齐麟看着桌上的空碗:“白世子看你我皆不顺眼,但为着许夫人,压着脾性来送醒酒汤,就是怕我在都督府出什么岔子。”
“这种时候,小杨氏张口提的是白世子即将大婚,家中娇女待嫁闺中,不是很奇怪吗?”
姜小遥愣了下,用手背在额头上蹭了蹭细密的汗珠:“那……我们……”
齐麟盯着姜小遥有些汗湿的发顶看了眼,温柔地帮她抚了下:“我们能做的事情有限,我还是之前那句话,许公子是自己摔进冰盒里冻死的,这是他真正的死因。所以并不存在所谓的凶手。至于人心……间接害死许公子的,要看许夫人的了。”
“那我们现在去看看许夫人。”
姜小遥立刻起身要往外头去,却没拉动齐麟,回头一看,见齐麟坐在鼓凳上,没挪地,垂着眼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啊,我忘了你吃醉了酒,现下定然不好走动。”姜小遥试探着将自己的手从他手心里挣脱:“那我自己去看看,你好好歇息。”
齐麟紧握着没松手,他声音微哑:“没错,我是吃醉了酒。”
齐麟抬起眼帘,带着几分酸涩:“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对许公子案如此执着,甚至对许夫人都如此关怀?”
被齐麟那般盯着瞧,姜小遥莫名心虚,结结巴巴地:“我……我……”
第二十四章 我吃醉了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