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飞看了我的短信,觉得有点儿奇怪,不过也没多想,反而笑着说:“也好,不用和周长安他们见面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却不知怎么表达出来,只好说了句:“未必。”
接着我们各自进了房间,我把行李放下,在酒店浴室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只围了一条浴巾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张大拿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就听那头传来火车轰隆隆的声音,接着就听张大拿在离话筒挺远的地方嚷嚷着:“让让,让让,卧槽,借过行不,开水泡面烫了不负责!”
我在电话里听他折腾了半晌,最后哎哟一声,哐当一下,一声惨叫,也不知张大拿栽到哪了。
不过我听那叫声,好像不是张大拿啊,可是怎么这么熟悉呢?
随后听筒里传来“咔嗒”一声,电话被撂在了桌上,张大拿在那忙不迭的道歉:“哎哟,不好意思周副处,烫着了吧?没事,水不开,没事,啊,我再去泡一碗。”
然后电话被拿了起来,张大拿这才来得及跟我说话:“歪,段子兄弟,你这电话打的真是时候!啥事儿呗?”
我在这头摇头苦笑,直截了当地问:“周长安有没有跟你说改行程了?”
那头张大拿发出惊异的声音,奇怪地问:“大兄弟,你啥时候也跟老贾似的会掐算了?刚才周长安还在那郁闷呢,说改成广武了,后半夜就得在绵阳下车,明天一早转大巴。”
我心里几乎肯定了,这一次各路人马进川,表面上都是各有目标,其实所有人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我翻出包里的高速线路图,找到广武的位置,在北川和青川中间,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最终的目标应该就在这一带不会变动了,即便有小的改动,也不会超出广武县的范围。
挂掉电话之后,我枕着手臂躺在床上,心里来来去去琢磨着这次的行程。
兴许是空调房里太过温暖,又或者是白天赶路过于疲劳,我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就感觉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居然就裹着浴巾睡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恍惚地睁开眼睛,却见房间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就站在我的床边,朝我呼喊着。
我吃了一惊,猛然坐了起来,惊叫道:“谁!”
我这一下反应倒把对方吓了一跳,她慌忙退了一步,问道:“段安丰,你怎么了?”
我定睛一看才知道,原来这人是娄雨。
哦对,现在是晚上了,娄雨作为夜游神当然可以随意出入阴阳两世。
我见她手里握着一把色泽青翠的玉尺,大概有两根手指那么宽,二十来公分长,玉色温润,晶莹剔透,只是不知干什么用的。
老听他们说日游神和夜游神换班的时候要“交尺”,看来就是交接这把玉尺了。
娄雨看了看我赤裸的上身,脸一红,偏过头去低声说:“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我低头一看,浴巾不知什么时候都散开了,险些露点。我自己也觉得尴尬,连忙把被子拉起来盖在身上,干笑两声说:“娄神,你怎么来了?”
娄雨眉宇之间似乎藏着几分愁闷,目光仍然不敢看我,忧郁地说:“我哥好像察觉到我在找他了,他放出好几只替身鬼,分别往不同的方向去了,你说怎么办?”
我摇摇头,笃定地说:“没事,他一定还在广武!”
她转过脸来惊讶地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把现在自己手中知道的几条线索都告诉了他,包括马五爷和卢东阳的事情,最后说:“他们一定在找什么东西,我们一定也在找,我和你哥迟早还是要见面的。”
娄雨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略微放心了一些。忽然她的眼睛一瞪,看着我的胸口皱眉说:“那是什么?”
还没等我回答,她忽然用那玉尺在我胸口轻轻一点,突然一道黑气被那玉尺扯了出来,顷刻间吸收干净。
当那黑气被收进玉尺之后,我似乎看见玉尺上出现一匝黑色的箍纹,然后从玉色之中渐渐隐去。
我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娄雨问:“怎么了?”
娄雨好像比我还奇怪,皱着眉对我说:“你难道不知道,你体内有个厉鬼在蚕食你的精元?”
我一听就乐了,连忙摇头说:“没事,不是有另一个阴魂将她制衡住了吗?”
娄雨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说:“段安丰,你是不是个笨蛋?你身体里哪有另一个阴魂?倒是有一缕什么人的残念在你身上,因为是属纯阳的,暂时能将这厉鬼克制住,不过用不了多久也会被它慢慢蚕食掉,那时真有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听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贾算人又在骗我!
他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借口功力未复,始终不肯出手帮我驱鬼,前几天说要过阴,又骗我说常惠英被另一个阴魂给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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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特殊服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