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居然是鬼差陈胖子。
我和娄雨约定监视娄天地之后,娄雨告诉我,她有办法获取娄天地的位置,因为娄天地功力不如老贾,不可能时时刻刻用潜龙之术隐藏自己。
她提供位置,我则找机会接近娄天地,近距离查看他的行动。
于是陈胖子成了我们的中间人,利用他鬼差的特殊身份,穿梭于阴阳两界,为我们交换情报。
听到他在电话里这么说,我知道娄雨的第一条消息来了,于是连忙问:“陈哥,他在哪?”
陈冠群说:“一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北川,你现在去哪?”
我让他稍等,就捂着电话问飞飞:“飞飞,咱们去哪?”
李飞飞打着火,看了我一眼说:“北川啊。”
我点点头,松开手对着电话说:“北川。”
电话那头陈冠群“唔”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巧?”
他让我帮着娄神多多留意,另外自己小心,就挂了电话。
汽车发动起来,在服务区的加油站加满了油,便重新开上高速,以上限速度奔驰起来。
从这里到北川,还有十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们计划今天赶到汉中下高速,休息一晚再进川。
我在车里跟李飞飞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小妮子好像不怎么高兴,对我爱答不理的。
我看着车窗外不断被我们超过的各色汽车,然后伸手把玩着那只黑色的HelloKitty,就没话找话地问:“飞飞,你这小黑猫是从哪弄来的,好像很少有卖这个的吧?”
李飞飞似乎在专心致志地开车,闻言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妈买的。我十八岁的时候有的第一辆车,是辆小跑,是我爸用一个汝窑茶壶换的。我妈要送我个HelloKitty挂件,挂在车上,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我说我不要,除非她送我个黑色的。”
我顿时好奇心大起,就问:“你怎么会想到要黑色的?”
当然,原因你们已经知道了,不过各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李飞飞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她透过挡风玻璃,呆呆地看着前方的车流,似乎在一瞬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突然前方一辆小车急速变道,李飞飞猛地踩了个急刹车,这才回过神来。
她在车里骂了句难听的话,不过也没像上次似的,跟一溜烟逃走的小车较劲,而是重新起步,继续了刚才的话题:“因为黑猫辟邪啊……其实是我不喜欢这种东西,所以故意找个借口,让我妈买不着。”
“可她还是买到了对吗?”
“不,她没买到,这是我自己用墨水儿涂的……”李飞飞的眼圈儿忽然有点红,“她在去买的路上被车撞死了。”
我心里一震,随即暗骂自己愚蠢,你他妈就算没话找话,就不能找点别的话题吗?
谁知道李飞飞突然把车往应急车道一停,解开安全带扑在我肩膀上大哭起来。
我顿时手足无措,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肩膀上这个嚎啕大哭的姑娘,时间好像在这一刹那凝固了,汽车外面的车鸣声仿佛全都消失了,我的耳朵只能听见这个姑娘悲伤的哭声。
我的心猛然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我把手放在飞飞光滑的头发上,轻轻地抚摸着,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她。
就在这个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再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一遍遍催着我接听那个该死的电话。
我左手轻拍飞飞的后背,右手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我说是哪个山炮这么不长眼呢,原来是张大拿!
李飞飞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肩膀抽动着,双手死死地搂着我的腰。
我想要挂断电话,却鬼使神差地按了接听键,还是免提的,只听张大拿的大嗓门儿在电话里叫道:“我说大兄弟,你跟李大小姐到哪了?”
我知道飞飞不愿周长安跟来,就胡诌说:“在丰北啊,我俩上郊外了,怎么的?”
“嘿,行啊,你俩别是私会呢吧!整一出《大西厢》啊?”张大拿怪里怪气地说着,还捏着烟酒唱了一段二人转:“一轮明月照西厢呐,二八佳人巧梳妆啊啊……”
我听了还没怎么着呢,一直趴在我肩膀上的李飞飞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抬头,一团鼻涕粘着我的衣服拉成了亮晶晶的长丝儿,脸上糊的都是眼泪,额前头发也乱糟糟的,活脱脱一个脏娃娃。
我正要扯纸给她呢,谁知道她跟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我的那张手帕,擦了擦眼泪,又狠狠地擤了个鼻涕。
那擤鼻涕呼噜噜的声音,我都没耳朵听了,这时电话那头的张大拿不唱了,咋咋呼呼地说:“行啦,不跟你掰扯了,火车该开了!”
我连忙问他:“你们在哪个站下?”
张大拿说:“北川啊,你小子也别蒙我了,你们指定也去北川是
第五十章 不断变化的目的地[1/2页]