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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娴并没有理会她,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臣妇给公主请安。”
      还好孟夫人的请安解除了这种尴尬。
      “孟夫人不必多礼。”
      凌君娴伸出手虚扶了孟夫人一把。
      虽然对孟青青做不到如同往日一般亲近,可孟丞相毕竟是墨国的肱股之臣,对臣下的家人,凌君娴一向是以礼相待。
      “是小女无礼,扰了公主赏梅,还请公主恕罪。”
      孟夫人年逾三十才得了孟青青这一个女儿,称得上爱如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不然也不能将女儿教养的如此单纯。
      因而此时也孟夫人顾不得什么身段脸面,生怕女儿触怒了公主还不自知,赶紧替女儿赔罪。
      “无事,夫人多虑了。”
      孟青青的脸让凌君娴很自然的就想起了那段生不如死的痛苦回忆,被切去手指挖去眼睛的痛好像又在她身上重演了一遍。
      一瞬间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也没心情再和孟青青母女废话,一个人往梅园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她才从那段充满了屈辱和痛苦的回忆里走出来,她叹了口气,敲了敲走得有些酸痛的小腿。
      正好面前有张石桌,她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嗅着梅香,凌君娴的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
      上一辈子的仇一定要报,要护住的人这辈子要让他们过得好。
      她盯着树梢朵朵绽放的梅花,思绪却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前世母后的神秘失踪,孟青青的反常行为,晏良的惨死以及今世母后的诡异态度这些错综复杂仿佛另有玄机的事情们,在她的脑海里乱作一团。
      “公主倒是好兴致。”
      宇危独看着坐在石桌旁好似悠闲赏梅的女子,忍不住开口嘲讽道。
      “不知安河王有何贵干?”
      凌君娴连眼皮都没抬,也学着他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你!”宇危独被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激,气的不知该说什么。
      “安河王,明人不说暗话,你无非就是想把我当做你回国的跳板而已。”凌君娴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仰着头对上了宇危独有些慌乱的眼。
      她轻笑一声。
      “你想回国,我可以帮你。”
      凌君娴看着宇危独有些动摇的神色,又加了一记猛料。
      “你总不想留下个靠取悦女人才能回国的名声吧!”
      “说出你的条件。”宇危独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强忍着被说中心事的窘迫,也对上了凌君娴的视线。
      “没有条件。”
      前世的经历是凌君娴挥之不去的梦魇,她不可能再让宇危独像前世一般在墨国生活的如此惬意。他想回国,那她就让他回,他那几个兄弟也不是善茬,能坐山观虎斗,又何乐不为呢?
      宇危独不心动是不可能的,谁愿意在别国做个质子呢?这么多年他忍受着那些轻视的目光,以及背后议论他时鄙夷的语气。
      同样都是龙子凤孙,为什么他的兄长们可以享受一切,而他就活该寄人篱下受人轻视么?
      他想回国同他们一争高下,看看到底谁才配得上那个王座,可又担心这么多年不在父王膝下,早已失了圣心。一个非嫡非长又不得宠的皇子,又凭什么在那个吃人的皇宫里活下去呢?
      所以他必须得到眼前这个女人,有了这个女人他才能拥有墨国的支持,才有资本同他的兄长一较高下。
      他不能让凌君娴觉察到他的这层心思,不然一切就白费了。因此他换上了一副惊喜的表情,可眼底却没一丝波澜。
      “那危独就在此谢过公主了!”他朝凌君娴做了个揖,作势就要离开。
      “不打扰公主赏梅,危独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
      凌君娴应了一声,看着宇危独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也没细想,看了看天色,也起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宇危独走进自己的房间,负手站在窗前,心里冒出了一个下作的想法。这想法冒出来的一刹那,他也有些唾弃自己,可最终还是放弃了心里那点良知。
      拿到手的东西才是自己的,做个不择手段的拥有一切的人总比做个一无所有的善人要好。
      最终还是把正在院子里扫雪的小厮唤到跟前,小声说道:“下山搞点那种药回来,要好用的。”
      这小厮跟了他七八年,对他的话马上就心领神会,应承了一声便下了山。
      宇危独想,要是生米煮成熟饭了,那她就没得选了。
      想到这他愈发觉得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于是心情颇好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的啜饮起来。

第五章 遵从本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